她親吻了他的臉頰,哭得稀裡嘩啦,“怪不得……你這些天就是在計劃這個……這是今天最大的驚喜……我好喜歡……我要和你結婚……嗚嗚……”
哈利輕柔地拭去她的眼淚,拿出那枚嵌着和她眼睛一樣美麗的藍寶石的戒指。他的手有些抖,試了好幾次才把戒指給她戴上。
海蒂微笑着看着他,那些淚珠像鑽石般閃閃發亮。他捧起她的臉,熱烈地吻住她。
他們頭上突然開始大量往下掉玫瑰花瓣和彩帶,西裡斯舉着魔杖,正發出狼嚎似的叫聲,“幹得漂亮,哈利!這樣的時候,沒有什麼比一對有情人帶着祝福與希望面對未來更讓人激動了!來吧,奧文,來喝酒!以後我們可是親戚了。”
“誰跟你是親戚?”奧文嫌棄地說。
凡妮莎柔聲笑着,又拿出一瓶葡萄酒,倒進七隻杯子裡,“祝福哈利和海蒂!祝他們幸福平安!”
“你就這麼答應了?”尤利烏斯還在一邊不滿地嚷嚷,“你是不是決定得太草率了一點,海蒂!你才六年級呢!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可以再看看其他男生啊!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給你找回來的!喂!海蒂!喂!亨利希——說話呀!”
海蒂才不理他,快快樂樂坐下喝酒了。
奧文似乎與西裡斯杠上了,兩個人搬出了一大堆酒,看樣子打算喝到其中一個倒下為止。尤利烏斯、亨利希壓着哈利不放,把一瓶接一瓶的火焰威士忌灌進他肚子裡。
第二天海蒂起床後發現,客廳裡躺了一地的人,酒瓶子到處都是,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喝到了幾點。
她蹲在哈利旁邊,戳了戳他的臉,他動了動,睜開眼睛,臉色有些過于蒼白了。
“媽媽煮了醒酒湯,”海蒂說着,對他伸出手,“喝了回房間睡吧。”
哈利撐着坐起來,扶着頭還有些迷糊,他抱住她,在她臉邊蹭了蹭,又湊過來親她。
“你身上全是酒氣,真不好聞。”海蒂嫌棄地說,接過凡妮莎拿來的醒酒湯給他。“快喝掉,喝這麼多酒很傷胃的。”
把這群人都弄到房間裡去後,海蒂與凡妮莎收拾起客廳。
“哈利第一次來家裡時,我怎麼也沒想到現在會是這樣的結果。”凡妮莎有些感慨,“但你一直對他很特殊,倒也不太算意料之外。他是個很讨人喜歡的孩子,要不是神秘人……”她頓了頓,輕撫着海蒂的臉龐,“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永遠幸福快樂。”
“别擔心,媽媽,鄧布利多認為我們一定能赢的!我們一定可以幸福快樂,永遠在一起!”海蒂開朗地說,“剛認識哈利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怎麼能這麼喜歡一個人呢!”
可她确确實實就是這麼喜歡哈利。
海蒂趴在旁邊,看着哈利熟睡的模樣,手指描摹着他的臉龐,嘴唇紅潤柔軟,鼻梁高挺,睫毛纖長,睜開時像一把柔和的小扇,陰影掃在他的眼眸上,更加深邃迷人,他的輪廓英氣十足,又因為眼部的柔和中和了氣質。
真是不管怎麼看都好看。
他想和她結婚,他求婚了!他們以後會結婚的。看着手上那枚戒指,海蒂隻覺得未來的一切都是那麼明亮美好。她抱着哈利的胳膊,手指穿過他掌心,牽住了他的手,像是有所感應,他翻身過來,把她摟進懷裡。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踏入同一片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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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一過,好像時間就快速溜走了。
西裡斯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魔法部的工作、鄧布利多的任務,他經常在外奔波,偶爾回來,就會到戈洛瑞德家吃飯。
開學前一天晚上,海蒂和哈利正在按照凡妮莎的吩咐,把要帶去學校的東西提前收拾好。
朱諾飛了進來,擡起了右腿,是赫敏寫的信,海蒂還沒把哈利求婚的事情告訴她呢。赫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寫在信裡,而是希望可以親口告訴她,她想當面和她分享喜悅。
海蒂拆開信,裡面又提到了唐克斯,這些天赫敏的信裡總是提到她。韋斯萊夫人最近經常邀請唐克斯去陋居,按照赫敏的描述,她這段時間顯得非常奇怪,情緒低落,法力減弱,都不能像以前那樣随心所欲變換容貌了,可無論她和羅恩怎麼打聽,都不知道原因。
哈利和她一起看着信,不太滿意。“她怎麼這麼好奇唐克斯?她還不能心情不好嗎?有這個閑心倒不如想想馬爾福那天到底和博金買了什麼呢。”
“他們之前信裡已經說啦,不覺得馬爾福有問題。”
“可馬爾福一定有什麼預謀,博金—博克店裡全是黑魔法物品,他去那一定不會是閑逛的。還有那個要修理的東西……”哈利從背後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陷入沉思。
“他的父親現在在阿茲卡班。你說,馬爾福會不會想要報仇?”哈利問。
“馬爾福?報仇?他?他總是嘴裡說些威脅人的話,可沒有他爸爸什麼也不是。他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