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雪離殇·魅蝶·櫻羽薇靈·羅·K·娜露星薰·夢晗·易是這個星球的捧在手心裡的摯愛,他接受萬千祝福誕生,擁有世上最絕美的容顔,所有人都為他神魂颠倒,甘願為他赴湯蹈火、奉獻一切。他發自真心地展露笑顔時,世界就此晴朗,陽光也會為他燦爛;他獨自神傷苦澀抑郁時,狂風四起陰雲密布,天空替他垂淚。
——《寶石星球的元首陛下》節選】
“我的眼睛……”三月七捂着雙眼緩緩蹲下,仿佛受了重傷一樣虛弱,“為什麼一覺醒來要遭受這種折磨?”
星堅強地捏着筆記本,用微微顫抖的手翻開了下一頁,發現是一片空白時狠狠松了口氣。
“後面沒有啦。”
扶涯見她倆都看完了就拿回了自己的筆記本,略帶遺憾地說:“才一晚上也寫不了多少東西。”
才一晚上你就能折騰出這麼離譜的東西?!
“yue……”星将扶涯描述的那個楚楚可憐清純柔弱的小白花與自己認識的希羅易的臉對上号,差點沒忍住把早餐吐了出來,在扶涯看過來時瘋狂找補,“我是說,yue、閱讀體驗很……很奇妙。”
畢竟她是扶涯親口認證的知音,這種時候總不能壞她興緻。
還沒緩過神的三月七騰出一隻手倔強地給星比了個贊。
“那你覺得還有哪裡需要改進嗎?”扶涯照例謙虛地聽取意見。
星艱難地回憶那段并不長卻給她和三月七造成了極大心理傷害的文字,結果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嬌軟的呵斥”“略帶鼻音的撒嬌”等描寫,單拎出來倒也還好,但架不住聯系現實啊。
“首先,我覺得,嗯……”
星實在憋不出什麼像樣的建議,忽然腦子一抽,更離譜的主意就直接秃噜出來了:“為什麼不問問希羅易本人呢?”
“!”
三月七猛地擡頭看向她,星一個激靈試圖挽回局面:“不,我的意思是——”
“不愧是我的知音啊!”扶涯強勢打斷她最後的掙紮,抱住星的手晃個不停,“你總能猜中我的想法!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問!”
扶涯拉着星就要往外走,三月七連忙阻止:“等等等等,人家可是元首,又為了暴雨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我們這會兒還是别去打擾了吧!”
“也是。”扶涯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聽到三月七的話也冷靜了下來,“先打聽一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吧。”
三月七無法繼續阻止她向依舊堅守在門口的守衛蓋瑞詢問希羅易日程的行動,隻能安慰自己至少在暴雨事件結束前希羅易應該是閑不下來的,說不定過段時間扶涯就能忘掉這件事呢。
出發前姬子可是再三叮囑她千萬要警惕扶涯的創作情況,别再像上次那樣鬧到星際懸賞榜單上去了。所以平時也很跳脫的三月七在面對更不可控的扶涯時,居然被襯托得十分穩重。
“如果是星穹列車的各位開拓者來找我,我随時有空。”
并不陌生的聲音由遠及近,三月七心跳驟停,沖到門口一看就見到本該好好待在元首府的希羅易不知道發什麼瘋跑這裡來了。
再看到拿着筆記走上前去的扶涯,三月七知道事情已經走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為了學習本土文化,扶涯還特地将小短文用喀西卡公國的官方文字翻譯了一遍,難以想象她是怎麼在一個晚上做到這種程度的。
“完了完了。”三月七喃喃着後退兩步,撞到身後的星後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咱們待會兒一起沖出去,在希羅易惱羞成怒前抄起扶涯趕緊跑,聽清楚了嗎?”
“啊?為什麼?”星一頭霧水。
“這還用問為什麼?從來就沒有當事人在看過扶涯的小說後還能面色如常,最好的待遇也不過是逼着扶涯連吃了三天黃連苦參湯,希羅易好歹也是一國元首,難道還能更寬容嗎?”三月七快速地解釋一通,拽着星準備行動,“不管怎麼,先跑總沒錯。”
“可是希羅易看上去沒有很生氣啊!”星指了指那邊捧着筆記有說有笑的扶涯和希羅易兩人,氛圍融洽,完全不像是要打起來的模樣。
三月七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拉着星快步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唉,要是撒個嬌就能當好元首那真是太棒了。”希羅易居然真的看得津津有味,還能跟扶涯讨論劇情。
“我知道當元首很不容易,但這是藝術創作嘛,不用那麼寫實。”
扶涯聳了聳肩,又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要當元首啊?”
談及此事,希羅易輕輕歎了口氣。幾人都意識到這不是一個三言兩語能概括的事,便将希羅易請進了套間的客廳,擺好了茶點乖巧地坐成一排,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希羅易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目光逐漸悠遠,不緊不慢地講述起了自己的經曆。
“在我童年的時候,銀河之外的訪客還都是遙遠的傳說,一切相關的記載都被禁止傳播,唯有星穹列車的記錄以冒險故事的形式流行于世間。和大多數孩子一樣,我當然無比向往着有朝一日能搭乘那列穿梭于星海之間的列車,去探索各個星球各個文明。
“但曾經的我也明白那都是故事,現實逐漸把我打磨成了一個無趣的大人,我進了政府,受到賞識,升職又降職又升職,最後終于摸到了高層的門檻,卡蘇拉星那段被隐藏的過去也向我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