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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澤上于地,荟萃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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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天舶司沒有逮到他們,星槎有驚無險地抵達了工造司外的港口。

踩到實地的那一刻,丹楓懸着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平順地舒了一口氣。

扶涯随後從星槎上跳了下來,意猶未盡地伸了個懶腰:“羅浮還是太小了,這麼一會兒就到了。”

“羅浮确實不夠你施展拳腳。”

就她那隻顧自己逍遙不管乘客死活的駕駛水平,丹楓現在還覺得有點犯惡心,以他看來,扶涯最适合去隕石群裡挑戰自我。

他的諷刺表達的足夠隐晦,扶涯根本聽不出來,還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一臉“你懂我”的表情看着丹楓。

看得丹楓隐隐感到頭疼。

兩人沒在外面耽誤很久,丹楓就領着扶涯光明正大地踏入了工造司的大門。持明龍尊來訪,幾乎是進門的下一秒就有人冒出來恭敬引路,稱百冶大人有過交代,請飲月君前往試驗場會面。

丹楓對此安排不置可否,扶涯猜到所謂的“百冶大人”其實就是雲上五骁之一的工匠應星,也意識到了工造司此行她隻是順帶的。

扶涯略有不滿地撇撇嘴,當即就停住了腳步,偏過頭不去看丹楓:“你要見朋友何必捎上我?不過就是一個工造司嘛,我自己也能逛。”

“此言差矣。”相識不過一日,丹楓就已經很熟練順毛的流程了,“工造司多精巧,即使是我也并非百知百解,哪裡有比百冶更合适的導遊?他今日與我有約正好有空,由他領着你遊玩才不算白來一趟。”

飲月君尊貴殊勝,幼時就被單拎出來由龍師教導,平日裡來往的不是胸有大志之士就是老謀深算之人,不至于都是心思深沉之輩,但像扶涯這樣簡單直白什麼都寫在臉上還不太顧及他人感受的,他還是第一次接觸。

哄倒是好哄,就是年紀輕輕的感受到了帶孩子的心累。但也可能正是因為扶涯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丹楓才願意收斂幾分不近人情的高傲吧。

“哼,算你有心。”

扶涯傲氣十足地哼了一聲,絲毫不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也不覺得丹楓這是在遷就她,隻是一改剛才那滿臉不爽的樣子,安分地跟在丹楓身邊,時不時打量一下四周風物。

工造司的學徒将他們引到了空曠的試煉場就離開了,四下無人,扶涯東張西望了一圈,疑惑地戳了戳身旁丹楓的手臂:“你朋友呢?失約了?如此不守時的家夥也值得龍尊大人交往?”

大概能猜到應星要做什麼,但外人面前丹楓也不會不給好友面子,便替對方解釋道:“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吧,他畢竟是百冶,事務繁多也是正常的。”

“呵,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仙舟。”扶涯并不買賬,張口就是諷刺,“工造司怎麼可能讓化外民掌管,百冶的名頭也隻是說來好聽罷了,他能有實權?”

好吧,這姑娘并不傻白甜,反而看事情還挺透徹的。丹楓檢讨了一下自己的先入為主,然後為好友挽尊,“他一介短生種,壽數不過百年,卻能淩駕于工造司衆人之上摘得百冶之名,已然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天才。”

“嘁。”扶涯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倒也沒有逮着應星不放。

丹楓松了口氣,心底暗暗想到應星這回得請他吃飯,要是沒他在其中周旋,一定會被扶涯從頭到尾嘲諷一遍。

應星又不是什麼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隐忍人設,到時候這倆人不得當場打起來,天才工匠不顯于武力,扶涯的實力卻至今沒有被他摸出底來,最後吃虧的還是應星。

隻是他沒料到自己這回是舍身取義,扶涯沒再在意應星,反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說起來,你們持明族在仙舟也不太好過吧?除了方壺是自治區,在其他幾艘仙舟上還是得看人家臉色行事。”

丹楓面色不改,十分坦然地回應道:“持明與仙舟締結盟約,既然是牢不可破的盟友關系,彼此尊重也是天經地義,不必眼高于頂,也不必低聲下氣。”

一番言辭得體官方,不卑不亢,的确是持明族的龍尊會說出來的話。

扶涯惡劣的小心思隻是上蹿了一瞬,還沒有維持住嚣張的氣焰,壯碩的金人不知從哪個角落突然跳了出來打亂了她的思緒。她想也沒想地推開身邊的丹楓,手中毛筆顯現,順勢一提就橫在了身前,架住了金人劈下的手臂。

局勢不明,攻擊性這麼強的金人也不知道受誰指使,但扶涯從來不會想太多,隻要有人動手她就絕不會輕易回避,沒等丹楓出聲制止,扶涯就用力一掀,筆杆上挑揮開了金人的手。

抓住金人調整姿态的短短一瞬間,扶涯腳一蹬地飛身而起,筆尖化作最鋒利的刀刃,自上而下從金人正面劈了下去,硬生生留下一道連貫的劃痕,深得幾乎能看見金人内部的結構。落地再接一腳飛踢,力氣之大直接把金人當場踹癱瘓,再起不能。

“不過如此。”

扶涯将癱在地上抽搐的金人踢到角落裡,轉頭看向丹楓:“你怎麼樣?”

“我能有什麼事?”丹楓哭笑不得,剛剛扶涯一把推開他的動作令他錯愕不已,也不知道是嫌他礙事還是顧及他有傷在身。

想他堂堂龍尊也有被這麼對待的一天,也是有趣。

“這金人難道是想暗算你?”扶涯摸着下巴思考起來,“在工造司的地盤上……這麼大膽,難道是将軍府做的?”

“别瞎猜了,是我幹的。”

丹楓還沒來得及提醒扶涯慎言,發色灰白的男人忽然現身,回答了扶涯的問題。

扶涯認出了來人正是工造司百冶應星,腦子稍微一轉就想到了他這麼做的緣由,目光不住地在兩人身上徘徊:“見面先打架是你倆正常的相處模式?”

幻視某些瘋子同事。

“這裡是試驗場,測試産品性能的地方,應該算不上打架。”應星随便解釋了一句,蹲下身觀察起金人的受損程度來,“嗯……下手幹淨利落,切口光滑平整,沒有針對弱點進行攻擊,僅憑純粹的力量将其破壞到這種程度……你很不錯。”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扶涯根本不帶謙虛的,面露得色,身後不存在的尾巴翹得老高。

她還不白挨誇,反手就是對差不多已經報廢了的金人挑刺:“這東西靈活度太差,防禦力太弱,攻擊力約等于零。簡而言之,大号玩具吧。”

這話說的,她三兩下就把金人打廢了,完全沒留給對方展示攻擊力的機會。

應星略一挑眉,朝丹楓看去,丢了個“你從哪兒撿來的大麻煩”的眼神給他。

好險這試驗場裡的活人隻有他們三個,扶涯這話沒讓其他人尤其是這具金人的制造者聽見,不然那群心高氣傲又眼高手低的家夥不得氣得跳腳,抄起扳手錘子就要跟扶涯拼命。

丹楓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自行領會。

不過那不是重點,應星對扶涯手中明顯不是凡品的毛筆很感興趣,跟扶涯聊了兩句後發現她确實簡單好懂,稍微引導一下就讓人心甘情願地幫忙測試其他型号的金人。

這本來是丹楓的任務,現在落到扶涯頭上他自然樂得清閑,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觀賞人機大戰。

“你怎麼看?”

應星問道。

他此舉除了測試改進過後的金人外還有替丹楓試探扶涯實力的意思,畢竟丹楓的回信上簡略提到過扶涯的情況,于情于理應星都不會袖手旁觀。

丹楓欣賞着扶涯穿梭于幾具巨大的金人之間的飄逸身影,同時分出心思來回答好友的問話:“雖然來曆不明,但目前還沒感覺到她對仙舟的惡意。不過如此強悍的實力,還是多留心一下比較好。”

“你跟她交過手了?結果如何?她不會壓着你打吧?”

應星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丹楓懶得看他,涼涼地說:“我們交手時都未盡全力,但是她打你應該綽綽有餘。況且你也看見了,她似乎對萬事萬物都看不順眼頗有微詞,你遲到那會兒她已經就你這個人尖酸點評過一輪了,現在你的金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待會兒她就該嘲諷你的技術了。”

事情發展不出丹楓所料,在把最後一具金人踹關機後,僅僅是呼吸稍顯急促點的扶涯張口就是“這東西也不經打啊”,然後不等應星解釋就全方位輸出了一通,最後總結道:“如果說之前那是紙糊的,現在就是鐵皮的,玩具還是玩具,無非是給不同年齡段的小孩玩的罷了。”

她本來就是個我行我素的性子,刻薄起來是真刻薄,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情緒,可把應星氣出了個好歹——别看應星外表溫文儒雅,本質上是絕世天才的他怎麼可能真的毫無心氣,那才是見鬼了。

于是兩人不出意外地吵起來了,言語之密集措辭之專業,丹楓就是想勸和都沒有插嘴的機會。隻不過令他意外的是,扶涯居然能在應星的領域跟他吵的有來有回,雖然一開始有點落入下風,但在争執過程中像海綿一樣從應星那裡吸收知識并融會貫通,學習能力非常恐怖。

就是這樣,所以他們吵的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應星到底還有幾分君子風度,吵歸吵不至于到動手的程度,而扶涯則習慣被動反擊,一般不會主動進攻,因此兩人打起來的風險一降再降。

可是這倆吵上頭了就全然不管别人,丹楓聽得頭大但又不好直接上手采用物理手段把他倆隔開。

最後是一位意想不到的來客終結了戰局,把丹楓從焦頭爛額中解放了出來。

“丹楓,怎麼和應星在工造司耽擱這麼久?”

年輕的骁衛笑吟吟地從背後繞了出來,還沒寒暄兩句就見到應星和一個不認識的姑娘針鋒相對,不禁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一點意外——練功結束了?”丹楓不欲就此事多言,看那邊兩位還有的吵,幹脆轉頭跟景元聊起天來。

景元聳了聳肩,理直氣壯地說:“龍尊大人昨夜在府上遭遇刺客,今日又遲遲未能赴約,我身為雲騎骁衛又是飲月君好友,于公于私都應該前來探查一番。師父深明大義,當然不會刻意留我繼續練功。”

“她那是知道你想偷懶順水推舟罷了。”

丹楓一語點破事實。

景元面上看不出一點心虛,打着哈哈道:“師父可真是了解我啊。”

丹楓也不拆台,新起了另一個話題:“那個姑娘名叫‘扶涯’,也是昨晚的刺客,現在與我暫且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她來曆不明身手不凡,你且看顧着點。”

幾人之中就屬景元心眼兒最多,他又生來一副平易近人好相處的模樣,在哪裡都吃得開,放他去跟扶涯打交道也算是術業有專攻了。

“小事一樁。”

丹楓在持明族的處境不消多說景元也清楚,稍微一想就知道丹楓“遇刺”一事用意何在。既然丹楓有心讓他去試探一下對方底細,景元當即就揣着人畜無害的笑容迎上去打招呼。

同樣是一頭白發,景元相比較應星就顯得溫順得多,扶涯淩厲的氣勢撞上景元的笑容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悄無聲息的就逸散了個幹淨。

應星看向景元,挑眉問道:“這個時間,鏡流肯放你出門?”

“别把我說的跟需要管教的小孩子一樣好嗎?”景元習慣性地跟他拌了一句嘴,轉而沖着扶涯點了下頭,“幸會,扶涯姑娘,在下景元,丹楓與我提起過你,确實百聞不如一見。”

“哦,雲騎骁衛。”雖然沒說上幾句話,但扶涯直覺景元沒看上去那麼純良,她最怕應付這樣的人,後撤了一小步拉開距離。

拜于劍首大人名下,其他人提起景元時向來更願意加上“劍首之徒”的名号,雖然景元本人對此并無異議也坦然接受,不過扶涯一個陌生人對他的印象是“雲騎骁衛”這一點還是讓景元感到了被充分尊重。

景元也看出了扶涯表現出的警惕,将疑惑壓在心底,他盡量展露出友好的一面,輔以言辭誘導,輕而易舉地就讓扶涯卸下了防備,與其相談甚歡,不動神色就套出了她來羅浮的目的——旅遊。

都是化外民,扶涯的來曆對應星來說并不重要,見這裡暫時沒他的事後就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但是丹楓和景元卻不得不謹慎對待,并思考起扶涯此話的真假來。

她不太會掩飾内心真實情感這一點誰都能看出來,所以事實可能也正如她所說,扶涯純粹是作為遊客來到羅浮的。

好吧,仙舟聯盟的巨艦之一,【豐饒】神迹眷顧之處,【巡獵】座下最鋒利的箭矢,有着漫長悠久的曆史和波瀾壯闊的經曆,羅浮确實有做旅遊景點的資本,哪怕這裡實際上經常戰火紛飛。

所以扶涯之前去鱗淵境不僅僅是為了一盤點心,也是存着打卡的念頭——多麼樸實無華的理由。

如果不是丹楓及時察覺強留來者,扶涯可能真就跟普普通通的化外民一樣與他們擦肩而過,不會在彼此的生命裡留下哪怕一點漣漪。

盡管如此,扶涯還是沒有透露她到底從哪裡來、有沒有關系親近的人,準确來說,不是她沒有透露,而是明顯不願意就此話題多談,景元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就沒有刨根問底。

不過,如果扶涯隻是遊客的話,丹楓就沒必要刻意關注她了,反正過段時間她會自行離去,羅浮和他們都是扶涯旅途中的過客而已。

想明白了這一點,丹楓瞬時就輕松了不少,在接下來與扶涯的相處過程中也更自在了些。

“既然你來了,就把東西帶走,省的我多拿一趟。”

應星拎着武器回來時,這場不着痕迹的套話正接近尾聲。

景元回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把不怒自威又鋒芒暗露的陣刀,頓時兩眼放光,想都沒想快步走上前去從應星手中接過自己的夢中情武,雙手捧在眼前細細打量,目光粘連在陣刀的每一處細節上:“多謝多謝,百冶大人手藝一如既往的天下無雙。”

“也就這種時候你能說點好聽的了。”應星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看着景元愛不釋手溢美之詞張口就來的模樣自己也挑起了唇角。

扶涯也不由得好奇地瞥了幾眼:“【巡獵】的力量?倒還有點本事。”

“算你識貨,這可是用帝弓司命的光矢餘燼鍛造而成的,天底下找不到第二把……”提起自己的得意之作,應星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既是驕傲自豪也存了幾分讓扶涯甘拜下風的意思。

景元越聽越滿意,笑得眼睛都找不見了,一邊連連點頭一邊不停稱贊,目光自始至終都沒從陣刀上移開。而扶涯不得不承認應星技藝高超,但還是嘴硬地說:“等着吧,我能搞來更稀罕的材料。”

應星隻當她是不好意思認輸,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世界上就算有比【巡獵】的光矢更稀奇的東西,那也不是輕易就能拿到的。

“比起你的毛筆如何?”丹楓忽然出聲道。

此言一出,場上三人各起心念,扶涯昂着腦袋最是簡單直白:“毫無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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