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無能為力,連溝通安撫女王蜂都做不到;更别提在她虛弱時,女王蜂就會陷入更加極端的暴走,無差别向靠近之人發動能力。因此,每月那幾天,她都會刻意請假,在家中自閉。
太宰反問道:“千醬覺得,異能力有自己的思想?”
“當然。”千穗理不假思索回答道,金色雙眸望向身邊人,“你的人間失格就很喜歡你吧。”
這下太宰是真的愣了一下,匪夷所思地看向千穗理,神情微妙問道:“為什麼千醬會這麼覺得,之前千醬都感受不到别人的異能力吧。”
不然也不會被他傻乎乎騙了那麼久,覺得偵探社隻有三份異能力,還覺得亂步先生有超推理。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睡醒就突然能感知到了,女王蜂也平靜很多。”千穗理老實回答道。
“這樣啊,”太宰歪歪頭,鸢眸亮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故意湊過來,“有沒有可能是人間失格安撫了女王蜂呢?”
順着太宰的思路想了想,千穗理也不太确定,畢竟她昨天才知道,世界上還有無效化這種異能力存在。
“我們試一試吧!”太宰提議道。
“試……”
千穗理的問題還沒問出口,太宰就借之前拉近的距離,眼疾手快地按住千穗理。柔軟地唇瓣相互緊貼,金色眼眸瞪大,她的主人完全沒料到這次突然襲擊。
餐廳的交談聲如同磁帶按下暫停一般戛然而止,被暧昧的水聲和吞咽聲取而代之。
很快,在對方攻勢之下,毫無經驗的千穗理丢盔棄甲,連同意外的念頭都消失殆盡,隻剩下仿佛飄在雲巅茫然思緒。
等千穗理回過神,意識到兩人的姿勢非常奇怪,她正趴在太宰懷裡努力喘息,而罪魁禍首終于舔舐完她的唇瓣,如同蓋章一樣,再次貼了貼唇角才拉開距離。
“嗯,蟹粉小籠很好吃,不過,”太宰一本正經地補充道:“我是喜歡吃醋的類型。”
總覺得對方似乎并不僅僅在說早餐的口味,千穗理紅着耳朵,眼神躲閃,完全不敢搭話。
進度、有點太快了。
讓自诩戀愛腦的她都有些卡殼,如果她沒記錯,太宰先生甚至沒有問她是否同意,連交往請求都沒提出,隻是格外自我地确認她的喜歡後,就開始以莫名虛構的正宮身份自居。
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前任!
太宰先生的接吻技巧還……
“從頭到尾隻有千醬一個人哦。”太宰才像是那個擁有女王蜂的人,或許是釣着的蘿蔔光明正大的吃到嘴,他倒是有心情開始解釋了。
伸出手将千穗理淩亂的發絲繞至腦後,太宰眸光溫柔到不可思議,嘴裡卻又開始不着調地胡咧咧起來。
“所以和挂念着前男友的千醬比起來,我真的太吃虧了。”
“我沒有……”千穗理想要辯駁,舉例太宰的接吻熟練度,完全不像個新手。
可溫柔的太宰先生卻并不給她發言的機會,捧着她臉頰的拇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她殷紅地唇瓣上摩挲起來。
“讓我看看是哪張小嘴這麼有精神呢……”太宰低啞的嗓音響起,徑直低下頭,再度消音。
……
千穗理安詳躺在沙發上,在自己腦海裡忏悔。
她有罪,她不止是個可怕的戀愛腦,還玷污了太宰先生,給太宰先生完美履曆上添上了一筆敗績。
清理完早餐殘餘,新晉家庭煮夫太宰君綁好新的繃帶,頗為乖巧地蹲在沙發面前。
“太宰先生不用這樣。”千穗理看到探頭的太宰,又忍不住轉身背對起來,她也無法說明自己的心情,但是,“我不是鈴木家的核心成員,傍上我也沒多大利益……”
千穗理面對着沙發靠背說着違心話,還沒開始按劇本走下去,探頭的太宰就如同洗棉花的小浣熊一樣,把她轉了個邊,區别隻是她這根棉花糖沒有消失。
甚至變得更加局促起來。
“沒關系,我倒是小有積蓄,大概……”太宰若有所思,報了一個數,驚地千穗理瞪大眼睛。
手持鈴木家分紅,她也算見識過大風大浪,但為什麼太宰先生身為偵探社職員也會這麼有錢,武裝偵探社,是武裝完搶銀行的那個武裝嗎?!
太宰說完,上下左右掏着口袋,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張銀行卡,硬塞到千穗理手裡。
“前幾天都轉到這張工資卡裡了,投資炒股賺的,很幹淨哦。”太宰格外燦爛地說道,最後甩出一張王炸,“我們今天去簽婚姻屆怎麼樣,加上婚前協議和财産公證,離婚讓我淨身出戶那種。”
“嗚——”和那雙鸢眸對上視線,千穗理捂住臉發出無實意的哀叫音節。
完蛋了,太宰先生大概是唬她的,其實他的異能力根本不是無效化,她把太宰先生腦成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