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倫敦再次遇到了布萊克?”
八月底的伯明翰雖然已經進入夏日末端,但天氣依舊略顯炎熱。溫蒂與黛拉一人拿着一份香草味冰淇淋甜筒,站在運河邊,看遠處的黑天鵝張開翅膀,又落回河面。
“是啊。”溫蒂面無表情地盯着河對岸露出水面的礁石,點了點頭。額前的劉海與長發正随風飄動着,她隻能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的頭發因為沾上冰淇淋而變得粘膩。
黛拉用力咬了一大口冰淇淋下的酥皮,眨了眨眼,“你沒和他再多說幾句?”
“什麼?”溫蒂睜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看着黛拉,用空閑的左手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應該和他多多交流?”
她緊接着皺起了眉頭,“我可不想招惹布萊克。他那副張揚的模樣……”邊說着,溫蒂邊對黛拉狠狠搖了搖頭。
“知道了知道了。”黛拉拍了拍溫蒂,防止她因為搖頭過度而把自己手裡的冰淇淋甜筒甩飛出去。但黛拉的眼神中卻透漏出另一種心思,很明顯,她和溫蒂的想法并不一緻。
“感覺時間過的好快。”溫蒂将自己的視線移向了天空。落日的餘輝映入她的眼簾,五彩斑斓的天空讓她回想起了過去一年在霍格沃茲中所發生的種種。要說最大的轉變,莫過于從麻瓜到巫師。
黛拉一把摟過溫蒂,她的臉上并沒有浮現出所謂悲傷的情緒。
“但我們之間的日子還長着呢。”她笑着對溫蒂說道。溫蒂與黛拉四目相對,被她的情緒所感染,腦海中也浮現出對接下來生活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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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到來也預示着返校日的來臨。溫蒂與自己的父母像上一年一樣,穿過了倫敦國王十字車站的柱子到達了站台。相比起第一次的生澀,如今的他們依舊習慣于這種魔法世界的各種奇異設定。
“雷古勒斯,你是布萊克家族的驕傲,記住,一定要去斯萊特林,一定。”
剛剛告别父母的溫蒂皺了皺眉,略微扭頭看向一旁,她發現不遠處所站的正是布萊克兄弟與他們的母親。
此刻,沃爾布加正慈愛地看着自己的小兒子,仔細地幫助他整理好略有褶皺的衣領,不斷囑咐着一些話語。
至于旁邊的西裡斯,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他現在隻想趕快坐到火車的車廂裡,脫離沃爾布加的掌控。
“西裡斯,在霍格沃茲照顧好你的弟弟。”
沃爾布加對西裡斯表現出的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很是惱火,但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她的小兒子雷爾身上,便隻是囑咐了布萊克兄弟幾句,随後快速離開了車站。
這一切都被在一旁的溫蒂收進眼底,雖然她從第一次進入對角巷時面對這位布萊克夫人并不抱有什麼好印象。但剛剛的經曆也讓她明白,恐怕,在布萊克家中,西裡斯并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但溫蒂也無暇顧及太多,列車馬上就要發動了。她急急忙忙地将自己的行李搬上列車,準備逐步地尋找好友們所在的車廂。
“溫蒂,好久不見!”
溫蒂轉過頭去,莉莉正揮着手,熱情地向她打着招呼,邀請着她一起坐在相同的車廂中。但當溫蒂前腳剛邁進車廂,擡頭便看見斯内普向她散發着“這裡不歡迎你”的眼神。
溫蒂縮了縮脖子,急忙退出了車廂。她隻能愧疚地和莉莉連連道歉,說自己不小心忘記了之前和其他人約好了。
拖着自己的行李,溫蒂歎了口氣。“怎麼,需要幫忙嗎?”
不用回頭,溫蒂立刻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但她隻是略微朝着身後的方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向着列車的更深處走去。
當溫蒂再次回想起剛剛的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時,她已經和赫奇帕奇們坐到了同一節車廂中。
女孩子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哪怕她們在假期中也用貓頭鷹保持着聯絡,但總有事情可以和彼此進行分享。當所有人被通知需要換上校袍時,溫蒂還在感歎蒂娜獨特的假期旅行。
與一年級不同的是,她們不再需要乘坐船度過黑湖。但新的交通工具令溫蒂困惑不已,是一個被看不見的東西拉着的馬車。
“這是什麼,怪吓人的。”她聽見正排在前面西裡斯的話語。
溫蒂倒是對于這個新的交通方式并不排斥,隻是略微感到有些困惑。最終,她和其他人都帶着疑惑到達了霍格沃茲禮堂。
分院儀式的過程和去年大差不差,隻是分院帽的開場白略微有所不同。溫蒂感到略微有些無聊,她正在用手指規律地敲擊着桌面,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也是在這一年的分院儀式上,溫蒂第一次見到了西裡斯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
“他看起來和他的哥哥完全不一樣。”溫蒂望着雷古勒斯那張面無表情且一絲不苟的臉心想。
“以我對布萊克家族的了解,這孩子估計是斯萊特林。”蒂娜低聲對朋友們發表着自己的看法。
看到黑發灰眸,溫蒂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向格蘭芬多長桌。在她的視野中,西裡斯罕見的沒有在和詹姆說笑,那雙深灰色的眼眸正全神貫注地看着自己正在戴上分院帽的弟弟。
他的眼底看似平靜,實則隐約透漏出名為期待的情緒。
“斯萊特林!”
分院帽沒過多久便給出了回答,雷古勒斯順勢放下分院帽,毫不猶豫地走向斯萊特林長桌。斯萊特林長桌上的其他人對他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歡迎,尤其是布萊克家族中的其他人。
似乎所有人都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包括西裡斯。但溫蒂還是看到,他眼中原本含有的其他情感已經消失殆盡。
溫蒂略微感到有些遺憾。在這之前,她也對雷古勒斯抱有一絲希望,以為他能夠到格蘭芬多和自己的哥哥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