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把銀錢放桌上,分了三十兩銀子給到喜哥兒,“我這兒拿二十五兩多都覺得多拿了,家裡的豬基本都是喜哥兒在喂,豬圈也是他和阿宵你倆打掃的,過年的年貨你倆就别掏錢了。”
喜哥兒聞言搖了搖頭,“那怎麼行,年貨還是我和阿宵買吧,小爹。”
家裡沒甚親戚,也就喜哥兒娘家那邊要走動,還有顧筠和周銘二人的幾個好友罷了,怎好都讓顧筠出錢。
顧筠想了想,數了五兩銀子推過去,“那也行,你多拿一兩銀子,别推辭,小爹會不高興哈。”
喜哥兒隻好接了過來,銀錢分好,便回屋裡放錢去了。
“今年能存下三十兩,剩下二十兩多的銀子,絕對是能讓咱家過個肥年了。”喜哥兒邊放銀子邊說道。
一旁的周宵笑道:“今年五兩銀子足夠了,二十兩都花了,那得買多少東西啊。”
喜哥兒笑了笑,“明兒若是天晴,便去鎮上把年貨買回來,今年就别讓小爹那邊掏錢了。”
周宵點了點頭,“你和我一起去吧,也好久沒去鎮上逛過了。”
喜哥兒聞言也沒有拒絕,第二日和周宵一起駕着牛車趕去了鎮上。
青水鎮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人來人往,大家夥兒都裹的嚴嚴實實的,穿梭在各個鋪子裡買年貨。
家裡還有頭年豬,豬肉是不用再買了,周宵和喜哥兒挑着些能放的臘肉,臘魚買了些,還割了些羊肉,核桃,杏仁還有冬時少不了的瓜子兒,溜達下來一圈兒,背簍裡裝滿了東西。
“快來瞧瞧嘞,新出爐的燒餅啊。”
周宵沖喜哥兒道:“餓了嗎?要不要買塊兒燒餅吃?”
喜哥兒還真有些餓了,但他更渴,“找個茶水鋪先,喝口水。”
周宵笑了笑,“前面就是白叔開的茶樓,你且去那兒等我一下,我買好燒餅就過去。”
喜哥兒點了點頭,背着背簍進了茶樓,點了壺茶,坐在那兒聽了會兒書,漸漸的被這跌宕起伏的劇情給吸引了,連周宵進來都不知道。
“有這麼好聽嗎?”
周宵把燒餅遞給喜哥兒,笑道。
喜哥兒咬了口還冒着熱氣,邊緣有些宣軟,裡面撒了些芝麻,烤的焦黃的酥脆無比,内餡兒還加了些肉醬,味道真是好極了,聞言點了點頭,“聽得我都想哭了,也不知那書生還會不會來找那富家小姐。”
周宵無奈扶額,“都是話本罷了,怎的還當真了。”
喜哥兒嗔了他一眼,“話說起來,你不是也要寫話本呢嗎?怎咱們都成親一年多了,不見你動筆的?”
周宵輕咳了一聲兒,“這東西得靠靈感,沒想法寫不出來。”
喜哥兒無語道:“都一年多了,你這靈感來的也太慢了些。”
周宵轉移話題道:“快吃吧,涼了沒熱的好吃。”
這也怪不到周宵,俗話說得好,啥樣人幹啥樣事兒,他一獵戶,最擅長的便是打獵,雖識得幾個字兒,但寫話本對他來說,還真是有難度,不過小爹應是能寫出來的。
兩人聽了會兒書,吃飽喝足,趕着牛車趁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回家去了。
“巧了不是,今兒我剛鹵了塊兒牛肉,你就買了燒餅回來了,剛好。”
喜哥兒和周宵剛回到家,把東西交給顧筠,便聽到他頗有些驚喜道。
“牛肉?哪裡來的?”周宵洗了洗手,問道。
“你雲叔麼送來的,說是他村裡有牛宰,就買了些來,知道我愛吃,便送了些來。”
周宵滿頭疑問:“他怎的買了牛肉送咱家了?”和雲家相交這麼久,竟不知雲叔麼還是個大氣的?
“說是麻将讓他年前掙了不少,送些東西謝謝我呢。”顧筠把牛肉從鍋裡撈出來,笑道。
周宵和喜哥兒齊齊點了點頭,原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