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索芙娜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嘉比不是蠢貨,她聽出了埃布納話裡的險惡,但現在沒時間和他追究這個。
“我能感受到有額外的氣息在靠近,留給我們逃跑的時間不多了。”
“不,”索芙娜微笑,“是留給你和埃布納先生逃跑的時間不多了,對于警方來說,我隻是一個無辜被擄走的普通人。”
如果你要問索芙娜該怎麼解釋她身上的黑暗氣息?
當然是邪教徒留下的,這不就有兩個現成的邪教徒嗎?
不相信的話,可以讓蒂歐絲警官或别的警官重新給她進行一次法術測驗。
作為普通市民,索芙娜會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
“你就不擔心我們把你的身份洩露出去嗎?”見索芙娜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樣,嘉比幹脆威脅道。
“這确實是個大問題。”話是這麼說,索芙娜卻并不擔心這件事。
索芙娜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嘉比和埃布納沒辦法暴露她的身份。
但是嘉比顯然不打算采取溫和一點的方式。
她重新對索芙娜發起了進攻。
既然索芙娜不願意幫他們,那他們直接攫取她身上的魔力逃出去也是一樣的。
随着嘉比沖向索芙娜,腳下的黑暗中隐隐有觸手在舞動。
隻等索芙娜被嘉比的攻擊吸引了注意力,它們就會趁機發起偷襲。
“大家都是邪教徒,就别搞這一套了。”索芙娜有些無奈,邪教徒這點手段對付别人還好,想要暗算自己人就有些異想天開了。
“還不來幫我!”見索芙娜輕而易舉地躲開了自己的攻擊,嘉比回頭催促埃布納。
然而埃布納在猶豫。
嘉比能成功攫取索芙娜身上的魔力自然再好不過,但嘉比看上去完全落入了下風。
至少索芙娜不是現在受傷了且魔力所剩無幾的嘉比能對付的。
埃布納身為虎人,唯一能起作用的隻有這一身強壯的體格。
可是這并不意味着有了他的加入,嘉比就能獲勝。
要不還是趁亂利用瑪恩啟動提前留下來的法陣逃走?
可是埃布納能不能逃出拍賣行還是個未知數。
現在他們所處的這片黑暗,其實是利用法陣創造的概念上的“黑暗”,本質上他們依舊藏在拍賣行裡。
埃布納如果想離開拍賣行,必須得找别的辦法。
所以他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你到底在等什麼?!”嘉比鬼魅般出現在埃布納的身後,她手中的匕首直接刺透了埃布納的心髒。
“你這是……什麼意思?”埃布納猝不及防地面對了嘉比的攻擊,他感受到自己體内的魔力正在迅速流向嘉比。
“你以為就你會權衡嗎?”嘉比遞給埃布納一個不屑的眼神。
邪教徒之間可沒有什麼深重的情誼。
本來她确實打算帶着埃布納一起逃走,可是見面後埃布納已經悄悄想給她使多少絆子了。
剛剛他要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她,嘉比或許還會考慮饒他一命,可惜埃布納還是選錯了。
那嘉比隻好選擇收下埃布納的魔力,自己逃跑了。
“不過别以為我會放過你。”利用瑪恩離開前,嘉比惡狠狠地盯着索芙娜,誓要記住她的臉。
“真巧,我也不打算放過你。”索芙娜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嘉比就這麼逃走。
于是當光明破開黑暗,漆黑的馬靴踏入這個隐匿的包間,英俊的隼人便看到兇惡的邪教徒正打算對美麗的兔人痛下殺手。
兔人用手臂接下了這一刀,阻止了邪教徒進一步的動作。
聽到動靜,她們同時朝洛弗看來。
“警官!”兔人的眼睛一亮。
然後她就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所以你當時好不容易醒來,就看到那兩個邪教徒自相殘殺,其中一個解決掉另一個人後,就想獻祭你和你的同事利用法陣逃走。”蒂歐絲總結道。
“沒錯。”索芙娜點頭,“幸好那個邪教徒和同夥打鬥時受了很重的傷,加上那位隼人警官及時趕到,否則我還不一定能活下來。”
“對了,我的同事她怎麼樣了?”索芙娜順勢問到瑪恩的情況。
“很遺憾,那位鹿人小姐的傷勢太重,沒有搶救過來。”蒂歐絲歎了口氣。
不止那位可憐的鹿人,連試圖傷害索芙娜的那個邪教徒也沒活下來。
她見自己落入了警方的手裡,想辦法自/殺了。
不過蒂歐絲認為,這個就沒必要和索芙娜說了。
過了會兒,索芙娜主動問到,“說起來那位隼人警官叫什麼名字?我打算好好謝謝他呢。”
“洛弗警長不會在意的啦。”蒂歐絲擺手,“再說了,保護市民是我們警員的責任。”
“他竟然是警長嗎?”索芙娜有些驚訝,“那樣年輕的一位警長。”
“沒錯,别看洛弗警長長得年輕,他可是很厲害的!他一畢業就進了我們海星石市警署工作,隻用了三年就坐到了警長的位置。”蒂歐絲道。
這升職速度哪怕放到别的地方都算快的。
不過這是洛弗實打實靠自己的功績掙來的位置,蒂歐絲這些年輕警員們沒有一個不服他的。
“可真是厲害呢。”索芙娜捧場道。
“對了,說到洛弗警長,他了解了你的情況後,推薦了一家餐廳說要招侍應生,你要不要去試試?”好險,蒂歐絲聊着聊着差點忘了這事。
“真的嗎?”聽到好消息,索芙娜的眼睛都在放光。
然而下一秒,她卻十分苦惱地看向纏着繃帶的手臂,“可是我的手還傷着,好像沒辦法去應聘。”
“沒關系。洛弗警長說了,這是他朋友開的店,随時歡迎你去應聘。待會我把地址寫給你,等你傷好了之後就去試試吧!”蒂歐絲安慰道。
“那真是太好了。”索芙娜露出感激的笑容,“洛弗警長可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