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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救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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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齡去了門前,透過門頁的縫隙往外瞧,祁雲帆叫人圍在正中,顯然是一群人都要奉承的對象。

幾人推推搡搡地進入隔壁的雅間。

榮齡再看一眼,隻瞧見祁雲帆的腰間佩戴了一枚繡有隆福寺徽記的香囊。

她走回來,有些沉思。

榮毓見她這般,戳了戳她,小小聲地問:“你看上了門外的人?莫非也要學二皇姐,養很多面首嗎?”

她有些憂心,“可我瞧着張大人很好,你不喜歡嗎?”

榮齡的思緒一下斷了。

她擡頭望向榮毓,一時間也不知先回答哪個亂七八糟的問題。

榮宗祈在一旁瞧得開心,“榮毓,三哥問你,你如何知道二皇姐養了很多面首。”他想了想,又補充問,“你可知,面首是何意?”

榮毓一臉天真,“今年的中秋宴,我嫌宮裡悶,便跑去樹上摘桂花,恰遇上二皇姐和驸馬吵架。二皇姐很生氣,罵驸馬‘你眼瞎看上那個醜八怪,是要本宮丢盡顔面嗎!’”

她下颌揚起,有意學趾高氣揚的榮沁。

說完這一頭,她又換到另一邊,故意沉下嗓音,“公主既養了這樣多的面首,你我各走各的道,不好嗎?”

“我去偷偷問母妃,母妃罵了我一通,曹姑姑也不讓我問。”榮毓得意道,“可我找了個小太監,他告訴我面首就是公主養的相好。我又問相好是何意,他想了想,說是叫公主喜歡,伺候公主的人。”

曹耘一驚,哪來的奴才,竟告訴榮毓這些腌臢話?

“公主,那小太監是誰?”她抓了榮毓,忍下氣問道。

榮毓搖頭,“我不記得了。”

榮齡與榮宗祈對視一眼——這樣看來,中秋之時,榮沁便已知曉蔺丞陽與瞿郦珠的私情。

就她那睚眦必報的性子,可會在瞿郦珠之死中插一手?

榮毓還不放心,再三追問榮齡,“門外的是不是你要養的面首?張大人肯定會和驸馬一樣生氣哦。”

榮齡微瞪了眼,“哪有!我何時說了要養面首?!”她停了下,又補充道,“你也不許去張廷瑜面前瞎說!”

随後,她轉過身,對一臉看好戲的榮宗祈解釋道:“那人叫祁雲帆,我在…”因榮毓與曹耘都在,榮齡便不提夜探公主府一事,“我在榮沁身旁見過。”

隻是…祁雲帆方才說陪榮沁去了隆福寺。

“三哥,榮沁何時開始拜的佛?”榮齡懷疑道,“她不是最愛烈火烹油的富貴錦繡,一貫不屑于求神問佛的?”

榮宗祈也不解,“是啊,我也沒聽說她信了佛道。”

榮毓則補充,“上回父皇去紅螺寺,我們都去了,二皇姐說她頭疼,沒有一道去。”

看來,這榮沁一早去隆福寺,定有問題。

話分兩頭。

這日的張廷瑜忙了一天,下值卻未回南漳王府。他換了一身藏青的直綴,提一箧額爾登幫忙備的禮,去了吏部尚書,也是他的座師陸長白府上。

他到門口時,劉昶剛好也來,二人便将提的賀禮交與管事,又并肩去了陸長白的書房。

為與這幾位有些出息的學生相聚,陸長白推了一位侍郎的宴請,早早回了府中。

張廷瑜與劉昶來到他的書房集賢樓時,他已由另兩位建平十年的進士蕭綦蕭東亭、闵慎闵懷州陪着,閑談朝中各事。

劉昶一進門,鄭重正了衣冠,又一撩襟袍結實跪在陸長白面前。

三叩首後,他道:“陸公桃李滿天下,學生劉子淵,愧拜老師。”

這一拜既驚了上首的陸長白,也驚了另三人。

陸長白捋了捋美髯,心道這劉子淵倒是守禮,不像那張衡臣,仗着尚了郡主,從不殷勤待他。

另三人則面面相觑,都是同年,劉昶已跪在堂前,他們三人,是拜,還是不拜?

怔了片刻,蕭綦作為當年的頭甲第二名,跟着也跪在堂中。張廷瑜與闵慎不好再說,隻能垂首跪下。

“陸公桃李滿天下,請受學生一拜。”幾人齊齊道。

集賢樓中芝蘭一堂,十步芳草,陸長白捋着美髯,心中得意極了。

對于帶頭的劉昶,他更是滿意。

因而,陸長白親自扶起劉昶,又對衆人道:“辛苦出山林,蒼生俱保暖。惟願諸君時時哀憫民生,不負陛下,不負書中聖人意。”

“學生奉命惟謹,謹終如始。”

晚飯便布在集賢樓。

一張圓桌自然是陸長白居中,另幾人不按如今的職分,隻推讓着請劉昶居左,蕭綦在右,張廷瑜與闵慎則在這二人之後。

陸長白興緻極高、不停舉杯。

劉昶是真材實料考出的狀元郎,腹中才學自然馥郁。他又有意奉承,直哄得陸長白說了半晌随大梁肇興,于一片廢墟中建起盛世的往昔。

“老師功标青史,乃大梁的頭位功臣。”

這番誇贊落在了陸長白的心坎。

隻是…這桌上有個世人既認的“開國三大功臣”之首南漳王榮信的女婿,他再得意,也不敢妄自接下那“頭位功臣”的名号。

“诶,子淵說醉話了。”陸長白謙道,“老夫隻略盡綿力。若論功績,怎可與祁連老臣相比?陛下早有了定論,穩做頭位功臣的自然是随陛下自前元手中打下這江山的南漳王爺。”

劉昶一僵,這才發現自個說錯了話。他偷瞧了眼一臉平靜的張廷瑜,心道這宦途還真時時如履薄冰,字字句句都要謹慎。

提起南漳王,陸長白自然想到昨日的不快。

他有意敲打張廷瑜,“對了衡臣,老夫昨日已為張老大人寫下祭文,待會你便帶回王府,也叫郡主瞧瞧。隻是…”陸長白一想到在徐聞達與謝冶面前丢的臉便更淡了神色,“昨日你為何不說郡主也在?這烏龍當真無妄。”

張廷瑜自然不好說,他隻想早早打發了陸長白,不惹榮齡清夢。

他也早便曉得這人器量狹小、鼠肚雞腸,于是不再多作辯解,直截了當認了錯,“是學生想的不周祥。昨日回去,郡主也埋怨學生,說是本無事卻硬生了事端。故而今日,郡主特意吩咐學生帶來一尊白玉觀音,贈予師母。”

陸長白的夫人笃信佛道,在大都頗有美名。

陸府管家将那尊白玉觀音呈上。

“端的是甜白如截脂,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玉。”陸長白颔首。

隻是這尊白玉觀音一出,另三人備下的其餘禮物便失了光彩。蕭綦與闵慎倒還罷了,二人有些門第,在官場也已站穩腳跟,并不将陸長白看作救命稻草。

劉昶卻意味不明地看了張廷瑜一眼。

但張廷瑜正恭聽陸長白對榮齡的示好,并未看到他陰寒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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