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并未結束,現在前往長安做什麼?”被他找到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薛家對這個半途入夥的并不是十分信任,隻有薛寒松一個勁的撮合,也是他交代好了說辭:“大人一早答應過你,會讓你報了這些年的仇,馬上就是你報仇的好時機,聖上離宮,帶走了大批禁軍,宮裡守衛空虛,到時候會有人跟你聯手,第一步自然是殺掉你的勁敵薛崇光。”
傅長離瞥了他一眼:“薛崇光不是薛家的人嗎?”那不是薛寒松的兒子,“怎麼要骨肉相殘?”
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這話心裡有數就行了,吳淵一時語塞。
過了片刻,無奈道:“他不過是見風使舵出賣薛家的小人而已,算什麼薛家人。”
原來想讓他對付薛崇光,何必扯什麼替他報仇。他跟薛崇光能有什麼仇,他真正的仇人是誰他自己清楚。傅長離冷笑一聲嘲諷道:“薛家大費周章隻為了讓我報這個仇?”
聽到他的語氣,吳淵差點編不下去,輕咳一聲繼續道:“自然不是,隻是目前你跟薛家的目标是一緻的,大家有着共同的仇人。”他不敢透露太多,“你隻需要照着大人的指示,定能一雪前恥。”
“原來如此,我知曉了。”
傅長離問完就往回走,他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太久。吳淵蹙着眉頭站在原地不動。
傅長離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察覺他還在,回頭道:“還有什麼事?”
“既然傅公子有事要忙,長公主就交由我等代為照顧吧。”吳淵說這話時視線下移落在他胸口位置,心虛的不敢直視他。
薛寒松交代他把賀元琳帶回蒼山,做威脅之用,可惜山上實在太大,人手不夠,隻能先把傅長離引出來才能控制賀元琳,這樣一來事情就變的不可控,也不知道傅長離會怎麼想。
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傅長離臉色突變,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等吳淵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死死的掐在他的脖子上。
“饒命,饒命,”吳淵臉色漲的通紅,一字一句艱難開口,“有話好好說,我...咳...我什麼都沒做,隻是....帶來了馬匹想送你們一程而已。”
“不勞你費心,”傅長離語氣冷厲,像拖着一條死魚般把他拖回了落腳點。
賀元琳雙手向後被捆住,十幾個人團團把她圍在中間。見到兩人這幅摸樣回來,瞬間如臨大敵。
吳淵雙手用力掰着他的手,鞋子已經失去蹤迹,腳跟在地上磨的沒了知覺,等傅長離停下腳步才提着他站直了身體,突然湧入的空氣刺激的他咳嗽不止:“傅公子高擡貴手,我也是奉命行事。”
“薛寒松是怎麼說的?”他虎口漸漸收緊,過個幾息又放松。
吳淵被折磨的死去活來,趁着呼吸的空隙十分有眼色的喝到:“我讓你們照顧長公主,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快給長公主松綁。”
“薛大人說要跟傅公子一起回長安,讓我先行過來告知。至于長公主他沒交代,我是怕林子不安全才讓人來保護的,”他的小命還捏在人家手裡,要是知道薛寒松的原話他必死無疑。
賀元琳冷眼看着這一切,這人她認識,出自薛家,他們是什麼時候相熟,她隐隐約約明白了什麼,回頭去看傅長離:“你們什麼時有這等交情?”
眼下不是解釋的時候,傅長離掃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十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沒一人上前動作。傅長離等了幾息,故技重施,吳淵痛苦的大口喘氣,等他稍稍松了些立馬大喊大叫起來:“你們聾了嗎?”他現在十分後悔沒聽薛寒松的話,就不該在人手不足的時候去招惹這個煞神。
“快去松綁,”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總算有個人上去割斷了繩索。
傅長離沒再管吳淵,一個閃身來到賀元琳邊上替她扯開多餘的繩子。
賀元琳目光冰冷,連名帶姓的喚他:“傅長離,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子上的手一松,吳淵大口大口的呼氣,捂着脖子跪在地上。待稍稍好轉才在護衛的攙扶下起身:“傅公子跟長公主,這都是誤會。”
眼下形勢比人強,能不撕破臉還是先不要撕破臉,吳淵繼續接道:“哪有永遠的敵人呢,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賀元琳借着他靠近解開繩子的時機,輕輕靠近在他耳邊說道:“還不快點殺了他們,難道真的要聽他們的去長安不成。”先不說有什麼目的,她都得先回去報信。憑這幾人不可能在林子裡找到他們,要知道這麼多天他們從來沒遇上一個狩獵的人,她猜想或許另有大批人馬潛伏在此。
已經來不及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顔,傅長離瞥開眼低聲道:“有人過來了,稍安勿躁。”萬一是薛家的人就麻煩了,暫時先留着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