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又舉起簪子,蘭厲一個閃身打掉了簪子,将許大摁在地上。
“小朋友,兇器很危險,不要亂玩~”
蘭厲身上的紗布透出紅色,傷口崩開了。
謝凝霜趕緊上前分開二人,“許大,我沒有想告發你的行徑,因為你在書院表現的不錯,是個可用之才。隻是希望你不要走歪路,僅此而已。”
謝凝霜扶着蘭厲走出巷子,埋怨道:“阿蘭,你的傷這麼重,怎麼可以自己跑出來?”
蘭厲語氣細若遊絲道:“我不來,你就死了。”
“可是外一……”謝凝霜的話頭戛然而止。
外一你也死了怎麼辦?
蘭厲輕笑了一下:“老子命硬,死不了。”
謝凝霜手肘拐向蘭厲腹部傷口,蘭厲痛哼一聲,謝凝霜繼續扶着他:“疼吧?還逞強?明明現在虛弱的要死,還不好好休息?”
蘭厲額頭疼出冷汗,咬牙切齒道:“你……”
“你什麼你,趕緊回去休息。”謝凝霜扶着蘭厲回到甯氏醫館,将他放在床上,支着手臂,看着他。
“我會好好看着你,别想亂跑!”
當然,我也不會再亂跑了。謝凝霜心底如是說。
·
謝岩聽聞蘭厲受傷,下朝後便急匆匆趕赴甯氏醫館,恰好謝凝霜去買吃食,二人錯峰,沒有遇見。
謝岩拎着燕窩魚翅,大大小小的禮盒堆滿了床前,蘭厲搖頭笑着:“謝大人今日是來給我送貨的嗎?”
二人閑聊了一會兒,謝岩這才進入正題:“履冰,你看霜兒跟你也算同生共死之情,是不是改日把婚禮舉辦一下?還有,霜兒現在人在何處?怎麼不見她回京?”
這兩個問題蘭厲心底早已有了對應之策,他微微一笑:“徳裳現在住在我位于南方的一處宅院,離着二皇子很近,二皇子也有派人鎮守宅子,不會出事。”
“至于婚事嘛,近期書院很忙,又頻發案子,我近期跟着白錄事和沈學士一起查案,實在分身乏術,當然,我不會悔婚的,放心吧。婚是一定會結的。”
謝岩懸着的心安了下來,蘭學士不愧是二級學士,知書達理,遠見卓絕,既然他答應了,那麼此事便成了。
謝岩又客套了幾句,便打道回府。謝凝霜在大理寺交代完事情經過之後,便拎着食盒匆匆趕赴甯氏醫館。
蘭厲睜着眼看着天頂,謝凝霜進來時聽到他一聲歎息。
“蘭兄這是怎麼了?”
蘭厲微微一側頭,感慨着:“你這去買飯的買到楠國去了嗎?我要餓死了……”
謝凝霜放下食盒,看到滿地的補品,詢問道:“這些東西……”
蘭厲轉回頭,撐起身子讓自己坐起來:“家兄送的,說讓我好好補補。”
“哦,”謝凝霜收拾起這些東西,順帶閑聊:“我跟你認識這麼久,倒是不知道你兄長長什麼樣子。”
蘭厲撒謊不帶眨眼道:“兄長剛剛領命南下去了,你恐怕一時半刻見不着他。”
“南部是有什麼事情嗎?”謝凝霜疑惑地問。
“國家大事,咱們老百姓可參與不了。”蘭厲吃了一個餃子,含糊不清道。
·
墨閣,梅字科分部。
“謝凝霜,白鶴村人,謝雪瑩的二姐姐,謝家嫡女……”
梅一坐着彙總目前掌握的關于阡陌坊謝老闆的情報。
“白鶴村位于燼國中南部偏僻角落,謝家嫡女怎麼會被送往那裡?”
“據說那裡有位制作懸絲傀儡的高人,村内都仰仗着他,好像叫什麼……流冰。”
“原來是他。”梅一點了點頭,“怪不得謝老闆會在京城混得如魚得水,各方勢力均要拉攏她。”
“不過據我所知,謝老闆的師傅不是流冰。”另一道聲音響起,梅一饒有興緻看向她。
“謝老闆的師承是白鶴觀,是一個修道之人的徒弟。不過當時與她一同上京的還有流冰的徒弟,據說是現在流冰宮的一員。”
“流冰,流冰宮……有意思。”梅一看着自己的指甲,吹了口氣。
“流冰的徒弟跟謝老闆一起進京,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謝老闆到底是流冰的徒弟,還是白鶴觀的道人?她又會在這場遊戲裡發揮怎樣的作用?真期待啊~等梅二赴完跟謝家庶女的約定,就讓她親自去趟白鶴村探一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