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大家都期待已久的解解剖課。
相比較枯燥乏味的理論課,大多數同學肯定更加喜歡這種能自己親自動手的實操課,會覺得更加有意思。
今天的解剖課并沒有安排學生解剖大體老師,也沒讓同學們看看骨頭架子就了事。任課老師弄來了一些實驗用的小白鼠,提前算好了人數,一人一隻,打算讓學生們親自上手,活體解剖。
今天整個實驗樓,就他們一個班,三十人全部都到齊了。
隻要是學醫的,無論中醫西醫,都有這節課,他們現在都得學,隻不過老師不同,教學方法不同而已。
所以,拿着手術刀,先試試吧。
實驗用的小白鼠和生活中的灰老鼠不一樣,顔色是雪白的,不過那長長的尾巴,尖尖的鼠臉,在膽小的女生眼裡,照樣是她們不敢親手觸碰的東西,更别說對它們動刀子了。
班上幾個膽大的,帶好了手套,排在隊伍在前面,這個人一隻,那個人一隻,從老師那裡領來了自己的老鼠。
羅姝磨磨蹭蹭的拉着孟笙笙排到了隊伍最後面。
她看了看講台,接着神色痛苦,“學姐不是說是兔子嗎,怎麼變老鼠了?我從小到大除了蛇就害怕這玩意兒,怎麼辦啊……”
孟笙笙看了看她,“兔子你就敢上手解刨了?”
她想了想,神色更痛苦了,“……更不敢了,但是至少我敢上手摸啊……不過昨天那兔子我敢……”
敢解刨玩具兔子是吧,看把你能的。
三十個人并不多,很快就輪到了她們。
羅姝和孟笙笙調換了位置,“你先,集美你先。”
“也就這種事你能想到我了……”
孟笙笙雖然也沒解剖過小白鼠,但是上輩子殺過雞鴨,沒這些小孩兒那麼害怕,便開解說道,“沒那麼吓人,咱們戴着手套呢,要是怕它咬你,你就提溜着它的尾巴,它蹦不起來。”
同樣在後面的幾個女生愁眉苦臉,這不是戴不戴手套的問題,她們就是單純的害怕老鼠啊。
孟笙笙拿着一隻小白鼠從講台上下來了,看着羅姝閉着眼睛,猙獰的接過老師遞來的小白鼠,因為害怕,控制不住手裡的力道,死死的捏着,孟笙笙看了看她手裡的老鼠,估計已經被捏的要沒氣了。
孟笙笙在下面等着老師講步驟,最後一個女生接過小白鼠,結果老師剛把小白鼠放她手掌心,她就開始尖叫,手一抖,沒拿穩,小白鼠就掉在了地上。小白鼠摔到地上之後就開始亂竄,幾個小姑娘也被吓到了,立馬往椅子桌子上爬。
孟笙笙立馬說道,“趕緊把門關上,抓老鼠啊!”
于是一個班的人又開始熱熱鬧鬧的抓老鼠。
小白鼠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孟笙笙腳下,孟笙笙踩到了小白鼠的尾巴,把小白鼠抓了起來,放進了透明箱子裡。
老師無奈,幾個心理不過關的,他也沒法子,隻得把幾個不敢下手的姑娘分到膽大的一組,先看着其他人動手,要是在這節課後面還是不敢動手,那就隻能等下次機會了。
剩下的人,都先看看老師怎麼操作的,接着他們再自己上手。
沒什麼高深的大道理,也不用他們查看内髒結構什麼的,這節課他們最應該學會的,就是敢動手,能動手。
剖開,再縫合,過程就是這麼一個過程,但是真的能順利做到這一點的,沒幾個。
學醫的就是這樣,理論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實踐,理論不會後面還能再查資料,但是不能上手,不多練,即便知道的再多,也隻是紙上談兵,沒用。
先給小白鼠麻醉注射,後面再剖開再縫合,第一次做這個,多少有些不适應,但是孟笙笙盡量做了,最後縫合的傷口醜的她自己都不想看。
她擰了擰眉,這樣不行啊,還是得再練。
她看了看旁邊的謝婕妤,姑娘正小心翼翼的縫合,旁邊的羅姝還在手舞足蹈的比劃着刀,不知道怎麼下手的模樣。
老師在教室繞了一圈,看到了她縫合的傷口,第一次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他誇了孟笙笙幾句,讓她去寫實驗報告或者幹什麼都行,接着又看到了還沒動手的羅姝,兩步略過孟笙笙又上前指導羅姝應該怎麼動手。
很好,解放了!
剛從實驗樓出來王川澤的電話就來了,“回不回來吃午飯啊?”
語氣可憐的跟留守丈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