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狗仗人勢的嘚瑟樣兒。
原本顧涯想解開這幾人的穴道,聽這幾人出言不遜便冷了臉,直接不管了背對着幾人坐回了桌邊。
四個貌美姑娘,就各自身形奇怪的僵着。
姑娘家面皮薄,尤其是這長得貌美的女子,面皮就更受不住锉磨。
況且少年郎君甯願護着個醜八怪也要欺負她們四個,心下自覺受了奇恥大辱,這一遭算是直接将這兩人都記恨上了。
“少俠好本事,今日堂而皇之欺負了我們四個,難不成個來曆都不說嗎?”
阿吀又縮了兩隻腿在凳子上,兩手捧着酒杯側了身子看她們,喝了口酒才回道:“是你們四個沖上來要打我,誰欺負你們了?明明是你們欺負人。”
“你若不是仗着有人護,還敢出聲嘲笑嗎?”
“你先别管我敢不敢,你先想想為什麼我有人護。”阿吀又喝了口酒,沖這四個人吐舌頭:“你們不打我,顧涯也不會點你們穴。”
小人得勢的模樣氣得四個人深吸了一口氣。
那剛才為首的姑娘道:“顧少俠,報個來曆吧,日後我等尋仇也好有個去處。”
顧涯很平靜:“逍遙派。”
四個姑娘聞言不說話了。
不過那胖和尚倒開了口:“原是逍遙派的弟子,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強。你師父沈無念自诩逍遙,多年不入江湖,怎的年紀大了倒貪戀名勢,還讓徒弟下了山。”
門外又來了一撥人,這回三男兩女皆着了苗族服飾。
為首的瞧不出年歲,隻從其脖頸紋路判定有些年紀,正是蠱山的人。
這群是惹不起的,擅用蠱術,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合歡門的人也認了出來,直接低了頭。她們掌門白念念和蠱山掌門華兮一向有過節,沒成想這回出來會碰見。
華兮進來之前就聽到了談話,她摸了摸手裡的戒指,開口道:“沈哥哥如今在哪?”
這華兮顧涯是見過的,他小時候曾碰到過一兩次,對此人他有些恭敬,起身作揖道:“華姨,我師父不讓我說。”
胖和尚笑得粗曠:“華姑娘啊,你難不成到了這般年紀還癡戀沈老賊不成?”
顧涯眉頭剛皺起,華兮一個彈指,一枚藥丸子就已落到了胖和尚的喉嚨裡,他想吐都吐不出來。
阿吀捧着酒杯,大眼睛越發亮,心忖這江湖瓜挺多啊。
而且被顧涯喊華姨的這個人,阿吀仔細瞧了,長得很是清純,鵝蛋臉,比她後面幾個徒弟可好看多了,這樣的長相沒想到顧涯師父竟然不歡喜。
胖和尚卻笑得更歡:“華姑娘,拜你所賜,如今這尋常毒物對我已是無用。”
“等你三日後來求我。”華兮說罷不再理會胖和尚,隻還想拉着顧涯多問問他師父的事兒。
不過因着逍遙派一向人少且盛名在外,帖子和令牌倒是先送了出來。
顧涯接過,朝着華兮道了歉意,沒再多言拉着阿吀走了。
阿吀時不時回頭還有點兒舍不得:“那幾個姑娘還被你點這穴讷。”
“半個時辰之後會自行解開。”
“你師父和這華姨...”阿吀笑得很賊。
顧涯搖搖頭:“我其實也不知曉,隻小時候華姨找過幾次師父。”
“你師父有歡喜的女子嗎?”
“有。”
“誰啊。”
顧涯道:“那女子是高門貴女,并不歡喜師父。”
阿吀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問道:“你師父不會自此就孤身一人了吧。”
“是。”
“你怎的知曉那女子不歡喜你師父?”
顧涯想了想,其實師父從未說過那女子心意,隻是他并無師娘,顧涯能想到的緣由也就隻有那女子并不歡喜他師父這一條了。
“你看,你也不确定。”阿吀走到他前面,轉身看着他,開始倒着前行:“我不過與你來了一趟萬花樓,就見識了不少江湖險事,可見江湖并不安生。若那女子是高門貴女,誰願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陪着你師父浪迹天涯啊。而且你師父還是天下第一,仇家肯定不少。”
此刻不過巳時初,日頭并不強,金陵多梧桐,小道走着,很有些閑散意味。
穿着紫衣的阿吀一副嬌俏之态在前走着,顧涯就下意識問了句:“若是你呢?你若歡喜了武林中人?你也不想過這般的日子嗎?”
結果阿吀腳上被石縫絆了一下,眼看身子就要朝後摔了去。
顧涯手快,長臂一攬,就環住了她的腰身。
腰肢過于纖細,仿若稍一用力,就會折斷于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