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回憶,阮醉眠深深的吸入一口氣,思緒又集中在了自己面前的段伯山身上,并沒有打算和對方進行過多的講解,她隻是輕輕一筆帶過:“都結束了。”
段伯山原本屏住呼吸期待了好半天,結果就聽到這短短的一句話,不由得有些傻了眼,呆呆的發出一聲感慨:“就這?”
感受到對方的反應,阮醉眠眉頭一挑,輕松的點點頭,一邊将攔路的藤蔓一劍斬斷,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嗯,就這。”
吊起了自己的口味,又不把話說完,段伯山想着就撸起了袖子,打算讨個說法。但看着面前女孩瘦弱的身體,又回想起剛剛才被她所救,段伯山終究還是洩了口氣,不打算強迫對方,隻是有些憤憤不平的小聲嘟囔道:“你不說我回去自己查比賽錄像。”
你能查到才有鬼了。回想起姜榮死前嚣張的模樣,阮醉眠一點都不擔心對方能夠查到真相。
随着兩人腳程的加快,他們離隊伍越來越近。
“小阮!段伯山!”
揮着手,冷清秋滿眼擔憂的跑到隊尾迎接失蹤許久的二人。
看到阮醉眠終于回來了,冷清秋勾起嘴角,立刻拉着她的手轉了個圈,仔仔細細打量着阮醉眠的身體狀況。
發現對方無事後才她撇了撇嘴,撒嬌般投入阮醉眠的懷裡,悶聲悶氣的說道:“怎麼去這麼久?我還是問了榮青才知道你離開了的。”
阮醉眠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伸手試探性的搭在懷中人的後腦勺上揉弄着她的碎發,解釋道:“我也是一時情急,下次一定會和你們說好再走的。”
榮青此時也來到隊尾,看到平安無事的阮醉眠後,他也松了一口氣,扶了扶眼鏡,手指朝前一指如釋重負的說道:“既然回來了,還是你帶隊吧。看懂你發給我的圖紙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想到自己那抽象的畫技,阮醉眠沉默的向旁邊移開眼睛,略帶補償的順着他的意思走到了隊首的位置。
四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阮醉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最後再走一公裡左右就能到出口了。”
“太好了,我快累死了,是誰想出讓研究人員上戰場這個好方法的,真是太磨練我意志了。”冷清秋發出一聲哀嚎,倒在阮醉眠的左肩上,眼裡滿是解脫。
尚扶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在一旁也跟着說道:“不過可惜的是我們沒有找到蛇蛋。”
“嗯?”聽見這話,阮醉眠詫異的将視線投向尚扶,稍微與冷清秋拉開些距離,伸手将懷中金燦燦的蛇蛋掏出掏出。
衆人的眼裡滿是驚奇。
這還沒完,阮醉眠又順帶從口袋中拿出日耀的校旗。
大家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阮醉眠的舉動,嘴巴張的仿佛能夠吞下一個雞蛋。
阮醉眠自在的揚了揚眉頭,将兩樣物品放在他們面前,不解的說道:“否則我會帶着你們直接跑嗎?這也解決不了問題。”
榮青臉上的眼鏡因為過度的吃驚,似乎都要從他鼻梁上跌落下來,他趕忙扶了扶,跟着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隻要出去和隊伍彙合,把三樣東西放在一起就能結束這場比賽了。”
聽出對方的不可置信,阮醉眠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微笑,肯定的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
尚扶也難得睜開了平日從未張大的眼睛問道:“那我們就這樣赢了?”
聽到對方的疑問,冷清秋擡手啪的一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尚扶背上,她眼裡閃過一絲不耐,氣呼呼的說道:“怎麼了?我們付出了這麼多努力,甚至小阮都主動去引誘大蛇了,赢是什麼很值得意外的事情嗎?”
被冷清秋兇惡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尚扶臉色變得有些尴尬,立刻手足無措的辯解道:“我知道……我隻是……”
聽着面前這兩人的争論,阮醉眠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角,打了個圓場:“行了,行了,尚扶可能隻是對赢沒有真實感而已。再說了,還有這麼遠的路,我們不能現在就掉以輕心。”
聽到這話,原本喜氣洋洋的衆人立刻神情嚴肅了起來,疑神疑鬼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仿佛下一秒路中間就會跳出一個攔路虎來阻止他們拿到比賽的勝利。
看着臉色大變的衆人,阮醉眠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繼續領着他們向前進發。
明亮的日光已經撒到岩壁上,出口就在他們眼前。一線之隔,洞内是昏暗潮濕毫無生機的環境,洞外卻滿是蒼翠的綠意。
阮醉眠一行人站在分界處上,看着外面美好的光景,不約而同的長長舒了一口氣。
想到馬上就要結束這場比賽,阮醉眠原本疲倦的身體又充滿了活力,她立刻邁開步子,率先就要走出洞口。
“撲通!撲通!撲通!”
什麼重物接二連三倒地的聲音驟然響起在她耳邊,阮醉眠察覺不對,立刻回過頭去查看,卻意外發現身後的人紛紛閉着眼睛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哈哈哈,終于還是讓我逮到機會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角落裡走出,榮煙一改往常溫和的樣子聲音極盡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