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他這番話給打動了,青年的動作微微一頓,狀似不經意開口道:“你的錢哪來的?”
感覺可能有生還的希望,男人瞳孔驟然放大,迅速谄媚的回答道:“業内排行前十的殺手一号,你知道嗎?我是他的老闆,他給我賺了很多錢。”
“這樣啊……”青年慢慢悠悠的點點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卻冰冷到了極點,“我好傷心啊,老闆,你都沒認出我。”
阮醉眠惡趣的的看到男人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擡手輕松一砍,順利讓對方人頭落地。
感受到溫熱鮮血濺在自己臉上的觸覺,阮醉眠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異樣,隻是靜靜低下頭看着智腦上顯示的時間,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歎息道:“解決這四個任務目标超時了,我得加速了。”
阮醉眠随手抓起将攔在自己身前的屍體的小腿随手丢到路旁的垃圾堆中,面色苦惱的走出小巷。
“這位先生,請往這邊來,我們老闆已經在等着了。”衣着得體的服務生彎下腰,謙卑的為面前帶着紅狐面具的青年指引着方向。
穿過一道狹長的走廊,阮醉眠在一扇漆黑的大門前站定,頓了頓,她伸出被黑色皮質手套包裹的手掌緩緩扭動着門把手。
“歡迎你加入我們海市。”辨别不出男女的聲音,從背對着阮醉眠的老闆椅上傳出。
阮醉眠沒有任何應答,隻是緩緩從衣兜中掏出了黑色的布包放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
神秘人終于轉過了身來,出乎意料的,并不是阮醉眠之前想過的什麼看起來的狠角色,反而是一位看似柔弱無力金發碧眼長發飄飄的少婦。對方雙腿交疊着,擡起纖細的手指挑開了布包的系帶,頓時,腥臭的血腥味在室内彌散開來。
隻見布包裡面包裹的赫然是一根手指,一隻耳朵,一顆牙齒和一條舌頭。
阮醉眠冷冷的開口道:“黑天會的負責人都在這裡,這是我的誠意,現在輪到你們了。”
女人并不回答阮醉眠的話,反而饒有趣味的開始查看布包中的屍體殘骸,血紅的嘴唇微動說道:“真是久聞不如一見啊,大名鼎鼎的殺手一号,即便是面對自己的老東家,出手還是那麼利落。”
幾乎立刻領會了對方的言下之意,阮醉眠不屑一顧的發出一聲嗤笑,反問道:“之前我懶得跟他們斤斤計較,卻養大了他們的胃口,現在我隻是作為主人把我的财産給收回來,利息隻要了他們一條命,已經非常客氣了。你們海市難道是什麼慈善機構嗎?”
沒錯,牧野邢這個身份十分的刺激,明面上是軍部的實習職員,暗地裡是數一數二殺手組織裡的骨幹人物。而阮醉眠現在既然已經接收了這個身份,就必須讓他擺脫組織的控制,至少達到明面上洗白的效果。所以她在觀察過後找上了海市進行合作,以吞并黑天會為代價,要求成為他們的大股東。
女人聽到阮醉眠尖銳的話語,不怒反笑道:“也是這麼個理,畢竟一号你才是黑天會的頂梁柱嘛。”講到這裡,對方話鋒一轉,開口試探道:“我們可以給你3%的股份,外加海市裡一條街商鋪的收入。”
“呵呵。”阮醉眠捂住了眼睛,低低笑道:“如果不誠心可以直說,我不介意換一種方式和你們談。”
女人嬌俏的單手撐住臉頰朝阮醉眠眨了眨眼,調笑道:“話不能這麼說。”她的手指像舞蹈似的在桌上輕輕敲了敲,警告似的說道:“畢竟在我們的地盤上,客人還是稍微需要注意一下禮儀。”
阮醉眠不為所動,指尖微擡,無數藤蔓從地底湧出,一股腦的将藏在暗處的保镖抓了出來,示威似的抛向空中。
這下女人不笑了,她面色凝重的注視着眼前青年,視線從被吊起的保镖身上劃過,用力吸了口氣後說道:“10%的股份,外加三條街的收入,這是我的底線。”
“10%的股份和鬥獸場的控制權。”
“什麼!”女人睜大眼睛,咬牙切齒的看着阮醉眠。
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金币在阮醉眠指尖輕盈的躍動,她笃定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們要的不僅是黑天會本身,還有裡面積攢下來的各種信息和脈絡網,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女人眉頭緊皺着,好半晌才推了一步說道:“銷售部和擂台可以歸你管,但其他的我也不能保證,因為鬥獸場的控制權并不全在海市。”說着,對方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懼。
阮醉眠敏銳的察覺到什麼,也不再步步緊逼了,點了點頭說道:“那再外加一條街的收入。”
女人像是已經疲倦了,點點頭示意阮醉眠将自己的手下放下,然後伸出左手,說道:“合作愉快。”
阮醉眠挑挑眉,并沒有打算抗拒對方的示好,她淡淡的伸過手去回答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