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于平靜而冷靜地陳述着,一反她平時呆瓜卻鮮活的神态,迷蒙的白色瞳孔裡折射不出光彩。
“我的名字叫伊無。”
她一字一句,一個音也沒有錯,認真地說。
“……”辦公室裡的太宰治和森鷗外兩個人應聲停止争執,空氣好像被她的話粘住了幾秒,随即又在太宰的玩笑聲中恢複原狀。
“可是我還是覺得小白更好聽,還更貼切一點嘛~”
畢竟面前的小女孩白發白眼,安靜時的神情如新生兒一般純稚空白,她像是神造人時沒有注入靈魂的那個空軀殼。
非人感。
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那麼就填伊無吧。”
森鷗外和煦地笑着,一錘定音,戶籍就這麼注冊完畢。
回診所——也就是目前森鷗外的住所——的路上,太宰牽着伊無防止兒童走失,一邊偷偷注視着她。
比起剛剛突然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那種冷冰冰的機械感,現在要看起來更拟人一點。
看得見摸得着的手心傳來熱感和濡濕的微汗。
呆滞而新奇地望向街道的神情像野生動物一樣,那是有機質的眼神。
有趣。
太宰治從未停止對生命的探究,而現在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種全新的,從未見過的,截然不同的生命的形态。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是一張白紙,亟待人肆意塗抹。
輕輕捏了下伊無的手指,那有着熱乎乎的血肉的實感,不出意外換來她疑惑的一瞥。
就如同因特網上的論壇,先到者總是會喜歡去占領圈地,肆意創建着規矩,使後來者不論情願或否,都要被塗抹上先到者決定好的色彩。
幼兒園總是有着讓小孩子拿起顔料在白紙上肆意塗鴉的課。
這是否起源于人類原始的地盤意識呢?
太宰治不知道,對于人類的本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發展史也沒什麼想法。
但是他想抓住面前這個恰好出現在他眼前的新奇生命體。
一無所知地憑本能,頑強求生着,如野生動物一樣的生命力啊。
他能在這裡知道,存活的意義嗎?
……
太宰治偷來的東西,被森鷗外拿去獻給了港)黑,作為一個所謂——“港)黑治下過得很好的地下醫生,為了感恩港)黑和想要為港)黑做貢獻,費勁精力所謀來的投名狀”。
真是個好名頭。
而森鷗外也如預期般地借此機會,一躍成為了港)黑所屬的一位醫生。
伊無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現在的她,有着更令她費腦筋的事——
——識字。
自從被森鷗外領養以後,她就和太宰治一起住在森鷗外的診所裡。
森鷗外給她買來不少識字書,由太宰治規劃教學計劃,她被每天關在屋裡學習聽說讀寫。
學習的好處很明顯,直白地體現在她的屬性上。
【智力+1】
但是——學習的壞處也很明顯,這可把她憋壞了,每天在屋裡待着什麼也不能做,她徹底瘋狂!拆家不停!
學習數月,掀翻吊瓶七八,藥瓶數十,驚擾病人無數。
似是看出她的情緒,想要給她出去放放風,又或是太宰治和森鷗外有什麼别的事要做,不方便留個呆瓜在診所——
——總之,這天太宰治塞給她兩千日元,告訴她:
“小白可以随便去哪裡玩一會兒,等到晚上九點以後再回家哦~”
太宰治還是習慣叫她小白。
聞言,伊無求之不得!歡呼雀躍!飛行旋轉!拳打腳踢!放聲尖叫!放聲尖叫!放聲尖叫!
當着太宰治和診所裡所以病人的面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炮仗起飛,螺旋升天。
病人:有被打擾到。
她現在已經很識字了!這些天在診所待下來,她或多或少也被太宰治或者森鷗外帶着出門過,對附近一帶的路也早已認得,有好幾個地方她隻是遠遠見過,但是沒去過。
都好想去哦。但是,現在的時間來說隻能去一個地方吧……那麼,去哪裡呢?
【互動選項4
A去公園喂貓
B去港口散步
C去車站打劫】
【加點
智力1 體力2 魅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