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還請姑娘放心,以後姑娘叫做什麼就是什麼。”劉月琴盈盈一拜道。
于是事情就這麼定了,金鈴掏了銀子叫牙婆把所有人的手續都過戶好第二天一并給她,柳月琴則是過倆日才來。
等金鈴帶人走了牙婆親自對女兒道:“以後你就跟着金姑娘好好幹,娘早打聽了她那裡的事兒,她那雖然下人嘴嚴不說但是娘瞧的清清楚楚,那裡是個好去處,吃喝不愁對下人也好。”
“之前買去的那幾個小丫頭如今看着穿的都體面,你去了雖然沒有家裡好但是比别處強,過個幾年再嫁人就好嫁了。”聽到這裡柳月琴低下頭來,她娘為了她嫁人也是煞費苦心。
思索片刻還是道:“娘既然知道我離了家好你也趁早别做這個了,咱們家也有些銀子了哥哥也娶了親,娘早早收手吧。”
她娘歎口氣點點頭,隻是收手也沒那麼好收,人的貪婪無止境,她現在有孫子了就想再給孫子也積攢些家業。
金鈴帶着衆人回去就交給了春雪:“你先好好的教導幾天,讓他們知道咱們這裡的規矩跟要做的事兒。”
春雪點頭答應帶着人就先去分配住的地方的,這些人也是趕上好時候了,一來就有新房子住,如今除了莳蘿四個小丫頭跟着金鈴在後院一起住,其他人都是安排在左右廂房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各個就開始熟悉幹活,春雪站在院子正中間氣勢昂揚的分配個人的活兒,掃院子的、摘菜洗菜的、竈房的各個井井有條。
其中也有幾個金鈴得親自過問一二,比如劉大一家子,劉大一家子就是淮江遭水災那一家。
金鈴對着劉大一家道:“以後你跟你兒子住正門耳房,以後看門的事兒就你們父子倆了管了,咱們這裡來往的人多你得用些心思,”又對他媳婦道:“你以後住後院耳房,後面的小門你看着,凡是輪到你們自己的班兒必然住在我說的地方,其它時候我不管。”
畢竟人倆是夫妻,一直分居也不好,所以不輪到他們值班愛咋咋。
“你們女兒我也找了大夫了,人家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餓出來的病先養着吧,也不差那一口吃的。”
劉大趕緊道謝,除了這一家子其他負責看門的金鈴也好好安頓了幾句,畢竟門戶是大事,其他人的分配就春雪自己做主了。
最後又見了那個廚娘,廚娘姓黃女兒叫黃水仙,那丫頭的問題比較大,金鈴請人給劉大的女兒瞧大夫的時候給這丫頭也一起看了,買人的時候這丫頭也是卧床起不來。
金鈴看着黃大娘一臉嚴肅道:“你女兒怎麼回事?大夫說她是小産沒養好,既然已經到了我這裡了我也不想管以前的事兒,但是你總得給我說清楚,不然麻煩來了我還不知道怎麼了,你們以前那家主子可是被砍頭了,頭七才剛過。”
之前在牙婆那裡黃大娘隻說女兒體弱每到春秋身子就不好所以才把小産的事兒給瞞過去了,哪想到一來這裡金鈴就給請大夫了。
黃大娘一臉難受的道:“水仙小産的事兒跟以前的主家無關,以前的主家裡裡外外人口多水仙一直沒機會進府裡做事,所以一直住在外頭,我又每日忙碌一個沒看住叫她被一個人窮書生給勾走了魂兒。”
說到這裡黃廚娘滿眼的淚水,她是家生子所以女兒生下來就是奴才,她男人以前跟着主子去外地結果不适應那裡的節氣一命嗚呼了,她每日做完事回去也是累得很,所以女兒就從小缺人管束。
不知怎麼去年就跟一個落魄書生好上了,那書生光是窮就算了結果還壞,勾搭的她女兒不知貼了多少銀錢出去,等她發現時銀子沒了不說女兒還懷孕了,沒辦法隻好叫那書生娶她女兒。
結果那書生嫌棄她女兒是奴才不願意,她就仗着府裡權勢大逼婚,結果沒等她逼婚成功府裡先不行了,主子直接被下了大獄,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一并被關起來了。
那書生一下子就得意了,為了出被她逼婚的氣還專門來奚落了一回,她女兒本就因為主家的事兒吓的不輕,關到牢裡更是日日擔驚受怕,情郎再來落井下石更是心裡無望一病不起,孩子自然也沒了。
那會兒黃廚娘還拿出自己貼身藏的銀票想着等主家的案子判了叫書生把女兒贖出去,以後各自倆寬也好,結果還沒等她開口那書生就先罵人隻好把心裡的打算作罷,後來銀子也沒保住都叫牢裡的看守搜羅走了,進了那地方什麼都留不住的。
金鈴聽的直搖頭,這叫什麼事兒,果然良民的身份很重要,不然有錢也沒用,主家倒黴自己跟着倒黴,不過這個時代做大戶人家的奴婢隻要主家沒事那麼下人的日子大多比普通百姓過得好。
要麼黃廚娘也不能攢下積蓄還吃出這一身的肉,古代胖人可是難得,那叫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