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被稀裡糊塗帶到床上,諾裡俯身壓着她,呼吸急促。
“發情了?”
瞧對方臉色不太對,她第一反應多半是發情了。
諾裡舔了舔嘴唇,聲音低沉:“我也不知道......”
他的眼裡帶有十足的侵略性,像是緊緊盯着獵物一樣,南伊竟有些喘不過氣,内心生疑。
“大人,我想咬您的脖子。”
諾裡邊說邊把腦袋湊到她頸側,吐出的呼吸猶如毒蛇般纏繞在周圍。
南伊不禁起了雞皮疙瘩,感到一絲涼意。
她側頭,發現那串鑽石項鍊十分晃眼,這不是正常的顔色。
果然蹊跷。
諾裡喘着粗氣,并沒有像隻被欲望侵蝕理智的野獸般将她一口咬住,而是用炙熱的雙唇摩擦着她的皮膚,緊接着便是挑逗十足的濕軟感。
南伊一把拽住那串項鍊,諾裡險些被勒到無法呼吸,動作一停。
“大人,我們今天做到最後吧?上次,上次還沒做完......”
諾裡絲毫不在意她這些舉動,僅存的理智在欲望面前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南伊被他壓得胸口發悶,抓在他小臂上的手猛地用力,兩人颠倒位置。
諾裡反而更放松了,他癡癡地望着身上的人,見南伊朝他伸手,他便主動解開襯衫扣子。
南伊一臉認真,仿佛七情六欲都與她無關,“不是,這串項鍊有問題。”
諾裡聽不進去這些話,他的腦袋像是填滿了滾燙的岩漿,無法思考,需求迫切。
他情迷意亂地拉着南伊的手撫慰自己的身體,好多了。
南伊呼吸一滞,竟被他牽着鼻子走,原先的理智冷靜漸漸瓦解。
她扯掉那串項鍊丢在床下,再也抵抗不了身下人這副魅惑的模樣,貼在其耳邊說:“明天不要後悔。”
“大人,我不會後悔的。”
諾裡像是溺水之人終于找到浮木般緊緊勾住她的脖子,吐氣之間散發着淡淡的異香。
南伊後半夜徹底瘋狂,以至于她毫不知情自己竟生出觸手般的意識體,把青年弄得招架不住,又哭又叫。
她怕對方嗓子哭啞,第二天肯定不好交代,于是鬼迷心竅之下堵住了他的嘴,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帶着迷離和委屈,助長了她心中的欲望之樹。
後面她已沉淪在這美好又纏綿溫暖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趁青年昏睡過去之時,她撿起地上的那串珍珠項鍊,神色冷峻。
居然能吸食壓抑在心中的情緒,并将其放大成情欲。
這跟魅魔有什麼區别?
南伊糾結要不要銷毀,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默默把這串項鍊放進首飾盒裡,留着吧,萬一以後還能用上呢?
這時諾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他的心聲。
“大人上次為什麼不做到最後?明明氛圍很好,尤金的事可以放一放的。”
“我太自私了,尤金是精靈王啊,瑞安還在擔心着呢。”
“瑞安剛才問我,大人和尤金在一起了嗎?天啊,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這是真的假的?”
“雖然瑞安改口了,但是心裡好不安,尤金身份尊貴,漂亮又溫柔,我呢......”
“好不甘心啊。”
南伊聽着聽着嘴角不禁上揚,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困擾,真可愛。
所以才那麼急切地向她投送懷抱嗎?方才諾裡并沒有被完全驅使,他其實尚有一部分理智,卻還是選擇勾引到底。
南伊重新躺到他身側,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
“大人!”
第二天一早,南伊正在睡夢中,就被驚慌失措的諾裡給吵醒了,眯了眯眼道:“怎麼了?”
諾裡滿臉通紅,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裡,磕磕巴巴說:“我們,我們昨晚......”
南伊點點頭:“嗯,如你所願,做到最後了。”
“......”
諾裡不再看她,渾身酸痛之外,下面那處也有點不适,昨晚的記憶就這麼不打一聲招呼竄進腦子裡。
他微微張大嘴,忘了呼吸。
南伊把這個僵硬在被子裡的狐狸拉過來,輕聲問:“那裡痛不痛?”
“不,不痛......”
“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諾裡咽了咽口水,小聲說:“嘴巴,嘴巴好酸。”
南伊愣了一下,失笑道:“抱歉,昨晚确實有些瘋狂了。”
諾裡搖了搖頭,鼓起勇氣道:“是我先勾引您的,不是您的問題。”
南伊打趣他:“你還知道那時候是在勾引我啊?我還以為你沒有意識呢。”
“有的,有一點......”
諾裡雖羞臊難堪,但很誠實。
南伊歪了歪脖子,提議:“我們去泡個澡吧。”
諾裡卻忍不住問:“大人,是因為那串項鍊嗎?”
“是的,它不是普通的項鍊,看來那天斯卡說對了,能催生你内心的欲望,應該是魅魔身上的東西。”
“魅魔?”
諾裡聽到這個詞如雷轟頂,簡直不敢想昨晚他的行為有多大膽,捂着發燙的臉不繼續問了。
南伊笑了笑,“去泡澡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