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濤立刻站起來,技術人員走過去,電腦接上投影儀,每個人面前都投影出一個屏幕。
随着技術人員手指快速滑動,監控也開了倍速,到了某個地方忽然暫停住,視頻放大,一張帶着黑色面具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這戴着面具怎麼找?”有警員問,“萬一他把面具摘了呢?”
“經過反複對比,我們發現一個東西。”技術人員調了另一個角度的監控,是面具男人的背影,随着他手指不停地放大,面具男人的後頸隐約露出一個黑色的紋身,豐鴿蹙眉看,好像……好像是一個翅膀。
“黑神教!”裴熊騰地站起來。
除了AEIT-4成員和署長,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竊竊私語。
“黑神教?那不是個傳說嗎?”
“難道傳說成真了?”
“我懷疑這人就是個瘋子,把故事當真的反社會……”
……
豐鴿也曾經聽說過這個組織,據都市傳說描述黑神教教主是個不折不扣的反社會,并且洗腦功底深厚,在幾十年前教徒衆多,輝煌時期能和聯邦抗衡,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逐漸沒落,聯邦在網絡上也清除其相關信息,所以變得鮮為人知了。
但重點是,這隻是個都市傳說,就像《裂口女》《蜥蜴人》一樣,隻當是恐怖小說的素材,沒人真的見過。
“靜一靜!”周博濤拿着被子敲了敲桌面,“都别猜了,先把人找到再說,小黃,你帶一隊人去嫌疑人出沒的地點便衣巡邏;小劉,你繼續盯着監控,一旦發現嫌疑人的蹤迹,立刻彙報,散會!”
“是!”衆人齊聲回應。
有事的人都大步離開了,沒事的人也想渾水摸魚,豐鴿剛走到門口,就被周博濤叫住。
她有些驚訝,有些興奮,立刻挺胸昂頭,正步轉身:“署長,檔案處豐鴿随時待命!”
“不用這麼緊張,”周博濤揉着眉心輕笑,“你過會兒沒事就領着你朋友離開吧,昨天晚上也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來上班就行。”
如此善解人意的話,豐鴿聽得卻不是個滋味,她作為第一個發現警情的人,甚至和第一目擊人關系匪淺,卻依舊得不到重用,明天來上班,照舊要去狹小的辦公桌上處理無聊的文書。
她努力裝出高興的模樣:“是,謝謝署長!”
轉身推門的背卻佝偻了下來。
……
豐鴿離開後,屋裡就隻剩周博濤和AEIT-4的成員了。
“周署長怎麼不給我們安排點任務?”肖晨垂眸笑問。
“啊……”周博濤心想你們靠不靠譜自己不知道麼,不過還是很有情商地回答,“你們舟車勞頓,昨天又一晚沒睡,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我這邊調查到嫌疑人的蹤迹,馬上聯系你們。”
辦案幹淨利落,做人不留把柄,真是個八面玲珑的老油條,怪不得能在這個位置上坐這麼久。
肖晨喜歡和這樣的人合作,她也樂得自在,承了這個情,站起來推開椅子:“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自己安排了。”
剩下三人也跟着她出來,在警署衆人的注目下擠上了電梯,結果電梯超重,談甜剛想把裴熊擠出去,一個本來在角落裡的人“蹭”地跑了。
不知道他這個舉動觸動了什麼開關,電梯裡的其他人一個一個全溜邊離開了電梯,不一會兒,人滿為患的電梯……空了。
裴熊不解地摸頭:“我們有這麼可怕嗎?”
剩下三個人齊齊扭頭看他:“……”
談甜擰着眉毛:“拜托,隻有你,别老我們我們的,我這麼甜美可愛,怎麼會吓人呢。”
“哪有甜美可愛的女孩穿重金屬的。”裴熊反駁。
……
“叮——”電梯開門,肖晨率先出去,背景裡談甜已經跳上了裴熊的背鎖喉。
出了辦公大樓,元燼跟着肖晨;坐上地軌,他依舊跟着肖晨。
“喂,新來的,你沒聽見周博濤說的麼?現在是自由休息時間。”
元燼看了肖晨一眼,他的皮膚蒼白到透明,眼皮上能看見淡淡的青色血管,年紀分明不大,盯人的目光卻有種抽離在外,事不關己的冷漠感。
“我沒有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