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等到了淩晨十二點多,也沒等到人回來。
連着拍了幾天的戲的她,早就撐不住這沉沉的困意,抱着手機倒了下去。
她本是想要拿起手機給珂珂問個話的,猶豫了半晌也不敢問,強睜着眼睛看手機屏幕,希望它自己螚蹦出個消息來。
可惜老天沒有聽到她的心聲,等了許久也沒有回信,這才撐不住了就順着困意倒了下去。
*
剛好到了酒吧的時俞,下了車就看見門邊有個人在等着他。
時俞朝他點頭颔首,擡腳走了過去。
站定在人面前,時俞出聲道:“你怎麼來這麼早?”
“有人請客,當然得來早一點了。”候桓笑着道。
剛要走進去,他停了下來,轉身問他:“你怎麼,想着要喊我?”
“沒什麼,我不就隻有你這一個朋友。”時俞不鹹不淡道。
聽到這句話,候桓愣了一下。
時俞不耐,催了一下:“你怎麼還不進去?”
“哦。”候桓回神,徑直往裡走。
兩人還是照常開了平常的包間,點了一些酒,背靠在沙發背上,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候桓忍受不了這奇怪的氛圍,先一步開了口:“你就因為輸了一場比賽,就成了這萎靡不振的樣子?這可不是我們所認識的Y神啊!”
“不是,是因為她。”
時俞口中的“她”,兩人心知肚明。
候桓不解地問道:“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這話說完,門就被服務員推開,手裡端的酒上桌,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了門。
時俞開了一瓶酒,問他:“喝不喝?”
候桓把酒杯遞了過去:“當然喝啊,你不是缺個認陪你喝酒?”
說完他還朝着酒杯擡了擡下巴,等着人給自己倒酒。
時俞給他倆一人倒了一杯,才接着之前的話說道:“因為她之前看過我們的訓練,對我們抱有期待。”
時俞和他隊友訓話的時候,偶爾有看過明韶幾次,都是一臉的期冀。
這一次輸了比賽,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怕傷了她的心。
“嗤。”候桓不屑道:“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怎麼?”時俞瞥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遇到候語不會是我這樣的。”
被他反将一軍,候桓沒給他好臉色,喝了一口酒,重重地放下酒杯:“那能怎麼辦?當然是如實跟她說啊!”
突然想到了什麼,候桓笑了下:“說不準,你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時俞沉默不語,把這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滿上。
兩人就着今晚的比賽,聊了一個晚上。
到最後,兩人都有了些醉意,時俞還保持着清醒,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而候桓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嘴裡在念叨着候語。
時俞無奈扶額,後悔找了這麼一個人來陪自己喝酒,還得要自己把人給送回去。
等了有一會兒,助理打來電話,時俞扶着人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和助理成功碰頭,時俞吩咐:“先把這人給送回去,再回酒店。”
“好。”助理答道。
時俞開着車窗,企圖讓夜晚的涼風吹散這些酒意。
過了半個小時,時俞終于回到酒店。
進了酒店,他感覺前台的眼神很奇怪,幾次過後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前台也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停下來,愣了一下,忙搖頭:“沒有沒有。”
時俞對此無言,擡腳進了電梯。
到了1405,他刷卡進入,開門這會兒,就明顯地感覺到房間有人。
可他明明關了門,怎麼還會有人進來?
回憶起自己上來的整個過程,看來是這人找了前台,前台也願意幫助這人。
這麼看來,會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嗎?
懷揣着極大的期盼,時俞并沒有把卡放進卡槽裡,就着黑暗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走至床邊,他貌似碰到了一雙腿,時俞慢慢的坐了下來,那人像是有所感應般地把頭放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時俞以為把人給吵醒了,不敢扭頭看過去。
肩膀那邊有着均勻的呼吸聲,離得近了還能聽見她的說話聲:“你怎麼才來……”
聽見熟悉的聲音,時俞才确定,就是明韶。
他驚喜地看着她,眼裡滿是溫柔。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奇怪。
這姑娘之前不是說要拍戲,怎麼跑他這兒來了?
時俞心生疑惑,拿出手機再次看了眼珂珂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