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明韶歎氣,她其實最不會處理的就是這種事。
既要讓他死心,又要給全人家面子,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她的歎氣沒有避着伊均,随着這一聲歎氣,伊均的心仿佛低入了沉谷。
他還是沒有機會嗎?
明韶端正态度,和他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覺得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和時俞的關系。”
“嗯。”伊均悶悶道。
那又怎樣,一切都還來得及。
見他還有點不死心,明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她說起了這些年追時俞的經曆:“其實你看我過的鮮光亮麗,但我也不過是一個暗戀别人的普通女孩。”
“你?暗戀?”伊均反問道。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直接震驚道:“難道你是說……!”
那後邊沒說出來的話,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明韶點頭:“嗯,就是你猜的那樣。”
接着不等伊均繼續驚訝,她接着道:“每當我拍戲很疲憊的時候,總會偷偷拿出手機,趁着導演不在觀看他們的比賽。”
“當看到他沉穩有力地布局,就有種很神奇的感覺,能撫平我浮躁的情緒,于是就這麼看了過來,以至于也就喜歡了那麼多年。”
“我不是那種把喜歡挂在嘴邊的人,也不擅長行動,隻會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自認為到了合适的時候才會說出來。”
說到這兒,明韶頓了一下,看着他說道:“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吧。”
“嗯。”還是那個字,伊均不想再多說什麼。
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明韶說完這些就繞過他往回走。
在她進屋之前,伊均搶着說道:“姐姐,我還是不會放棄的。”
“但凡他有讓你受委屈的地方,我都會把你給搶過來。”
明韶擰門把的動作停住,回頭看他:“你放心,我相信他,不會有這個時候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會如此相信時俞。
對話結束,明韶不再與他聊天,徑直擰開門把,門一打開就看見時俞慌亂地站在門邊。
看他這副樣子,許是在門後邊偷聽,又恰巧被她抓包。
明韶勾唇,走了進去,并關上了門,不讓外人看見他這窘迫的樣子。
門被關上後,時俞尴尬和她對視。
他輕咳一聲,試圖解釋:“我就是猜到你可門戶要回來了,特意在這裡等。”
“嗯,我相信。”明韶笑着應道。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明韶招呼着人往裡走。
等人站定,她說道:“時俞,等你打完那場比賽,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比賽?”時俞不解道。
然而這在明韶的眼裡,像是他在故意裝傻,便出聲提醒道:“之前伊均不是說過了,他們要參加國際比賽,這麼重要的比賽,你們不可能不去參加吧?”
時俞無奈道:“嗯,如他所說,我們也會進行封閉訓練,而且是兩個月。”
聽到要分開那麼久,明韶心底也有點不舍。
他們才剛确認關系沒多久,又要開始異地戀,任誰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可明韶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一切有利于他事業發展的,她都會選擇支持。
她出聲安慰道:“沒事,大不了我抽空來看你。”
“真的?”時俞驚喜地問道。
這兩天猶如在夢裡一般,盡管剛輸了一場比賽,什麼事情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時俞忍不住伸手把人給抱在懷裡,又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嘴唇。
嘗到了甜頭更是舍不得松開,想要更進一步。
時俞這麼想着,也就這麼做。
起碼在做之前,他還會禮貌地出聲提醒:“明韶,擡頭。”
“嗯?”明韶跟着做。
時俞輕松地吻了她的唇,細細品嘗屬于她的香甜,像是要深刻記住這個味道。
親了大約有一小會兒,時俞才好心地放開人家。
明韶伏在他的脖子處,不斷地汲取新鮮空氣。時俞也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給她順着氣。
時俞是想着先給她一點緩沖的時間,而明韶卻不想這麼做。
她用盡攥住時俞的衣角,引得時俞低頭看下來:“怎麼了?”
他說完話的下一秒,嘴就被人給堵住。
就一秒的時間,兩人身份調換。
明韶成了這件事的主宰者,她努力回憶時俞是如何親她的,依葫蘆畫瓢地照做。
她畢竟不是男人,沒有無師自通的本領。親了兩分鐘,她就有種挫敗感。
自己都沒能親得上瘾,更别說被親的人了。
明韶自覺放棄,在心底默默吐槽,誰知道親吻也是有學問的,且這學問還大着呢。
明韶撤身離開才拉回了時俞的思緒,他幽怨道:“韶韶,你都沒讓我過過瘾。”
明韶本來就挫敗,聽到這句話還生氣了些,重重地拍了他的手臂:“親親親,一天到晚腦子裡就隻想着這個!”
哪知道,時俞非但沒有羞恥,還很得意道:“十幾年沒嘗過女朋友的好,這如今有了,你還能不讓我多嘗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