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記住了。”時俞彎着眉眼道。
見到時俞這麼笑着,張教練還是有點不适應,揮手趕人離開。
時俞走後沒多久,就接到了電話。
他看清了備注,想着在這時給他電話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皺着眉頭按了接聽。
對面的人說道:“明韶現在在我這兒。”
“媽?”時俞驚訝道。
之後,他恢複原樣,認真道:“媽,我說過的,不要動她。”
“我沒動她。”時母聳肩道:“她就安然無恙地坐在我旁邊呢,要不你聽一下她的聲音?”
“好。”
隻有聽到她的聲音,時俞才算放心。
“時俞。”明韶輕聲喊道。
“我在。”時俞立馬應道。
他還想再說些話,被時母緊急打斷:“好了,你過來把她給接走吧。”
話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可在時俞心裡還是不敢相信,他母親不會對她動手。
有了這樣一個突破口,時俞忙開着自己的車子往自家跑。
*
時家客廳的沙發上,時母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明韶。
這姑娘長的倒是好看,可娛樂圈她又不是不清楚裡面的規則,難保她沒有涉入。
既然時俞那孩子就這麼喜歡她,那還是得替他把把關。
于是,時母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轉身對她說:“你有什麼想說的?”
明韶思索了幾分,看這架勢也不會為難她,于是向她道謝:“多謝。”
“嗯?”時母奇怪道。
“您把我給綁了過來,也沒讓我受苦,難道不應該謝謝您嗎?”
“有趣。”時母又坐回到了沙發上,揚了揚下巴:“起來吧。”
明韶照做。
時母朝她招手:“過來,坐我這兒,省的到時候他過來又要叨唠我。”
明韶亦照做,因為與時母不熟,一坐下來就有點局促。
倒是時母自然熟地牽起了她的手,笑着道:“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見她對這個感興趣,明韶覺得可以把這個作為突破口,讓她對自己改觀。
過來的一路,時禮下的藥量不大,在人攙扶下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被他毫不留情地丢在地上,心想是到了目的地,就不可能再閉眼了。
她一睜眼,時母就拿手機打電話。
過了會兒,手機就被挪到了她耳朵裡,看清了界面上的名字:時俞。
她疑惑地看着時母,時母挑了下眉,用口型說道:“說話。”
時母和時俞的對話沒有避着她,多少還是知道此刻該說什麼。
明韶也不扭捏,直接說道:“時俞。”
像是怕她透露什麼,在她話音落下之後時母就把手機給挂斷了。
把她給綁來,又不像小說裡的那樣,對她惡語相向,明韶對此非常不理解。
因此,她隻能見機行事。
面對長輩,明韶把自己和時俞的事情,撿了能說的給說了出來,裡邊有真有假。
時母聽後臉上沒有露出其他的表情,隻輕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我的故事,你想聽嗎?”
“但聞其祥。”
時母慢慢講述了她自己的故事,原來時母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明星,有着和明韶舉足輕重的地位。
那時她風光無限,也有很愛她的丈夫。
隻是,自從每回去國外拍戲回家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丈夫不對勁。
他每天回來都是直奔卧室,還反鎖着門,聲稱是要練習,不想讓人過多打擾。
見她丈夫如此認真,時母也不忍心去打擾,就去了書房背劇本。
中間她口渴了,出來接杯水,路過丈夫的房間時隐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她沒有沖進去,而是把耳朵貼在門邊仔細聽着裡面的動靜。
這個裝修公司特意給他們安裝了隔音極好的門,即使聽不真切,她還是覺得他的丈夫出軌了。
因着這一次,她每次回來都會格外關注丈夫的行為,不免讓丈夫覺得很難受。
尤其時母懷了孕之後,情緒變得格外不穩定,隔三差五就要查看丈夫的手機。
隻要丈夫不肯給,她就會沖着他罵,丈夫也會怼回去,如此一來,丈夫就直接跟她提了離婚。
時母當時氣在頭上,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他。
在之後的宴會上,時母偶爾看見過丈夫幾次,都是挽着身邊的女人,臉上别提有多溫柔了。
有那麼幾次,時母氣不過,上去就是和他們對着幹。
這麼下來,時母非但沒撈到好處,還被當作資本家聊天的樂趣,事業是節節敗退,還經常被親戚好友嘲諷,說她不知悔改。
而那個人,卻榜上了一個富婆,事業節節高升。
時母眼神暗了下來,問明韶:“你說,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