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的明韶在擔心任務,另一邊的時俞已經帶着隊友去了機場,前往比賽現場。
這一次比賽,原本是定在了明韶拍完戲之後,主辦方突然發送了改變時間的消息,正是今天出發,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時俞坐在車上,拿出手機,珂珂坐在一旁,悄悄地去看了眼。
上邊是和嫂子的聊天界面,珂珂一下就想到了老大要做什麼,他勸說道:“老大,為何不告訴嫂子?”
時俞關閉了手機屏幕,淡定道:“她現在在拍戲,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珂珂一臉好心地拍了下他:“老大,根據嫂子的性子,你怕是要遭殃了。”
聽他說着如此嚴肅,時俞愣愣地看了過去,問話:“怎麼說?”
珂珂像是極有經驗地分析:“老大,一般女生談戀愛,我們是要和她報備的。”
“那要是不報備呢?”時俞反問道。
“那可能就得想想,之後該怎麼哄了。”
“真這麼嚴重?”時俞不信地問道。
“就是這麼嚴重。”珂珂重重點頭。
見老大在認真思考,珂珂也不再說話,給他思考的空間,去和别人玩/鬧起來。
時俞再次拿出手機,在心裡反複琢磨珂珂說過的話,最後打下了一行字,按了發送。
他們花了三十分鐘的路程來到機場,除了時俞和張教練,一行人興高采烈地歡呼,像是慶祝他們解放了一樣。
經過安檢,所有人坐在一排,等着廣播的呼喚。
有些人在說話,有些人在玩手機,有些人在思考事情。
張教練見時俞一臉凝重的表情,以為他是擔心後面的比賽,安慰道:“放心,你們都準備了這麼久,不會再和上回那樣輸了的。”
時俞卻說着另外的事:“張教,你是怎麼哄你老婆的?”
“啥玩意兒?”張教太過驚訝,音量變高了許多。
他這一嗓子,引得隊友們都看了過來,多少帶着點八卦的意味。
時俞不耐地看着他,跟長輩一樣訓道:“張教練,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張教練正要反駁,頭一偏,就和那邊的隊友對上視線,他們還朝自己揮了揮手,心裡更是一氣。
但再怎麼生氣,也隻能把氣吞回去,不能當場發作,他還是要點面子的。
張教練小聲道:“你倆吵架了?”
“沒。”
“那你問這些,幹什麼?”張教練不解地問道。
“後邊可能會吵架,我這是以防萬一。”
張教練也不再多問,說起了自己的經驗之談,時俞則像是小學生上課一樣,聽得極為認真。
這副樣子惹得那些隊友停下了手中動作,齊齊震驚地看着他們。
一霍指着時俞這邊,向珂珂問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珂珂對老大的行為很無語,他倆的對話多少還是懂了些,為着老大的名聲着想,并不打算對兄弟們說實話。
他故作神秘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當心回去老大罰你。”
一霍聽着也當真沒了那心思,無事地和别人說話。
珂珂在旁邊歎氣,在心底感慨道:老大啊,真是苦了你了。
他們在這邊等着,沒告訴任何人,卻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時俞率先起身,對着不遠處朝這邊走來的女人喊了一聲:“媽,你怎麼來了?”
時母聽到聲音,定睛看了一會兒,确認是時俞後笑着走了過來。
兩人關系沒有多好,時俞實在想不到她過來,是為了什麼。
這些人見是時俞的母親過來,紛紛打招呼:“阿姨好。”
時母笑着和他們回禮:“都好都好。”
張教練也跟着站了起來,和時母握手:“您怎麼來了?”
“你們這都要走了,我還不能來看望一下?”
“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張教練立馬走遠。
剩下的人也都自覺地離開,與他們隔着不遠不近距離。
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時俞不想忍受這種煎熬,一直低着頭看地上。
時母對他這反應一點也不奇怪,主動開口關心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個國家比賽?”
時俞答:“英國。”
時母點頭:“那地方如今天氣變暖,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時俞答:“我隻帶了幾件稍微厚一點的衣服。”
時母又問道:“還需不需要我寄點什麼過去?”
時俞答:“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