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人鬼情未了,十分新奇,李導又動了腦子,“要不你把你和影的故事寫成劇本,我來拍,就是把兄弟關系這段掐了,不然播不了,另外要是加點親熱戲,我看也行,現在觀衆吃這一套。”
這回一人一鬼都瞪着他。
李導撓頭,自覺失言,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唉你看我,這不是職業病嘛,看到好的故事,我就想拍啊。”
人鬼情未了,還有人鬼的船戲什麼的,這是骨科啊,這可不行,可莫梵花還是忍不住直往沈浩和影子那邊看。
其實隻要不生出鬼孩子來,怎麼都行,畢竟人家是可以入夢的。
夢裡做什麼不行,上回的鏡妖可是叫人一夢十年呢。
看她眼珠子轉來轉去,韓慕冶摸摸她的頭頂,“别當着人家的面瞎想。”
哦,對哦,都怪孫瑤瑤,一天到晚發各種奇怪的東西給她看,她收回胡思亂想,輕咳幾聲。
“還是那句話,風險我也和你們說過了,既然你們兩個你情我願的,我也管不着那麼多,影子别害别人就行,否則到時候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她說着走過去,提起鬼嬰,在手裡晃了晃。
李導看不見,隻隐約感覺到一股黑氣,人往後面退了好幾步,還是能感覺到那股若有若無的陰冷。
說起來,這個房間就沒暖過。
搓搓手臂,他看沒事就走了,和沈浩那麼多年朋友了,也不說什麼保密不保密的,他的嘴巴一直很嚴。
莫梵花把鬼嬰帶走,直接扔在了吳榮發的房間裡,他的孩子,他要負責。
鬼嬰吃了影子的力量,變得更強壯了,待在她給它畫的陣裡,龇着牙,左右亂撞,她笑眯眯點點它。
“你要有恨有怨,對着你親爹撒去,入夢,會吧?”
然後就拉着韓慕冶走了,都那麼晚了,她還要去看阿婆呢,總不能帶老人家來了,也不陪一陪,這可說不過去。
吳阿奶有羅哥陪着,羅哥好歹也是混娛樂圈的,人精一個,待人接物絕對沒的說,哄一個不挑剔的老太太,那簡直手到擒來,沒什麼難度。
今天靠着刷臉,帶吳阿奶到附近的劇組都逛了,老人家打扮得清清爽爽,看着低調,可看羅哥那麼狗腿,還以為是哪戶人家的老祖宗,大家都很賣面子。
畢竟真正的老錢不就是喜歡這樣的松弛感嗎,吳阿奶和顔悅色,一個個問候,還真有點大戶人家的意思,看見哪個明星都沒另眼相看。
“以前老頭子還在的時候,最喜歡叫我一起打扮好,去兜馬路,吃西餐,現在人家叫這個什麼,老克勒?哦唷,老早那時候都是這樣的呀,有什麼稀奇啦。”花白的頭發挽起來,穿着厚呢子大衣,收腿褲子,一頂小帽,吳阿奶提着個小包,就是來遛馬路的。
羅哥陪着逛街,一點都不覺得苦,比伺候明星可輕松多了,比起看守吳榮發來更是不用操一點心,老人家非常配合他,天晚了就跟他回來,等莫梵花拍完戲。
羅哥這才去看了看吳榮發,才發現人不見了。
等莫梵花搞定一切回來,已經晚上七八點了,他陪着吳阿奶,還叫了火鍋外賣,就等她回來一起吃。
韓慕冶也換了衣服,莫梵花等他一起回去,這時候想起一件事來。
“楚骁,有件事又要麻煩你了,一會兒我給你個名字,你去查一查,她是車禍死的,做的代孕的行當,還在黑診所打胎,死嬰可能被黑市賣到國外……”她打了個電話。
“好,等等!”楚骁的聲音嚴肅起來,“我記一下,你說。”
周圍刑警還沒下班,聽見他的語氣變了,都知道這是他的貴人又來電話了。
每次隻要有這樣的電話進來,他這麼一嚴肅,查出來的都是大案要案,進來之後已經立了好幾次功,都快趕上他們的隊長了。
大家都很羨慕,隻可惜自己沒這機遇,也不知道他怎麼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總有大案的情報交給他。
楚骁記錄完,轉身就看到一群同事眼神像餓狼一樣,一雙雙眼睛隻比探照燈,他也沒耽擱,反正每次莫梵花給他的線索都是真的,絕不會忽悠。
把本子交給孫曉林,他對電話裡說,“有進展會告訴你,回頭請你吃飯。”
他還要謝謝她呢,這不是莫梵花求他幫忙,是他要感謝她,提供線索為受害者伸張正義。
莫梵花剛想答應,韓慕冶在對面看着她,換完衣服,帶着妝的臉,慢條斯理地扣着衣扣,走過來低頭親她。
她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嘴巴就被吻住了,韓慕冶擡起她的下巴,吮着她的唇瓣,好像品嘗什麼美味,舌尖勾了勾,就要撓到她的心尖上。
她怕被對面的楚骁聽見韓慕冶的舌頭攪弄的聲音,慌忙把電話按掉。
韓慕冶顯然很有研究精神,每次吻她,一次比一次叫人害羞,她有種自己快要被吃掉的錯覺。
他一直在忍耐,也一直在控制,可親吻的時候無可避免地流露出内心的欲望,他彎腰捧着她的臉,她仰着頭,沒辦法動彈,雙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小手攥緊他的衣領,指尖從後頸皮膚上劃過去。
韓慕冶吸了口氣,聲音都啞了,“還想不想去吃晚飯了?還是等不及讓我吃了你?”
他說得那麼露骨,她耳根都紅透了,被他一把抱起來,放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