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當阿斯坎再次映入眼簾的時候,她會記起來,這裡還有一個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呢。
慢慢的,馬車停了下來,她跟着阿斯坎一起下了車。因為這一舉動,阿斯坎探究地看了她幾眼。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哪裡沒裝對,但還沒有想到。直到後面陸陸續續來了馬車,男伴無不先一步跳下車,紳士地伸出手讓女方搭一把。
後面來的人,對上她的眼神時,都熟練地對她行了一禮。她控制着身體,強大的學習能力讓她糊弄了過去,沒有露拙。
“來吧。”
阿斯坎剛剛在旁邊跟幾個男人寒暄了一番,表情冷淡,那幾個人的爵位大概是在他之下。不管他如何冷淡,他們都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米瑞莉亞把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簡稱為傻事。
阿斯坎現在正想把她抱上一匹白馬,很英俊潇灑的白馬。米瑞莉亞點了點頭,她還是在騎馬這種事情上比較在行。
被他抱上來以後,沒想到阿斯坎也躍了上來。
他的呼吸若有似無地噴灑在她耳根子旁邊,惹得她耳根發燙。
跟着米瑞莉亞的那個女仆雀躍地笑了,像是很為她開心的樣子。她挑了一把精美的弓箭給她。
米瑞莉亞拿過來掂了掂,知道這弓箭中看不中用,本想叫女仆更換一個,沒想到阿斯坎在後面稱贊:“這把弓很适合你。”
米瑞莉亞很驚喜地往後看了一眼,耳根子紅了。
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要符合伊麗莎白的心理。
啊,隻能放棄在雷莫斯時的行為作風了呢……
不過,和他們玩一場比賽演技的遊戲,好像也不賴呢。
看着她的那位女仆的眼神愈發溫和了,米瑞莉亞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在眼睛裡看到了她與阿斯坎的美好未來。
“我們這是去……”
阿斯坎言簡意赅:“捕獵。”
他後仰身體,拉了一把缰繩,馬兒便順着人潮的方向慢慢悠悠地走去。米瑞莉亞往後偏了偏頭,羞澀無措的樣子在他面前一展無遺。
她抓準時機收回了腦袋,給他留了無限的遐想空間。當然,收回腦袋的時候順便還欣賞了一下他發紅的臉頰。
周遭嘈雜,米瑞莉亞好不容易燃起來的一點氛圍立即被大家的吵鬧聲弄得蕩然無存了。她隻好換了注意點,看向吵鬧的人群。
一個女生對上了她的視線,沖她一笑就走了過來。
她停在馬兒前面,向他們二人行了兩個禮:“麗薩,那邊在讨論射箭呢。”
米瑞莉亞點頭示意以後,便把眼神放到那邊。
這麼大的靶子,放十米遠,這時生怕射不中嗎?她不屑地想。
“你猜他們會用什麼來賭?”阿斯坎湊單她耳邊輕聲說道。
“什麼?”
“極品神器。”
說到這個,米瑞莉亞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扯了扯前面的一小屆缰繩,轉了個方向朝着那邊過去。
阿斯坎的語氣含着疑惑,“你會騎馬?”
“其實技術一般,隻是能動起來。”她一邊滴水不漏地回複,一邊睜大眼睛看焦灼賽場邊上放的武器。
上面擺放的其實都是一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武器,赤紅的弓箭,泛着寒光的刃,還有一個純白的權杖。
米瑞莉亞看上了那個權杖,偷偷拉了拉身後人的衣擺。
“遊戲規則是怎麼樣的呢?”
阿斯坎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答非所問道:“你喜歡上了哪一個?”
“你會送給我嗎?”米瑞莉亞從來都擅長得寸進尺。
阿斯坎愣了一下,突然爽朗地笑了起來,“當然了。”
不知道為什麼,跟她待了半天,好像打破了她從前帶給他的印象。也沒有和她那個父親那樣保守固執嘛。
“那個權杖。”她微微一笑,“真的很好看,就拜托你了喔。”
阿斯坎挑了挑眉,帥氣地從馬上躍下來,動作流暢。他往後看一眼,想讓米瑞莉亞坐在原地等他,沒想到她已經跟在後面一起跑了下來。
“阿斯坎,要來玩玩嗎?”一個待在人群中央的男人朝他揮手招呼道。
他矜持冷淡地點了點頭,和剛剛爽朗大笑的仿佛不是一個人。米瑞莉亞跟在後面,也一起過去了。
他們一排站了有十個人,據喊他們過來的那個人說,一共比十局,最後赢的那個人勝。
前面已經站了十個人,要想站上場,必須奉上一樣用來做賭注的東西。
阿斯坎轉身看她,神情裡多了幾分名為真誠的東西。他循循善誘道:“你相信我嗎?我不會讓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米瑞莉亞就取下了脖子上沉重的項鍊,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把那個緊着腰身的東西一并取下來。
“你……”阿斯坎沒想到她會這麼果斷,臉上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好,那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