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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米瑞莉亞突然的行動,更沒有想到她還能破壞陣型的穩定性。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浮躁地啧了下嘴,看着前面躺着的米瑞莉亞,就像看一個在砧闆上掙紮的魚。
不管怎麼樣都是要為他們所用的,不明白這樣掙紮的意義除了增添痛苦還有什麼别的。
隻是,米瑞莉亞和砧闆上的魚總的還是不同的。
阿斯坎一邊注意着這邊的情況,一邊死死地盯着另一邊的冰床,上面安詳躺着的人分有一絲一毫的挪動。
他心死地閉了閉眼睛。
“阿斯坎,先……”男人已經放棄了蠟燭陣,手背上一個一個疤痕,可怖極了也不去管顧,隻一味地用手指夾着一隻雪茄,煙灰飄得哪裡都是,一圈一圈地萦繞了上來。
米瑞莉亞已經恢複了清醒,但是到底還是被他們傷到了,環繞一圈,隻想找一塊地方逃出去。
門被緊緊地關着,壓根沒有打開的可能。
而與此同時,她也不是看不見面前燃起的煙霧威脅,那是用以将她裹挾進入夢魇的魔法。
一旦被那玩意碰上,她就完完全全地失敗了。
阿斯坎回過神,看向自家渾身都被弄得亂糟糟的老師,卻聽到他說:“你學的那些魔法也派不上用處,就在那裡呆着吧。”
“老師?”他眸子呆滞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老頭,你都什麼歲數了,還要幫着他來弄這些東西。”米瑞莉亞看出了他身體也因為剛剛的儀式變差了許多,于是一邊看他身體裡的破洞一邊挑撥離間。
“少廢話了。”
那人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挑撥離間和沒話找話,“你放棄吧,我們既然能把你找過來,那肯定是有準備的。”
“廢話。”
米瑞莉亞嗤之以鼻地說道。
她又不傻,從躺上那張床的那刻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算計了,他們也一定做了萬全的準備。
不過,沒有不可破的局面。
隻要能力足夠強大。
周旋了一圈又一圈以後。
米瑞莉亞突然出擊,瞬移到了一個近那個周身戾氣嚴重的男人身,手上準備好的水凝珠正好往他的雪茄上扔。
扔中了。
她的身上也難免地沾上了一雪茄的氣味與煙塵。
男人的目光一閃,以為自己的計謀成功了,立馬給自家妻子使眼色,讓她趕緊把米瑞莉亞控制住。
沒想到,米瑞莉亞除了面色有點變得紅潤起來之外,壓根沒有别的不同。
上前來要抓住米瑞莉亞臂膀的女人被她手上一甩,甩到了一旁的牆邊,摩擦地面的聲音加上撞到牆邊的響聲,發出巨大的嘈雜聲音。
那個一直纏着米瑞莉亞的男人終于有了一點的驚慌,連忙沖過去扶住妻子。
米瑞莉亞往半空吹了一口氣。
一隻蝴蝶飛來,絢麗的色彩耀眼,在場的其他三人都被那陣光芒照得睜不開眼睛,隻有米瑞莉亞像是一無所覺似的站在原地。
蝴蝶飛到她的肩膀上,翅膀也垂了下來,與她肩膀上的傷口連結了起來,血管和細細密密的那些隐形的鍊接好像都接在了一起。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的軟肋是她。”在漸漸消失之前,米瑞莉亞一臉詭笑着往身後相擁的兩人看過去,“今天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敢!”擁着女人的那個男人聽了這句話,心裡立馬騰起一把火,恨不得馬上就把米瑞莉亞殺死,看她快要離開,脫離掌控的時候,遏制不住地往她的方向抛了一簇火球。
米瑞莉亞側身躲過了。
那火球剛好抛到了天花闆,砸開了一個小洞,那男人看見自己用魔法給米瑞莉亞做了嫁衣,氣急敗壞地就要進行下一擊。
不過在他推出手掌的那一刻,米瑞莉亞已經從小洞口鑽了出去。
“這個女人!不能放過!”
他咬牙切齒,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的攬住了受傷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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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瑞莉亞回到卧室,幾乎廢了半條命,然後打開門,看見了上面懶懶散散躺着的卡哈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脫力地靠在門邊,隻能靠着牆壁的力量支撐自己,手還是忍不住的到處摸索,摸到了一個花瓶。
擡手一擲。
隔在卡哈爾的頭頂位置炸開。
一瞬間,花瓶碎片迸濺地到處都是。
“這個時候倒是清醒。”
米瑞莉亞依舊靠在牆邊休息,語氣虛弱,跟平時中氣十足的感覺完全不同。
卡哈爾聽了她的聲音,越覺奇怪,回過頭來看,看到了面無血色的米瑞莉亞冷冷的看着自己。
“你才出去多久,就搞成這個樣子。”他瞳孔猛縮,自己都沒意識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米瑞莉亞身邊扶住她了。
她的背在門邊拖出長長的紅色黏液。
是她的血液。
“誰傷的你。”
米瑞莉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