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米瑞莉亞留音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反應都是:出大事了。因此每個人也都是馬上放下手上的事情,幾乎是立刻想要趕到米瑞莉亞留下留音石的地方。
隻不過,一打開房門。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群穿着白袍的少年。
“請跟我們走一趟。”
格魯文:“滾一邊去。”
賽内普:“如果我不去,你們要殺了我嗎?”
梅芙:“我不去。”
少不了一番打鬥。
最後,雖然三個人也打趴下了不少的白袍人,不過,最後源源不斷跑上來的白袍人還是壓了他們一頭。
賽内普感覺心髒慌慌的,一直不停地在跳。
不知道莉莉絲怎麼樣了,還有姐姐,不會也被他們抓住了吧?
而梅芙那邊,被抓住以後,她一直盯着其中一個白袍人看,總覺得有些奇怪。說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話,大概就是,這人的眼睛好像總是忍不住往自己這邊瞟,剛剛打架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
“你們到底對米瑞莉亞做了什麼?你們要對我們做些什麼?”
梅芙咬牙,知道自己現在像個傻子似的問來問去是得不到答案的,畢竟就算人家要殺自己,也不會把這樣的想法挂在嘴邊。她隻是想前面的幾個人轉過頭來,最起碼有點反應,這樣她才能證實自己的想法。
白袍人頭上薄薄的帽子晃了晃,似乎是有了一點轉頭的沖動,卻硬生生地按耐住了。
隻一個微妙的動作,梅芙看見了他帽子歪了微微露出來的如玉般的耳垂,眨了眨眼,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不能被這些人帶走,帶到他們的領頭人面前就糟了,她心裡隻有這一個想法。
所以,在下一秒,她沖動地喊道:“尤安!”
前面的尤安腳步一頓,心道不好,她打亂了他的計劃,隻能随機應變了。然後,他手腳利落地打倒了旁邊的兩人,往後跑去,拽着梅芙身後的手铐就拉着走,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
一茬一茬的人從後面跟上來,梅芙一邊适應着尤安倒着走的步調,一邊念咒招來了自己的武器,打下了一群一群撲過來的白袍人。
緊追不舍,像狗皮膏藥一般,這群人——
剛打完一茬,梅芙就感覺自己身一輕,視野一寬,好像被抛到了空中。
“你快跑!”
砸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眼冒金花,她就聽到尤安沖着她這樣喊。
她想:誰要你這樣為我出頭。
尤安在那邊奮戰為她争取着時間,人數太多,一個一個湧上來,隻不過五秒就有人往他的腰間劃了一刀,鮮血簌簌地往外噴。
他會死的,梅芙攥着拳,心裡似乎極其猶豫着。
隔空指揮着自己的武器把身後的手铐打開了以後,她沖過去,加入了戰場。劍光刀影閃過,趁着這一波的白袍人倒下,她握着尤安的手,捏緊了自己的項鍊,躲進了項鍊裡的空間。
“我本來想晚一點救你出來的。”尤安解釋道。
梅芙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按住了往外噴湧的血液,“我知道了,不過如果我真的被背後想要殺我們的人找到,我還能活下來嗎?”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梅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的這句話。
尤安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在梅芙的療愈之下好了不少,他仔細想了想,“我不知道,他們的那些事情我向來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還下令要把你其他的夥伴帶過去。”
“那些白袍人看起來不正常,你卻……”
尤安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到了,隻是還沒有搞清楚。我是偷了一個人的袍子混進來的,他們不怎麼跟我講話,所以……總之就是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對了,你有這個東西,怎麼不早躲進來?”
梅芙不服氣地抿唇,好像還有一點尴尬:“我沒想到我打不過他們。”
尤安溫和道:“下次别這樣,要注意安全。”
梅芙“哦”了一聲,一看也就是沒有放在心上。
“我們得趕緊走,不過,他們不會還守在這裡吧?”梅芙不确定道,“其實我這項鍊也并不是無堅不摧,不過,以這些人的力量确實還無法打破……”
“你的意思是,你怕有更厲害的人到這裡來?”尤安撐着地面站起身,“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們得想辦法出去,然後找人彙合。”
—
阿斯坎的宅邸。
伊麗莎白以前的房間的窗台上另增了一層窗簾,是符合這間房間整體風格的薄薄的白色布料。外面的窗戶開着,往裡面吹進了幹燥舒服的微風,拂開窗紗,撫幹了盧修斯額頭上的一層薄汗。
他眉心一動一動地跳着,似乎正被夢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