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着特殊咒印的窗戶外面狂風驟雨,瘋狂敲打着看似脆弱的窗戶。外面許多的植物已經不堪一擊地倒在地上,橫豎折疊,有的還壓在了一邊的房屋之上。
克萊爾細心地上前把窗戶合實了。
“夫人,米瑞莉亞小姐那邊是不确定的,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想一個以防萬一的辦法。”
“我知道你們私底下都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撇下我們的家,跑到光明族去。”妮瑞達搖了搖頭,憔悴泛白的鬓發從額邊露出點端倪,她看着旁邊的鏡子,仔細地把發絲攏了回去,淡淡地說:“我做不出這樣的事。”
“相信米瑞莉亞是會理解我們的選擇的。”
外面狂風依舊猛烈,這樣的情況,一次持續地比一次久。
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哪怕攻進光明族求一塊生存的土地,也不願坐以待斃,原地等死。不過,長老們幾乎是沒有一個支持這樣的決定的。
因為他們知道,攻進光明族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遲早還是會出問題的。
“尤裡卡那邊怎麼樣了?”
妮瑞達想起米瑞莉亞離開時的囑托,照例問了尤裡卡的狀态。
她知道米瑞莉亞一向是那孩子的精神支柱,她離開的時間一長,他很難鎮定得下來。
“他現在在睡夢裡的時間比醒來的時間要長,感覺身體是受不住了。”克萊爾歎了口氣,和妮瑞達一樣知道尤裡卡的心理狀況,苛責不起來,隻能無可奈何地歎息。
不知道米瑞莉亞在光明族的進展如何,這樣的情形之下,隐形的重擔好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希望一切都好。
—
原來的盧修斯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米瑞莉亞不知道他有沒有繼承後來的那個神明盧修斯的記憶,往後一步一步地退着,試圖從他眼眸中找到點答案。
這在盧修斯眼裡看來,她甯願和另一個自己交流,也不願意和自己說一句話。
“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假裝不知道,疑惑地問她。
米瑞莉亞搖搖頭:“無事發生。”
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這門,是你打不開,還是你不願意打開。”
她心裡更傾向于是盧修斯不願意打開,他設計的房間,怎麼會連門都打不開呢?
“我們今天進行婚禮儀式吧。”
“我問你話了。”被忽略話茬的米瑞莉亞不悅地朝他扔了一個枕頭,也隻是被他輕巧抓過。
他心不誠地說了句抱歉,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他身體内好像還有另一個人在争取身體的使用權,他要抓緊現在使用身體的時間才行。
“你喜歡簡裝的話,就穿現在這一件吧。”
“我好像沒同意呢。”
“你同意了,在很久之前。”盧修斯淡定地回了她的話,如果忽視顫音的話。
米瑞莉亞探頭去看的時候,他又快速地撇過了腦袋。急得米瑞莉亞下一秒直接閃現他面前,扳着他的臉頰,看着他泛紅的眼眶。
他好像是真的難過了。
連耳根都燙得跟要滴出血一樣。
米瑞莉亞出神地想着,沒反應過來,下一秒,盧修斯一張精緻的臉龐在面前逐漸放大,她下意識地松了松撫在他臉頰的手,後腦勺卻被他按住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吻,盧修斯的動作也很生疏,但是他很溫柔地像是對待珍寶一樣碾磨着她的唇。
這種感覺,挺奇妙的。
又不會掉一塊肉,米瑞莉亞絲毫不覺得自己被占便宜,順着他的力道享受着他的體貼,既不躲也不鬧。
才一分鐘,盧修斯就有些喘不過氣來,松了松兩人之間的距離,抵在她額頭上換氣。
米瑞莉亞不拒絕,隻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欣喜若狂了。
“你不讨厭吧。”
主動親吻之後,害怕拉低米瑞莉亞的好感,他還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
米瑞莉亞微微搖頭,“不讨厭,不過,也不喜歡。”
她唇畔還沾着點水光,看起來誘人極了,她一點也不自知,還用言語刺激他說:“而且,你也太不熟練了。”
縱使心塞,委屈直溢,盧修斯也隻能繼續湊上去。
誰叫他自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呢?
“那你教教我。”
他謙虛地蜻蜓點水吻在了她的唇角,“是這樣嗎?”
米瑞莉亞甩甩腦袋。
盧修斯吻在她的唇珠,不止蜻蜓點水,而是一點點深入,扶在米瑞莉亞腰上的掌心不斷把她往自己身上推進。
看到米瑞莉亞眼神閃過了一絲迷亂,盧修斯才滿意地繼續。
她身上真的很香,唇瓣散發的是她喜歡的水蜜桃軟糖的香氣。
有點帥氣——
啊,不對!
米瑞莉亞條件反射地推了盧修斯一把,沒推動反而把自己和他都摔到了床上。
現在是欣賞美貌的時候嗎?一定是她被困在這裡的時間久了,都已經見色忘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