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唐蓮走到白久身邊,詢問道。
白久搖搖頭,“不礙事。”
蕭瑟看兩人似是還有話要說的模樣,上前提醒唐蓮,道:“方才那白發仙說自己還有同伴,我若是你,現在就去守那口棺材。”
話剛落,外面就響起了一陣陣爆炸之聲,顯然外面守着馬車的雷無桀正在與人戰鬥。
白發仙離開之後,那些後來的想搶黃金棺材的人,眼見唐蓮等人受傷,心下湧起了“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唐蓮臉色一肅,掃了一眼周圍重新湧上來的各方小喽啰,手中指間刃一翻,刹那間飛出,地上倒下一片,但在那後面還有人繼續沖進來。
他不欲與他們纏鬥,又甩出一批暗器震懾衆人後,這才飛身離開,“那我先走一步,你們小心。”
“去吧!剩下的我應付得了。”白久點點頭。
蕭瑟不知道什麼時候撿起了海晏河清,将它收入劍鞘中,遞給白久,“給。”
“謝謝!”白久接過海晏河清,拍了拍沾着灰塵的劍鞘,冷冷的看着圍上來的人,“等會兒記得跟在我身邊。”
蕭瑟沒說話,隻是遞過來一顆藥丸,和上次給雷無桀的一模一樣。
白久也沒客氣,從雷無桀傷勢恢複的情況來看,這藥丸絕對是個好東西,隻是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
而且他居然認識連唐蓮都不認識的白發仙,還知道他來自魔教,總感覺好神秘,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客棧老闆。
白久看着蕭瑟那張俊美的臉龐和越來越多的秘密,心髒又不争氣的加快速度。
神秘美人啊,更吸引人了,怎麼辦?
“兄弟們,她受傷了,抓住她!用她威脅唐蓮,交出黃金棺材。”
一個喽啰看着白久嘴角的血絲,大刀一砍,沖白久而來。
“哼,就憑你們,也想抓我?”
白久心中不悅,暗道:可惜現在不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随後握緊劍,和衆人戰在一起,刀光劍影,比起之前少了幾分氣勢,卻多了幾分血腥。
沒多久,衆人就意識到,他們并不是白久的對手,要不是白久沒下死手,恐怕他們此刻早已倒地。
幾個怕死的人,心中一時間有些後悔先前的打算,正準備撤離時,一個矮小漢子冷笑一聲,趁着白久顧及不到,直沖她身後的慵懶自在宛如閑庭散步的蕭瑟而去。
白久終歸是吃了極少打群架經驗的虧,一時間沒保護到位,眼看那個就要沖到蕭瑟面前,心中一揪,刹那間,海晏河清脫手而去,直接将那人定在屋檐柱子上。
血液順流而下,将木色的柱子染成鮮紅,那人抽搐一下,腦袋一歪,頓時沒了氣。
而白久自己卻來不及躲開圍攻,極力躲開死穴後,胳膊上還是被劃了一刀。
山河問劍衣服上流光一閃而逝,抵消了大部分力道,卻是破了一道口子。
白久内心怒火燃燒,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冰冷,“抓我,可以;動他,想都别想!”
這下原本就膽怯的人,察覺到白久撲面而來的殺意,一下子頓住了,猶豫了幾秒,逃了。
“回來!”
沒了敵人,白久捏訣,海晏河清嗖的一聲回到了她手中,而被定在柱子上的屍身,頓時掉了下來,發出噗的一聲聲響。
那聲音像是砸在了白久心裡,白久愣愣的看着那具屍體,許久才道:“蕭瑟,我們去找雷無桀吧!”
可她卻不知道,她的臉色蒼白難堪,聲音也在顫抖。
蕭瑟看着護在身前的人,眼神複雜,許久,才輕聲道:“謝謝!”
白久往外走的腳步一頓,輕輕地“嗯”一聲。
兩人一起朝外走,難得獨處的機會,白久完全沒了先前绮麗的心思,腦海裡閃過的全是那個人死不瞑目的樣子。
等他們到的時候,雷無桀、唐蓮,還有先前一身黃衣的司空千落,正同一群黑衣人以及冥候月姬等人呈三角對立的狀态。
“你們到底還是跟上來了!”唐蓮看着突然出現的冥候月姬,心中早有預感。
冥候依舊不愛說話,月姬上前對唐蓮說道:“說實話,得罪雪月城并非我們所想。不過現在看來,連無雙城和天外天都參與進來,今日我們再不出手,恐怕就來不及了。”
月姬繼續道:“那棺材中的事物,與我們關系甚大 ,實在是無法放棄。”
對于冥候月姬的執着,唐蓮有點吃驚,尤其是這話一出後,難得起了些好奇,問道:“這棺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對于有些人來說,裡面裝的是榮華富貴;對于有些人來說,裡面裝的是絕世武功;對于我們來說,裡面裝的隻是一個答案。”
月姬顯然是真的不想得罪雪月城,難得解釋道。
“答案?”
唐蓮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十三年前……”
“别說了。”
話還沒說完,冥候就打斷了月姬的訴說,臉色難得露出了冰冷之外的情緒。
話題停在這裡,簡直吊人胃口,可冥候不願月姬說,月姬自然明白他心中的痛苦,便也不再解釋。
可她不解釋,其他人卻接下了這個話題,正是白久身邊的蕭瑟。
蕭瑟慵懶的靠在柱子上,突然開口道:“十三年前望衣樓慘案。望衣樓一夜之間慘遭滅門,隻有樓主謝柳衣的長子被打暈之後留了一命。醒來之後,卻失去了那晚所有的記憶,後拜入天泉老人門下,做了殺手,江湖人稱,冥候。”
聽着蕭瑟不急不緩的講述,一樁秘聞在衆人面前展開。
那優雅獨特的慵懶嗓音在耳邊響起,漸漸吸引了白久的注意力,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人不止好看,講故事也這麼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