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久一激動,站起來,下意識喊道:“不行。”
衆人視線頓時齊刷刷聚集在白久身上。
感受到衆人的視線,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白久,臉色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完全不敢看蕭瑟的神情,迅速抱起白喵,逃避似的快速出了馬車,一屁股坐到了雷無桀的身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哪,我說什麼了啊!!!】
白久團成一團,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直把臉埋在白喵肚子裡,看也不敢看身邊雷無桀的眼神。
【哈哈哈,天女蕊那句一眼就知道是在開玩笑,你居然當真了,哈哈哈。】
白喵也不生氣剛才白久一激動不小心把它摔地上的事,看着白久這一副尴尬的模樣,笑個不停。
【我、我知道她在開玩笑,可就算開玩笑也不行。】
白久閉着眼睛,睫毛微顫,露在外面的耳朵像是煮熟了一般紅彤彤的,對白喵說出了自己心底的念頭。
【哈哈哈!你也太認真了吧!】
白喵笑個不停,爪子在白喵頭上拍個不停,看起來不像是平常的安慰,反而更像拍桌大笑的那種感覺。
【可惡,你還笑!!!】白久更尴尬了,手指微微使勁,惱怒的捏了捏白喵的小肉球。
雷無桀眨了眨眼,看向縮成一團的白久,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原來白久喜歡蕭瑟啊!
馬車内,衆人意味深長的視線在蕭瑟身上來回打轉,直把蕭瑟看得好不自在,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藏在裘衣毛領中。
“咳咳,”車内氣氛實在古怪,無禅卻還有正事要談,不得不主動打破這沉默的氣氛,道:“對了,唐蓮,我收到來信說雪月城受九龍門托付,派了你來護送師弟與我碰面,并未提及這幾位朋友,請問他們是?”
“這位是槍仙司空長風之女司空千落。”唐蓮指了指司空千落。
司空千落身子筆挺,端坐在位子上,見無禅看過來,微笑着點頭。
雷無桀對自我介紹這事,十分主動,朗聲道:“在下江南霹靂堂,雷家、雷無桀。”
“在下,白久,這是我的貓,白喵。”
白久還處在尴尬的狀态,恨不得自己存在感低到消失,簡單兩句解釋完畢,就不在說話,繼續自閉。
蕭瑟懶洋洋的說道:“我隻是一個小客棧的老闆,名叫蕭瑟,同外面那兩個一同去雪月城辦點事情。”
“這位是美人莊天女蕊,此次他們與我同行。”唐蓮最後介紹了身邊的天女蕊。
互相介紹一番後,衆人也算認識了。
司空千落終于忍不住好奇的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的師弟,為什麼躺在黃金棺材裡啊?”
大概是終于說到了正題,尴尬的氣氛消散了許多。
白久也好奇的打開了一條細縫,看向躺着一直沉睡的和尚,無心。
“這黃金棺材,乃寒水寺鎮寺之寶,可壓制所躺之人渾身内力。”無禅解釋道。
衆人沒想到黃金棺材原來還有這樣的作用,更加疑惑了。
“壓制?”唐蓮現在是大家的嘴替,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無禅繼續解釋,“我師弟修習羅刹堂三十二秘術,大覺師父覺得師弟十分危險,故要求以黃金棺材,為壓制來護送。”
蕭瑟也有點驚訝,看了眼躺在那裡的無心,“傳聞羅刹堂的秘術,習得任意一門,便能身具神遊,想不到你師弟,竟一下學了個全。”
“是神遊玄境的那個神遊?”白久好奇的問,不怪她太白目,實在是對江湖很不了解。
羅刹堂三個字,在她看來頂多就是一個門派的名字,并不知道它所代表的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蕭瑟點點頭。
衆人心底暗暗吃驚。
“忘憂大師,是昔日的禅道大宗,他為何會允許無心師弟修煉這秘術?”唐蓮疑惑。
無禅暗暗歎了口氣,心中閃過無數畫面,一時竟不知回答。
“這些就得從忘憂大師本人說起了,忘憂大師習得佛門六通,其中以他心通最為不凡。”蕭瑟淡淡的說道:“傳聞去寒水寺參拜的香客,隻需注視忘憂一眼,無需言語,自省心中罪惡。”
“這麼厲害,都不用說話的啊!”司空千落滿臉贊歎。
“他心通修煉至極緻,能一眼看透人的内心,改變人的内心,是以佛法渡人。”無禅解釋。
白久驚詫,“太不可思議了!”
感覺有點像是仙俠小說裡的搜魂,控魂一類的法術,要是來個心志不堅的人學會了,估計江湖分分鐘得亂。
“不過就在幾個月前,忘憂大師卻忽然圓寂了。”蕭瑟頓了頓,“江湖傳言,忘憂大師圓寂之後,屍體倒地為塵,瞬間灰飛煙滅。”
無禅低頭像是有些悲傷,深深歎了口氣,道:“傳言并沒有錯。”
白久想起之前在客棧裡聽到的消息,“我遇到雷無桀之前,也在客棧裡聽到過這一類傳言。”
“為何突然圓寂了呀?”司空千落問道。
“還是江湖傳言,忘憂大師是被人逼至極緻,憂思而死。”蕭瑟繼續解釋。
無禅看了看蕭瑟,忍不住說道:“這位兄弟知道的很多。是的,一直有人在逼師父交出師弟,因為我的師弟也曾展露過師父那窺探人心之法,他練的是心魔引。”
“心魔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