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蕭瑟穿上衣服出來後,老闆又笑了,因為好幾個客人看見蕭瑟的模樣,當場就找他預定同款。
白久看着青衫蕭瑟,“真好看!”
不同于裘衣的慵懶華貴,自帶一股貴公子氣質;青衫蕭瑟多了一股風流潇灑,和他們走在一起,終于有了點江湖人的氣質,尤其是那竹葉簪,簡直點睛之筆,襯的他青松挺拔。
手頭上有了點錢,衆人轉身去了馬行,去租馬。
前面蕭瑟正在挑馬,後頭跟着的白久眼看他迅速挑了三匹馬就去付錢,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總覺得自己是個拖後腿兒的。
無心不知道白久不會騎馬,疑惑的問道:“怎麼隻有三匹馬?”
白久有點心虛,主動站出來解釋道:“我不會騎馬。”
“哦,”無心恍然大悟,看向另外兩個,意思很明顯,誰帶白久?
雷無桀看了看蕭瑟,又看了看白久,想起那天馬車上她面紅耳赤的模樣,頓時眼神一亮,立馬拍了拍自己身後的殺怖劍箱子,道:“我背着殺怖劍,不太好帶人,蕭瑟,要不你帶白久吧?”
話一落,白久心中有些激動,暗道一聲“幹得好”,悄悄偷看了蕭瑟一眼。
誰知正好對上蕭瑟的視線,白久耳朵微紅,立馬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
無心雖是出家人,但卻是個心思通透的,注意到白久的神色,略一思量就猜出她的心思,心下詫異又好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向蕭瑟,眼神中明顯透出一股看好戲的意味。
蕭瑟狠狠瞪了一眼雷無桀,這才勉強“嗯”了一聲,點頭答應了。
白久心下一喜,連忙道:“那就麻煩你了。”
決定好後,衆人很快上了路,将城鎮甩在身後。
白久坐在蕭瑟身後,雙手僵硬的環抱着他的腰,一動也不敢動的看着周圍飛速倒退的樹影。
白喵窩在白久的肩窩,聽着她越來越激烈的心跳,無奈的搖了搖頭,【唉,女大不中留啊!】
【你說什麼?】
白久緊張的不行,整個人完全處于一種飄忽的狀态,隻聽到白喵在說話,完全沒注意到話的内容。
白喵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爪子白久,摁住她脖子的動脈,像是要摁住她的心髒,【我說,你心跳聲音太大了。】
【啊,哦,我也沒辦法啊!】
這次白久聽清了,面色通紅,僵硬的胳膊微微動了動,生怕身前不到一拳距離的蕭瑟也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
誰知她剛一動,蕭瑟的身子就僵了下,低聲喝道:“不許動!”
白久動作一頓,完全不敢動了,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就這樣僵硬的保持了好一會兒,白久才終于适應這樣近的距離,心跳緩緩平複下來。
這才注意到自己手心涼飕飕的,全是汗。
白久悄悄看了下蕭瑟,發覺對方專注的騎着馬,全神貫注的模樣,心中略略有些失落,總感覺好像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為他着迷,而他卻無動于衷。
白久無聲的歎了口氣,心裡卻知道感情就是這樣的,不是付出就有回報。
但沒關系,隻要蕭瑟還沒有喜歡的人,她就有機會,努力,加油!
暗暗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白久這才重新笑起來。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不知怎的,白久突然注意到了兩人體型的差距,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一樣,笑眯眯的對白喵傳音道:【白喵,我第一次注意到男女體型差别真的好大啊!】
【嗯?】白喵疑惑,不知道白久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白久來了興趣,對白喵道:【平日裡看蕭瑟,總覺得他身材高挑偏瘦,但今天一對比,沒想到肩膀居然比我寬這麼多唉。】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也說了男女體型差異而已。】
白喵不懂這個話題有什麼好聊的。
白久下意識道:【那不一樣。】
白喵疑惑,【有什麼不一樣?】
白久好一會兒也說不出來。
天色漸暗,周圍的樹木漸漸稀疏,一人高的茅草逐漸多了起來,衆人在小路上騎馬奔馳。
雷無桀放慢了速度,問無心道:“無心,距離下一個城鎮還有多遠?”
無心看着周圍的環境,心裡盤算了一下,道:“不遠了。”
兩人還想繼續說話,騎在最後的白久臉色一變,“不好,燕子的聯系斷了。”
不得不說,香燕春啼的燕子是她一路走在最為依靠的眼睛,除了那次速度比不上白發仙,沒能及時彙報消息外,其他時候從未出現過錯誤,更别提失去過聯系。
可現在卻突然幾秒内一下子全都再也感應不到,一定是出了問題。
蕭瑟一聽,立馬“籲”的一聲,停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