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公公,别太過分,要想動手的話得先過我這一關。”
碎空刀王人孫聽見瑾仙公公這威脅的話,脾氣頓時上來了,直接揮着長刀,想要和他戰一戰。
瑾仙公公看着王人孫的動作,帶着手套的手握上了劍柄。
戰鬥一觸即發。
誰知就在此時,事件中心的無心動了。
不是對上了瑾仙公公,出乎意料的攔在了王人孫的面前,而且還是背對着他。
王人孫心中一驚,連忙收了手,醞釀好的刀意霎時間消散,“你……”
“怎麼了?”無心毫不在意距離自己隻有一掌之距的刀,隻是微微斜眼看向王人孫,冷冷的質問道:“這一回,你砍不下去了嗎?”
王人孫早就預料到終有一天,無心會來找他,隻是直面無心對他的怨恨,多年以來的愧疚一下子湧上心頭,讓他顫抖着手再也握不住刀。
哐當一聲,長刀掉落在地。
王人孫的頭低低的垂着,再也說不出話來。
“瑾仙公公是來找我的,至于我們倆的事,一會兒再說。”
無心沒管王人孫,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瑾仙公公,如果不解決他,那麼今天,他就會死。
瑾仙公公的話,絕對是認真地。
上面還躲在屋頂之後的白久三人一貓,全都扒着屋檐,悄悄關注着場内的發展。
眼看那醉酒和尚長刀随意一揮,周圍空氣中頓時浮現出十幾把刀意凝聚的長刀,衆人心中一淩。
雷無桀轉頭,悄悄壓低聲音,對蕭瑟、白久說道:“下面那個拿刀的醉漢,好像也是一個高手的樣子。”
“随意一揮,就能有那樣的氣勢,絕對是個高手。”白久點頭贊同,起碼在她之上。
蕭瑟知道的江湖傳聞甚多,一眼認出那人是誰,對身邊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人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無心要找的人就是他。”
“就是無心說的那個世交?”雷無桀詫異。
見在場的都是知道它身份的人,白喵也不隐藏了,也加入了聊天,悄悄道:“怪不得剛才一見他跑,無心立馬就去追了。”
這聲音來的突然,卻又很熟悉。
蕭瑟和雷無桀唰的一下,驚悚的轉過頭,看向那隻扒在屋檐上的貓。
作為和白喵在同一個方向的白久,同樣遭受了兩道視線的洗禮。
這突然轉過頭來,盯着她,老實說她也吓到了。
“怎麼都這個表情?”白久緩了下心髒,道:“你們不是都知道白喵會說話嗎?”
“呃,好久沒聽見白喵說話了,我差點忘了。”雷無桀反應過來,憨憨的撓了撓頭。
蕭瑟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他倒是沒忘白喵會說話,可下意識裡總以為在場就三個人,這突然插進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吓得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蕭瑟咳了一下,這才回答了雷無桀先前的問題,道:“這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
“蕭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白久好奇的看向蕭瑟,聽他話的意思,好像是知道點什麼。
雷無桀也是好奇的看向蕭瑟。
在衆人的注視下,蕭瑟點點頭,但卻沒細說,而是道:“這些恩怨,還是問無心吧。看他怎麼選擇。”
雷無桀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點點頭。
看來上一輩恩怨有點複雜,白久心想。
場下,無心對上了瑾仙公公。
無心道:“請公公出劍。”
瑾仙公公面色冷峻,拔出了手中的風雪劍,出劍的那一刹那,一股冰雪的氣息彌漫開來。
瑾仙公公朗聲道:“無心,聽說你學會奇奇怪怪的武功有很多,這一次,你打算用什麼?”
無心笑而不答,整個人長袖一揮,宛如飛鶴一般,圍繞着瑾仙公公旋轉飛舞,四處試探着瑾仙公公的破綻,漸漸的圍繞在瑾仙公公身邊的人影越來越多。
一個,兩個,三個……殘影越來越多,每個人施展的姿态都不同。
頓時周圍的其他人個個眼神恍惚,不自覺朝着無心而去。
同一時刻,屋檐上的白久微微恍神,有種像是要被吸引過去的錯覺,漸漸的那些人影似乎變成了其他人,就在她想要看清那個些人影到底是誰的時候,一隻手突然蓋住了她的視線。
“别看他!”蕭瑟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久頓時清醒過來,知道無心的武功有異,連忙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怎麼了?”雷無桀看着蕭瑟的動作,有點茫然。
“那是天魔舞,據傳是天魔膝下八女的群舞,是不傳的邪術。據說,八位舞女共舞之時,極盡妍态,妖娆至極。常人隻看一眼,便受蠱惑,便是前面有萬丈懸崖,也一腳踏下。”
蕭瑟心道:無心果然邪氣。
“無心的天魔舞,雖不是舞女,姿态、氣質也偏佛性,但蠱惑之力完全不減一分一毫,甚至猶勝一籌。”
白久聽着蕭瑟的解釋,耳朵微燒,她才意識到,剛才看到的那些人影很像蕭瑟。
“可你們怎麼好像沒受影響?”白久閉着眼,下意識偏頭,朝蕭瑟和雷無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