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百裡東君在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對白久的視線并不敏感,可現在在場的人,雷無桀睡着了,白喵隻顧着專心舔毛。
唯獨他在這兒坐着,接受白久熱烈的眼神洗禮。
那種眼神,太熱烈,幾乎像是要把他燃燒殆盡。
蕭瑟耳朵微紅,忍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伸手,将白久的腦袋調整了個方向,道:“看别處!”
白久沒反抗,隻是順着蕭瑟的力道乖乖移了個方向。
蕭瑟收回手,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到白久又看了回來,那眼神好像他是朵花兒似的怎麼也看不厭。
蕭瑟臉頰微熱,輕咳了一聲,心裡有點高興,又有點不好意思,别過了視線,伸手扶額,擋住白久的視線,問白喵:“白喵,她是第一次喝酒?”
白喵點點頭,“嗯。”
蕭瑟心道:怪不得一杯就醉!
“她這樣還要多久?”蕭瑟總覺得這樣下去,會出什麼事。
白喵攤了攤手,道:“她以前也沒醉過,我不知道。”
蕭瑟覺得自己腦子大概發燒了,居然問了這麼一個蠢的問題。
蕭瑟看向白久,發現她依舊還在看自己,不知怎的,突然有股莫名的沖動,幹脆也眨也不眨的盯了回去。
看誰比誰堅持的更久!
一秒,兩秒,三秒……
十幾秒後,蕭瑟敗下陣來,面色微紅,眼神閃閃躲躲,不肯再看白久一眼。
心裡忍不住埋怨道:雷無桀這個夯貨,喝酒就喝酒,打碎酒壇作甚?
這滿院子都是酒味兒,弄得他都暈了!
賠錢,必須得賠。
蕭瑟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響了一陣,卻怎麼也算不清雷無桀到底該賠多少。
他無奈的放棄了,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聲歎氣,好像是個信号一樣。
白久皺了皺眉,突然松開了蕭瑟衣袖,手指晃晃悠悠的想要解開身上的小香囊。
蕭瑟注意到白久的動作,看了過去,卻不想下一幕讓他直接沒了聲。
隻見白久晃晃悠悠的解開裝錢的小香囊,一隻手伸進去,掏啊掏,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蹴鞠球般大小,透明、圓潤、沒有一絲雜色的東西,遞到了他面前。
蕭瑟看着這個透明的東西,又看了看白久手中的小香囊,一時之間,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不然怎麼會看到這樣荒謬的場景?
那個香囊才多大,連他手掌大小都沒有,怎麼可能裝得下蹴鞠球那麼大的東西?
白久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蕭瑟不說話,疑惑的皺了皺秀氣的眉頭,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蕭瑟面前的桌子上,又在小香囊裡掏啊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琉璃瓶子,推到了蕭瑟面前。
蕭瑟看着推到面前的瓶子,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白久眉頭微皺,好像很苦惱的看了一眼蕭瑟,又在小香囊裡掏啊掏,掏出了一罐茶葉,再一次推到蕭瑟面前。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從那個小小的香囊裡掏出遠比它外表看起來還要大的東西,蕭瑟眉頭緊皺,已經意識到那個香囊很不對勁了。
白久迷迷糊糊的看着蕭瑟,眼神落在那緊皺的眉頭上,臉上浮現苦惱之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一次在小香囊裡掏啊掏。
這一次不再像是前面幾次那樣,隻掏了一樣東西,這一次白久掏出很多東西,有魯班鎖、竹蜻蜓、不倒翁、陀螺、撥浪鼓等等,一眼望去幾乎市面上所有小孩子常玩兒的玩具都在這裡了。
蕭瑟看着堆滿桌面的一大堆東西,這早已經不是那個小香囊能裝下的東西了。
所以那個小香囊又是個什麼神奇的東西?
蕭瑟深深歎了口一口氣。
白久卻好像是上了瘾,雙手一推,将所有的東西又一次全都推到了蕭瑟面前。
可這一次,東西實在太多了,白久又是醉醺醺的,推了沒一下,堆在頂端的陀螺,就一個重心不穩,滾落在地,發出啪的一聲。
白喵這突然而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轉過頭一看,心髒幾乎快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
“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