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升起,白久就被刺眼的光芒擾的無法睡覺。
白久皺眉,掙紮着呻吟了一聲,“唔,頭好疼……”
可宿醉的頭疼讓她忍不住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下意識想要擡起手,揉揉太陽穴,這才剛擡起手,就覺得不對勁,手裡好像抓着什麼東西,軟軟的,暖暖的。
“你醒了?”
蕭瑟動了動有些麻木的雙手,從白久手裡抽了出來。
手裡東西會動?
白久覺得不對勁,唰的一下睜開了眼,正好看到蕭瑟抽回手的動作,心中一愣。
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她抓的東西是蕭瑟的手?
看起來好像還抓了很久,手上都勒出印子了。
白久茫然的看着那幾道紅色的印子,下意識回想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昨晚上他們幾個來酒肆喝酒,後來雷無桀喝了那酒,整個人都在冒火,身上的氣勢一陣比一陣強。
她覺得這酒不簡單,怪不得蕭瑟說要用緣分。
然後,就試探着喝了。
唔……
白久皺眉,揉了揉太陽穴,使勁回想着接下來的事。
後來呢?
後來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會抓着蕭瑟的手?
白久使勁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隻覺頭疼欲裂,喝酒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
“頭疼?”
蕭瑟揉了揉手腕,活絡了一下手上的筋骨,眼睛卻看到白久皺着臉,正在使勁揉着太陽穴。
白久下意識點了點頭,腦子裡卻一直混亂着,不住的在回憶着昨晚的記憶,可無論怎麼回憶,喝酒之後的記憶一丁點兒都不記得。
她不會是個一杯倒吧?
不,不,不可能!
她前世酒量雖然很淺,但也不至于一杯倒的程度。
等等……
為什麼她會抓着蕭瑟的手?
不會是撒酒瘋,色女本心暴露,硬搶過來摸吧?
不,不、可能……吧?
白久心裡越想,越是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面紅耳赤,欲言又止的看向蕭瑟,試探着問道:“蕭瑟,那個、我昨晚上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蕭瑟活動的手微微一頓,仔細的盯着白久的眼睛,“你不記得了?”
蕭瑟的眼神很奇怪,白久被盯得寒毛直豎,心虛至極,總覺得他現在好像很生氣。
“不記得了。”
白久不敢隐瞞,短短四個字,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
蕭瑟面無表情,揉捏手腕的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不、記、得、了?”
短短四個字,蕭瑟說的一字一頓。
白久總覺得這語氣,好像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看着白久一臉茫然,蕭瑟冷笑一聲,“哼,不記得就算了。”
話落,另一邊趴着睡着的雷無桀,也醒了,一邊伸着懶腰,一邊坐了起來。
“诶,這些是玩具?哪裡來的?”
雷無桀舒展了下身子,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面上堆成一堆的各種小玩具,好奇的拿起一個撥浪鼓,耍了耍。
咚咚咚,聲音清脆又好聽。
但在白久看來,這聲音宛如追命鎖魂,晴天霹靂,一下子劈到了她的腦海深處。
白久捂着腦袋,咔咔咔,一頓一頓的轉過頭去,終于看到了被冷落在角落裡,一點也不及蕭瑟吸引人的那堆玩具。
雷無桀又不是小孩子了,撥浪鼓對他的吸引力并不大,好奇的耍了兩下,就放下了,轉頭拿起了另外一個特别顯眼的東西。
“這個是什麼?好圓好透明啊!”雷無桀雙手捧起那個東西,摸了摸,忍不住把眼睛湊過去看了看。
白久扶額,頭更疼了,那東西,别人可能不認得,但她怎麼可能不認得。
就是一個玻璃水晶球。
當初得到了會制香的套裝濟世沉香之後,她就對香水十分感興趣,一邊刷濟世沉香古法制香的熟練度,另一邊卻在實驗香水的制作方法,可是缺少提煉工具,制作出來的成品,她一點也不滿意。
恰巧後來得到了滄海玄冥,白久就收集了很多材料,搞出了很多東西,玻璃就是其中之一。
玻璃弄出來後,她就弄出了很多物品,蒸餾用的,冷凝用的燒杯、器具,一個不落的全做出來了。
那之後,香水的研制一日千裡,很快就制作出她滿意的香水。
為了裝這些香水,她還設計了很多香水瓶,專門用來裝它們。
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确實很賺錢,可她一直沒缺過錢,衣服首飾全都有奇迹暖暖,再加上做任務賺來的金币,所以根本不缺錢,也懶得用玻璃來賺錢。
玻璃是暴利,可是随之而來的麻煩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