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匆匆跑開了。
裴雲帆見兩人夾着尾巴跑了,仰頭冷哼了一聲,上了飛機後,蓋上毯子,又沉沉睡了過去。
……
與此同時,嚴家。
嚴老讓管家把裴父送的肉拿進了廚房,而後看着一旁的老伴,搖着頭歎息道:“裴家那二小子,着實可惜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梅老戴着老花眼鏡,正隔着半米多遠看着手機屏幕,聞言道:“那孩子是有福氣的,隻是福氣不在我們身上而已,你不用可惜。”
傍晚,嚴老和梅老吃完晚飯後,就打算去花園裡散散步,那裡栽種着兩排枝繁葉茂的大樹,陰影處特别涼快,很适合遛彎和納涼。
然而就在彎腰換鞋時,兩人愣住了,尤其是梅老,她右手握拳捶了捶後腰,然後滿臉不可置信。
“老頭子,我的腰…好像不疼了,身體也好像變輕盈了……”
嚴老也有同樣的感覺,隻是他以為是錯覺,此刻老伴都說出來了,他也忍不住道:“我也感覺渾身充滿力量,像似年輕了二十歲。”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叫來管家詢問,得知兩人這一天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白天裴父來探望了一下,留下了一盒土特産,說是裴雲帆從外地送回來的肉,也是他們今晚的食物之一。
“難道是那肉?”梅老懷疑道。
她和老伴很注意身體健康,一年至少兩次全身體檢,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可謂是了如指掌。
以往哪怕是做一次理療,也隻能讓兩人身體輕松一點。
更多的是心裡安慰。
但現在,他們的身體所展現出來的輕松感是上百萬一次的理療也達不到的效果,簡直是奇迹。
“我打電話問問。”嚴老也顧不得遛彎了,直接聯系了裴父。
裴父此時也從裴母口中了解了那肉的神奇,本就想和嚴老說一聲那東西一次性不能吃太多。
誰知對方就先聯系他了。
于是順水推舟,裴父将那肉的事情說了一遍,誰知說着說着,就說到了裴雲帆要回來的事上。
嚴老一聽裴雲帆要回來了,便道:“明天我有個朋友正好辦晚宴,你們帶着雲帆一起參加吧,請帖我晚些時候讓人給你們送來。”
裴父沉默了兩秒,應下了,挂完電話後,他看向裴母。
“老師說,明天有個宴會,讓我們帶着帆兒一起參加。”
裴母嘴角扯了扯:“……我到時候帶一瓶降壓藥去吧。”
這但凡換個人,夫妻倆都覺得是好事,畢竟想和嚴老和梅老吃飯的人多了去了,但偏偏是帆兒。
兩人可還記得,嚴老有意收帆兒為關門弟子時,就時常邀請帆兒去家裡做客,但每次帆兒都能用一張嘴把嚴老氣得高血壓飙升。
嚴老可是出了名的儒雅随和,但面對帆兒,嚴老就像是被割裂了一樣,上午喜氣洋洋把人邀請進家,不到中午就氣急敗壞把人掃地出門。
——“媽,嚴爺爺是不是得老年癡呆症了,他讓我去他家吃飯,結果午飯都沒吃就把我趕出來了,我好心提醒他去看醫生,結果他不領情就算了,還拿掃帚打我。”
裴母扶額。
還次宴會,希望帆兒收斂些。
……
裴雲帆對此一無所知。
他下飛機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裴父說早讓司機去接了,說了具體位置和車子型号後,他順利上了車。
“二少爺,晚上好。”司機本想和裴雲帆聊聊,誰知後者一上車就睡覺,那岔開腿的銷魂姿勢,像似在外面被妖精吸了陽氣似的。
裴家别墅。
裴母和裴父都激動地在門口等着,車子一停,兩人就上前把裴雲帆抱着:“帆兒你回來了!”
裴雲帆在兩人背上拍了拍,然後鼻子嗅了嗅,認真看向裴父和裴母:“你們沒給我留晚飯嗎?”
裴父裴母一僵。
“你沒吃晚飯?”
“飛機上沒晚餐?”
裴雲帆眨了眨眼。
“我睡過頭了,沒吃。”
裴母:“我馬上讓阿姨做。”
裴雲帆:“算了,我點外賣吧。”
于是裴雲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等外賣,然後大吃特吃。
近乎十多個人的食物被他一個人吃完,裴父裴母都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