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道友有話好說,别動武器啊,我們沒有惡意。”那四人中看着傷勢最輕的一個修士伸手虛攔着對方伸過來的劍。
“說!你們是幹什麼的?突然跑過來有什麼企圖?”伊飛塵領着手下的一幫人把這四人團團圍住,滕岚幾次三番觸了宿塗的黴頭,此刻已經不敢說話。
“道友有話好說,我叫連宏義,我們都是白焰宗的同門,這幾位是我的師弟,我們幾人此行本是進玄冥秘境中尋機緣的,隻是可惜,好不容易找到進入結界的辦法,結果不幸遇到了秘境中布置的陣法,這才……”灰衣修士歎了口氣。
“……這才身受重傷,本來我們是五人一起進來的,剛剛師妹為了救我們,被陣法困住,現在恐怕已經……已經……”連宏義說到這裡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
被連宏義攙扶的修士面色悲痛,但此時此刻情況危急他不得不勸慰,“師兄,我們不能辜負師妹的犧牲,我們要努力地活下去,她不希望我們沉浸在悲傷中……”
随着連宏義陳述剛剛他們的經曆,剩下那兩人也是哽咽不已。
“那你們為什麼往這邊來?”
“剛剛逃出來的時候看見這邊有人,因為受了傷我們本來是想來尋求幫助的,我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前輩要是介意我們現在就走。”連宏義急忙解釋。
伊飛塵回身請示宿塗的意思,見自家主子點了頭,方收劍側身讓出宿塗。
“你們剛才說,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回前輩,是白焰宗。”
“沒聽過,哪來的小門小戶還敢來玄冥秘境尋機緣,真是不自量力,死了也是活該。”宿塗呵笑。
連宏義面色漲紅,但受制于人又不好直接撕破臉,隻能尴尬陪笑。
“你們從剛剛去的地方找到了什麼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啊。”
宿塗喚出一柄匕首,通體血紅,工藝精美一看就是不俗之物,他沒有任何預兆的把匕首抵在了伊飛塵的脖頸上,“說實話。”
“我……”連宏義眼神瞪大,抵在自己脖頸間的匕首雖然沒有用力,但灼燒感卻讓他難耐非常,顯然這個匕首的品級不會低于地級。
“想好了再說,我可隻給你一次機會。”宿塗明晃晃的威脅對方。
連宏義眼神一暗,“我說……是,是一把扇子……但是我們沒拿到!還在陣法中!不信你可以搜我們的身!”
“什麼樣的扇子?”
“綠色,綠色的……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了。”
宿塗沉了沉眼神,沒讓人搜這幾人的身,像是認定他們沒拿到一般,指着滕岚和另外兩人,“你們三個留下。”抽回匕首沉聲道,“其他人跟着我一起。”說完眼神沉沉的看向了連宏義。
“帶路吧。”
宿塗自打進入秘境還沒真正的碰到過陣法,怎麼樣他也得去看看。
連宏義看着四周包圍着他們的人,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本來還想着有機會再跟師弟們一起回去,但現在看能不能活着出玄冥秘境都是問題了,低頭歎了口氣,無奈道,“……跟我來。”
“師兄!”其餘幾人管不上此刻的狼狽,齊聲叫連宏義。
“閉嘴!”連宏義也沒辦法,隻能讓他們跟着自己一起回去,要是把他這些身受重傷的師弟留在這裡,他更不放心。
連宏義帶着宿塗幾人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去。
躲在暗處偷聽的時桑和殷修竹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雙雙出手把正在發牢騷的滕岚和剩下兩人劈暈,并下了個昏睡咒,保證對方短時間内不會醒來。
三人沒有防備,直接被蓄謀已久的兩人撂倒。
搜了搜身,理所當然的什麼也沒搜到,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兩人也不失落,本事也沒指望三個小喽啰身上能有什麼好東西。
“跟上去看看。”
宿塗走了,但時桑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殷修竹自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趁着隐逸丹的時效沒過兩人快步趕上那這幫人,跟在不遠處,不遠不近的地方觀察。
沒過多久,前面領路的連宏義就停了下來,聲音聽得出的難受,“……就是前面,過了那棵樹就進入陣法了……扇子也在裡面。”
“師妹……嗚嗚她……嗚嗚……”
宿塗可不管對方難不難受,向前邁了一步,在對方指的那棵樹前站定,觀察陣法内的場景。
隻見陣法之中一名白衣女修倒在地上,說是白衣但早已被血迹染成紅色,淩亂的發絲擋住了臉,胸口并無起伏,看樣子已經沒了呼吸。
而陣法也已經回到了隐匿狀态,隻等待着下一波人踏入其中再顯鋒芒。
要不是連宏義指明了此地就是陣法地點,恐怕不會有人覺得這裡竟隐藏着一個陣法。
“說說吧,扇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