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都要心梗了,這下不得不和他們打交道了。
他略帶譴責地看向松田陣平。
你自己的男朋友,不管管嗎?你看看我的女朋友,眼睛都快掉你男朋友身上了,你快站起來意思意思啊!
正在想事情的松田陣平被瞪得莫名其妙,他困惑地歪着頭,揣摩着降谷零的意思。降谷零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搶,瞪淺羽老闆啊,瞪他幹什麼,他坐在這裡一動沒動。
還是說,降谷零是在埋怨他上次的事情?
根本沒有理解到降谷零的意思,松田陣平幹脆把目光移開,看向了門外。他在出院後,去過淺羽老闆的家裡,也見過淺羽老闆一家的合照。
他們一家長得都有些像hagi,松田陣平甚至問過是不是和萩原家有親戚關系,但是得到了否認。
可能就是巧合吧,松田陣平這麼想着。比起淺羽老闆,秋實先生和hagi長得更像,如果秋實先生的性格和淺羽老闆差不多,他說不定真的會幻視hagi回來了。
所以,松田陣平此刻有些忐忑地等待淺羽照生帶着人回來。
看松田陣平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門外,看上去甚至一秒也不想自己男朋友離開視線的表現。安室透氣不打一處來,戀愛腦到這個份上,你倒是看看酒井在幹什麼啊!
她都恨不得出去貼你男朋友身上了!你倒是展現一下主權啊,光坐着幹什麼,當望夫石嗎?
但松田陣平一動不動,他還能怎麼辦,他也隻能咬咬牙,自己出手了。社死就社死吧,反正他們都已經聽到了。
“涼子~”安室透微垂着眼角,灰紫色的眸子裡流淌着不滿,他幽怨地開口,“你在看什麼?”他微微嘟着嘴,配合着娃娃臉,居然一點也不奇怪,隻覺得,還蠻可愛的。
畢竟,撒嬌男人最好命
“噗,咳咳!”伊達航端着茶杯的手劇烈的顫抖,“咳咳,這個也太好笑了吧,哈哈。”
“嗯?”娜塔莉欲言又止,她望着伊達航手機裡,自己完全看不懂的視頻,“航居然看懂了裡面在講什麼,好厲害。”
伊達航叼着牙簽,裝作不在意地望向手機,“有什麼難看懂的……”
他這才看見,手機裡面,一個藍色的玩偶人手舞足蹈地和一個棕色的玩偶人比劃着什麼,他們之間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全靠手語和莫名其妙的哔咔摩卡,瑪卡巴卡。
兩個玩偶人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腳邊是蔚藍的大海。他們望向天,伊達航望向玩偶人。
伊達航沒有任何猶豫地翻譯道,“她問你是什麼身份,他說他是島民。”
“原來如此,航你好厲害。”娜塔莉認真地點了點頭。
……
班長,你為了圓回去,真的是辛苦了。他再不走,班長都要進化成翻譯大師了。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面帶微笑地扯着酒井,“涼子~我們走吧,好不好?”
酒井涼子回頭看着門外,腳步猶豫地跟着安室透回房。她雖然很想認識一下新的帥哥,但手上的這個帥哥她還沒搞到手,她不能輕易放手。
可惡,角落裡面那個戴墨鏡的,看起來也很帥啊!長得有點像最近很出名的那個警察。真的是,為什麼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帥哥!
酒井一邊看門外,一邊打量着松田陣平,一時不查,腳下一扭就摔了下去。
“涼子,你沒事吧?”安室透扶着酒井,看她站穩後,蹲下身打算查看一下對方的腳踝。
“啊!”酒井沒想到安室透一松手,自己就無法保持平衡,她踉踉跄跄地往後退,最後倒向了松田陣平的方向。坐着的松田陣平吓得猛地站起來,但無處可躲的他,最後還是被撲了個滿懷。
正當松田陣平一臉嫌棄地準備扯開身上的人,就聽到一聲猶豫的疑問。
“額……松田,你們在幹什麼?”
隻見淺羽照生面容糾結地站在門口,望着他們幾人欲言又止。他怎麼出去一會兒,安室透的女朋友,就坐陣平懷裡了?安室透還把手放在陣平手上,幹什麼,你們三個在演燃冬嗎?
跟在淺羽照生身後的萩原研二也沉默了,他表情怪異地打量着眼前的三人。他想到了很多和陣平見面的場景,但絕對沒想過現在這種。
這是什麼兩男一女的愛恨情仇?
至于班長,他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看戲,半點沒有解救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意思。
太好了,那他也看戲吧。
“哥哥……這是你的朋友……們?”萩原研二眸子裡閃過了遲疑和不解,他擔憂地看向淺羽照生,再嫌棄的看了一眼松田陣平和降谷零。
他伸出手拉着淺羽照生的衣角,眉頭緊皺,看上去一副立馬想帶着哥哥轉身就走的樣子。
見淺羽老闆的弟弟一副看人渣的表情,松田陣平再面癱臉也有點繃不住表情,他連忙抽身站起來,“她不小心摔了。”
“原來如此,那這位先生應該好好照顧自己的女朋友才對。”淺羽照生走上前,臉色不善地為松田陣平整理被扯亂的衣擺。他的目光緩緩挪到酒井和安室透身上,笑不達眼底地說道:“别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把自己的女朋友都忽視了。”
安室透隻覺得被這個目光盯着,心裡一陣發毛。但表面上,他也隻是尴尬地撓撓頭,扶起自己的女朋友,“不好意思,涼子剛才沒站穩,不……”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安室透的話語一頓,他下意識轉過身,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不過極好的心理素質讓他很快恢複了微笑,他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不是故意摔你朋友身上的。”
他的話剛說完,那道腳步聲就出現在他身後。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灰藍色的和服,月輝般的銀發散在肩上,水滴順着發絲流淌進并沒有合上的和服内。
“老闆,你們的……”
男人低頭不滿地皺眉看着自己被打濕的衣服,随着身影的靠近,他注意到衆人的視線。他擡起頭,語氣微妙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平靜地挪開視線。
“花灑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