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于南沒事兒說些有的沒得,那是因為他們晚上要睡一起,還要在一起睡一輩子,但這事兒從别人嘴裡說出來,就像把遮羞布掀開了一樣。
雖然時是件很正常的事兒,可一想想還是渾身不自在,他那些撒潑的話都被聽去了。
但他到底是話題中心。
小珩察覺到他有些害臊,貼心地說:“遲先生不用覺得不自在,這很正常,我們隻是在讨論一些必要的問題,避免你出現什麼狀況,而且在一些激烈運動後,也會對你的身體數據進行采樣觀察,放輕松就可以。”
話落,他見遲霧沒理自己,想了想,又補充了句:“沒關系的,小霧。”
這下,于南瞥了他一眼。
“你先走吧,不早了,今天的工作就先到這兒,明天再來處理剩餘數據吧。”
小珩點了點頭,便拿起一旁衣架上的薄外套,先走了。
之後房間内就剩遲霧和于南兩人。
于南起身收拾餐桌上的餐具。
遲霧憋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問:“我們要是……..做了,還要告訴他嗎。”
“不用。”于南瞬間清楚他在想什麼,“結束之後的數據采樣是我來做,他不過是進行簡單統計觀察。”
他這麼說,遲霧還是扭捏了一陣兒。
“那不就相當于每次那什麼,他都知道了嗎。”
于南停下動作,就發現他整個人紅得像熟透了一樣。
但還沒等于南接着說什麼,就聽他小聲問:“所以今天晚上做嗎?”
“時間長了我抽筋會不會很醜啊。”
“能不能關燈?”
遲霧緩慢地擡起眼,仰着頭看他。
“反正我也不能動,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挪位置,關燈也沒關系吧?”
“你也不用怕摸不着我,我會出聲叫你的。”
“行不行啊于南?”
于南一手端着餐盤,一手在他腦袋上不重不輕地拍了下,“想什麼呢,身體還沒恢複好,剛醒來就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兒,遲霧,你是忍了多久?”
遲霧撇撇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廚房死角,才提起點兒聲音回了句:“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怎麼都不誇我貼心啊。”
一點兒也不知道鼓勵式教育。
壞男朋友。
遲霧自己掰着手指算:“那就等我好了之後再說,可那樣就要等……..一個月?好像有點兒短,應該恢複不大好,總不至于到時候我動一下,剩下的全靠你吧,那樣你也很累啊,現在先适應一下,說不準還能提前刺激好那些部位的神經,恢複得更快呢。”
“而且上次做了……..一,二……五,六……..八次,八次的話就要動……..”
這下他算不明白了,隻能大緻估算一下,但還沒等他深算,于南就弄好一切出來了。
于南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着手上的水漬,靠在門框上看着他。
對上他的視線,遲霧幹脆把問題抛出去:“你還記得上次弄了多長時間嗎。”
于南沒理他這個問題,繞到一旁,拿起件外套先給自己套上,又拿着一件相同款式的外套朝着遲霧走過去。
遲霧率先伸出胳膊去接,“我自己穿就行,你先回憶一下,我腦袋不大好,想不明白這些。”
于南将他的胳膊拍開,親自把外套給他套好。
遲霧看着他彎腰替自己拉拉鍊,下意識又了一嘴:“你也忘了嗎,也是,時間太久了,要是按那些夢裡的時間,已經過去兩輩子了。”
說完,他又想起來:“咱倆在現實世界還沒真正做過呢,那那個晚上是不是算精神交流?咱倆這是靈魂級别的伴侶了。”
遲霧現在又完全沒有在小珩面前害臊的架勢了,什麼話都敢往外冒。
他甚至伸出手去捧于南的臉。
但剛好于南将拉鍊往上拉,身子也跟着一起往上擡,臉就這麼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遲霧沒反應過來,手還按原軌道往過摸,結果這麼一往下壓實。
就摸着了于南的腰腹下側。
隔着層褲子,卻摸得很實在。
遲霧後知後覺地擡眼,解釋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但他手還是沒挪開。
于南把他外套的帽子掀起來,徹底把他的視線擋住。
視野裡昏暗一片,遲霧感覺到于南的呼吸聲正在靠近。
嘴唇貼合上,遲霧下意識地想張開嘴,把舌頭往外探。可于南隻是那麼點到為止地親了下,就直起身,順帶着将他貼着自己下身的手給扯開。
于南伸手拍了拍遲霧的側臉,說:“過度勞累不會利于刺激神經,反倒會讓持久度下降,别想那些了,暫時不會有劇烈運動的機會。”
遲霧一把扯下帽子,“那你不是說我們晚上一起睡嗎?”
“閉眼睛睡覺。”于南淡淡補充:“純潔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