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霧将于南的身體扶住,讓他半靠着牆,自己則将褲腰拉下去些。
于南已經拆開包裝,手指抖着替他戴好。
此刻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輔助,花灑開得徹底,甚至将于南的腿根都徹底淋濕,黏膩的液體糊在皮膚上,手抓上去就止不住地滑。
遲霧将他的腿分開。
慢慢地,花灑瞄準靶心。
正中。
遲霧的身體瞬間緊繃。
于南的體溫實在是,好燙。
像是直接把花灑泡到了滾燙的熱水裡。
要化掉了。
遲霧忍耐着,沒怎麼動,而是将于南徹底抱緊在懷裡,将臉埋在他的頸窩裡,嗅着他身上的氣味,慢慢地緩和着那種被扼住喉嚨的緊繃感。
于南仰着頭,深吸了口氣,才啞着嗓子問:“遲霧,哪不舒服嗎?”
遲霧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溫吞地說:“好舒服。”
治療就是這樣。
分明是要診斷所出現的症狀,但最後,患者卻因治療過程而産生更激烈的反應,甚至因此陷入無休止的亢奮狀态,如同在沸騰水中遊過的魚,一入深水,瘋狂地上下撲騰,漸深漸淺,到最後,筋疲力盡,隻能任由自己的重量拖拽着、不留餘力地下壓,直到徹底被吞沒。
花灑裡的水将魚完全浸泡進去。
水面浮起層白沫,覆蓋在魚兒表面纏繞的、黑色的浮藻上。
黑與白完全交和,融為一體。
魚每次撲騰,都要壓進水中一部分白沫,而後又帶出來更多。
“遲霧。”于南的手緊抓着遲霧的頭發,将他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摁,手上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力氣的能力,酥麻的電流貫穿指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上全部力氣,完全顧不上遲霧是否會因此産生疼痛。
因為,疼痛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欲望的最佳輔助品。
“咬我。”于南的喉結上下滾動,汗珠順着那道弧度向下滑,而後順着胸膛一路向下,最後墜落到兩人連接的部位。
汗液再也找不到蹤迹。
遲霧完全憑借着本能,去親于南的嘴,而那一道微弱的命令落在耳朵裡,顯然失去了作用。
他隻想親親于南,和他一起呼吸。
于南卻瞬間用力扯住他的頭發,逼迫着他向後撤退。
遲霧不滿地叫他名字,“于南。”
而下壓得幅度也更加得大,每次都徹底沒入,但速度卻有意地放慢。
于南的反應實在太大,他不敢太快。
但這種細慢地磨才是最為緻命的,每一次都将全部褶皺碾壓平整,花灑恨不得把每一寸角落都沖撞一遍,用獨屬于自己的水流來清洗。
徹底浸泡。
于南的呼吸聲很亂。
他眼睛半睜着,甚至開始依靠嘴巴來呼吸。
“遲霧。”于南的嗓子恍若被火燎燒了幾遭,根本發不出聲音,隻有勉強分辨出來的氣聲正在告訴着遲霧,他在講話。
遲霧将耳朵湊到他的嘴唇邊,“你說什麼?”
距離的快速拉近。
花灑也不可控地直進到底。
于南張了張嘴,咬住遲霧的耳朵。
但他用不上什麼力,齒根酸軟一片,牙齒輕輕向下一壓都帶來大片的麻痛。相較于不留餘力的咬,這完全就是調情式的舔.舐。
于南不再開口,就這樣承受着遲霧的全部動作。他的後背一次次撞擊到牆壁上,被磕撞得有些疼,而牆壁上也漸漸被糊上層汗液,之後他再貼上去,就像是被塗抹了層天然的潤.滑劑一樣,根本依靠不住,也無法從中借力,隻能跟随遲霧施力的方向、角度來顫晃身體。
遲霧的腿經過特殊訓練,已經完全痊愈,此刻更是半點兒也看不出來曾經行動不便的影子。
他靈活地控制着于南的身體,還一遍遍低聲叫着于南的名字。
但于南從未應答過,始終保持着緘默,像是在以此來努力克制住喉嚨裡将要擠壓出來的喘聲。
而耳畔還能聽見客廳裡的聲響。
或許是九月三正在擺弄的玩具球。
清脆的鈴铛聲遠遠地傳來,如同附加的節奏打拍,每一聲響都能精準地對應上動作。
遲霧連續撞擊了幾十下。
終于——
“好濕。”
遲霧将用完的東西扔到垃圾桶裡,用紙巾擦了擦于南的腿根。
但擦完了,還有液體從花灑上向下流。
于南像是已經失去了自主控制權。
空氣裡充滿了屬于他的氣味。
難以言喻的麝香味和淡淡的甜膩香混雜在一起,成了最天然的催情熏香,在鼻息間萦繞着,遲霧的手擦着擦着,就那麼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