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土豆絲和雞心包扔進滾燙的水中極快的燙熟撈起放入冷水冷卻,保持脆爽的口感。
接着又将堿面下鍋,等待面熟的中途,沢田休用胡蘿蔔雕了個可愛的小兔子放在一邊備用,水滾後撈起同樣放入冷水中。
冷卻後,将三樣合在一起用調料攪拌,最後擺了個櫻花的造型,将小兔子往花芯中間一放。
趁那些學生和老師還在呆愣中,沢田休就如她來一般,又一陣風沖出了教室,拎着手上的便當盒,她的心情沒有那麼悲壯了,要是雲雀要用拐子抽她,那就先讓他頭暈一會兒。
她并不屑于做君子。
“小鴿子,離廣播播出,又晚了5分鐘。”
沢田休一踏上天台,雲雀那霸道而又極端清爽幹淨的嗓音,從她的腦袋上方傳來。小鴿子,小鴿子,一見面就喊她小鴿子,她懷疑這是前世她喊他“雀雀仔”的報應。
仰頭望去,藍天白雲下夏末晨風中。
那宛如夜空皎月的孤傲少年,翩若驚鴻,一眼萬年。
一雙淡漠如煙的青色狹長鳳眸,如新雨後,不染纖塵。
風輕揚起他額前柔軟黑亮的發絲,露出那帶着嬰兒肥細嫩無瑕的臉龐,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戳一戳,以辨是真實還是虛幻。
見雲雀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就要揚起那淡若粉荷的唇角,沢田休急忙舉起手中粉嫩嫩的便當盒,讨好道:“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雀雀仔隻要揚唇,必定要揚拐子。
這是一條鐵律,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變過,穩定過三角形。
沢田休看着他輕輕松松從兩米多高的小平台上躍下,站到自己面前,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一顆小心髒瞬間吊起,很想問一句:領導,這是啥意思?
雲雀波瀾無驚的接過便當盒的時候,沢田休過關般松了口氣,但雲雀揭開盒蓋的那一瞬眼中霎時彌漫出的兇狠,讓沢田休出手如風拿起筷子狠狠攪了攪,然後觍着快要笑僵的臉:“啊,一不小心擺弄錯了。”
沢田休對自己生出一絲鄙視,擦了擦額間流下的汗水。
“明天,要是不像比目魚……咬殺!”
沢田休瞬間為這次的僥幸過關摸了一把辛酸淚,但是,等等:“明……明天?”
“呵。”
雲雀輕聲笑了,那骨節分明如玉的手指微微亮出拐子,沢田休立馬上道,保證不辱使命,淦。
沢田休看着雲雀慢條斯理極其斯文地将滿滿一盒涼面全部下肚,然後對着那隻雕刻的小兔柔和了目光,立馬狗腿上前:“明天再給你雕一個?”
果然,雲雀目光微微柔和的看向她:“要一個可以保存的。”
“沒問題!”沢田休見雲雀難得溫柔,想都沒想拍着胸脯保證。
“雀雀……,咳,委員長,你叫我上來是什麼事?”夏末的太陽依舊很大,沢田休往陰涼處躲了躲。
“小鴿子,你的手機鈴聲是什麼?”雲雀看着避暑她的動作,移過視線向下俯瞰操場上奔跑的學生,就如慵懶的獅子收起了獠牙利爪,巡視被他圈養的脆弱草食動物。
“必須是柯南裡的secret of my……”
“把電話給我。”
“???”
“小鴿子,既然你成了并盛的學生……”
後面的話,沢田休沒聽清,待反應過來,她已四肢僵硬地離開了天台,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的手機,她很想向天大吼一聲,還有沒有人權!
樓梯拐角内心飽受折磨的她,又和白發章魚頭撞上了,白發章魚頭臉色便秘地狠狠瞪着她,手指抖啊抖的,像在拼命忍住要朝她扔炸.藥的沖動。
“想放就放,炸.藥我都不介意你放了,一個屁我還會介意嗎?”
沢田休故意曲解他忍耐的動作,随後一臉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繞過他朝教室走去。
不消一會兒,身後傳來的咆哮,讓沢田休彎起唇角,果然最好的自我治療方式,就是轉移苦痛。
上課鈴在進教室的一瞬響起,之後幾節課很快就過了。
期間,在白發章魚頭要埋了她的眼神中,沢田休老神在在和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笹川京子熟識了,的确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比起她還是差了一點點滴。
午餐時間,她避開綱吉和熱情的同學,很上道地帶着自己的便當按短信上的地址去找雲雀。
在學校裝修最豪華的會客室,吹着空調享用中餐,沢田休一掃上午的煩悶,開心許多,主動将脆脆的炸豬排分給雲雀。
雲雀慢條斯理吃完,打電話叫來草壁,讓草壁修改風紀委原定的活動室,将天台改成了會客室。
“天台做活動室?不對,學校會客室怎麼會讓你做活動室?”
“活動室?的确不太好聽。”
沢田休囧囧有神的看着他,這不是好不好聽的關系好伐。
“所以,應該叫做——”
雲雀頓了頓,轉臉看向窗外。
沢田休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