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看着沢田休,極為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或許。”
“果然,這計劃一定能成功。”沢田休松開雲雀,打了個響指,滿是自信,“下周悄悄摸清他們的數據,就去找人定做。”
雲雀看了一眼自己被她松開的胳膊,提醒道:“女仆裝的費用,風紀委不會報銷。”
“哎?”沢田休瞪大眼,她的心思有這麼明顯嗎?“等等,不是他們連打Game氪金都可以報銷?”
雲雀不緊不慢朝前走去,見沢田休沒有跟上,又停下:“他們是風紀委成員。”
“我現在也是風紀委成員。”沢田休磨牙,怎麼對她就這麼計較。
“你是替風紀委還債。”雲雀依舊不緊不慢回答。
沢田休心一跳,幸好自己沒有将自己看店鋪的事告訴他,不然本錢不保。
雲雀見沢田休失落地愣在原地,皺了皺眉:“其實……”
“好!這個學期,這個學期内,我一定如數将所有的錢還上!”沢田休如同發誓般咬牙看着他道。
雲雀看着沢田休轉身離開的背影,瞬間沉下唇角,為什麼總是不聽他将話說完,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過想告訴她,其實,草壁是和她開玩笑而已。他不需要她還什麼風紀委的欠款。
好幾天,沢田休沒有收到雲雀的call,她也樂得清靜。
隻是她在學校,時不時就被風紀委成員圍追堵截,堵着她給他們批字,将她煩得要死。
“你們去找委員長啊,我算什麼,我不過是一個欠風紀委錢的人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哪有什麼權力做這些事。”
“沢田同學,你不要生氣,這話哪個兔崽子說的。我們去教訓他!”拿着一單單報銷憑證不得報銷的風紀委們看着沢田休快急瘋了,他們的口袋裡花銷快沒了,要是還不報賬,下個月就要喝西北風了。
沢田休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呲牙笑道:“雲雀兔崽子。”
“原來是雲雀兔崽子。”急着安撫沢田休好報賬的委員們完全沒有發現,他們剛剛在說誰,于是一聲聲雲雀兔崽子此起彼伏,并說要去揍雲雀兔崽子。
“等等,雲雀大人不是委員長嗎?”人群中響起一聲細小的質疑。
炸鍋的人群瞬時靜聲,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平時委員長,委員長的叫慣了,竟然忽略了委員長姓什麼。
看着就不好惹的一群飛機頭高大強壯的男學生,此刻,竟然隻敢幹笑着勸了沢田休幾句,賬也不敢報了,額頭冒着汗找了個借口,便集體做鳥獸散了。
雲雀站在學校活動室窗邊,将窗下剛剛的動靜全部收入目中。
草壁皺起眉頭:“委員長,需要我處理嗎?”
“那些人剛剛看清了嗎?”雲雀眉頭緊皺。
草壁緊張地站直待命。
“讓他們去掃一個月學校廁所吧。”
“???”這懲罰未免太輕,又大着膽子問了一句,“沢田同學呢?”
雲雀揮了揮手示意不用理,草壁愣在原地,這完全就被人踩在頭上了吧。
看着花壇邊偷笑的沢田休,雲雀微勾唇角。
這下應該消氣了吧……
草壁看着委員長從未有過的柔和神色,石化了。
回到教室,才剛剛坐下的沢田休,就收到了雲雀的郵件:“你是不是還欠我東西?沒給我。”
沢田休看着訊息,剛剛下去的怒火又層層的冒出來,也顧不得上課鈴已經響起,朝委員長的辦公室氣沖沖走去。
大概也沒想到沢田休會直接破門而入,草壁的眉頭可以夾死蒼蠅,立馬起身攔住她:“沢田同學,委員長正在工作。”
“你說!我到底還欠你什麼?我一并還給你!”沢田休對草壁的話充耳不聞,強行越過他,站在正在埋頭批閱的雲雀桌前。
雲雀從文件裡擡頭,煙青眸子如一汪深潭,平靜下波濤詭谲暗流洶湧。
沢田休有一絲透不過氣,似乎就要被這樣的洶湧的暗流沖撞的支離破碎。
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似避開那目光,又似躲避。她步履淩亂的走到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心情煩悶到分外想要抽煙。
她感受到雲雀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她突然覺得喉頭開始艱澀。
“有煙嗎?”她看向草壁,見草壁瞪大眼,“算了,看你這樣子應該不會有了。”
“風紀委不可以抽煙。”草壁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沢田休,平常看着明明膽小如鼠,又分外狗腿,今天她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
而,更加可怕的是委員長,竟然默許了她這可以說得上挑釁的行為。要不是沢田休開口說不管欠什麼都還,他會以為被抓把柄的人是委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