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休對這頓晚餐贊不絕口,她沒想到雲雀居然深藏不露,廚藝了得,就是沒能說服雲雀在人前多笑有些遺憾。
吃完飯,沢田休自覺地打算洗碗,卻被雲雀制止,說明天會有人來收拾。讓沢田休不得不羨慕嫉妒恨地感慨一句,有錢真好。
“川平大叔,剛剛發郵件給我,說是物色到一個我會滿意的地方,讓我明天去看,老闆,你要去嗎?”沢田休盡職的彙報,畢竟現在雲雀算得上大股東。
雲雀看着她似笑非笑:“名字。”
沢田休從善如流:“恭彌,其實,我可不可以叫你别的名字。”
“哦?”
“就如,雀……”
“免談。”
沢田休小聲嘀咕:“雀雀多可愛的名字,叫起來又親切。”
雲雀對着她挑眉:“想都别想。”
因為可愛,所以,一直當他是小孩子。
忽地,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并盛的校歌每次響起總能讓沢田休菊花一緊,雲雀十分自然的掏出他的手機看了眼,又收了回去。
沢田休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手機響了。
急急忙忙打開,暴躁的男聲就從裡面傳了出來:“都大半夜了,你在哪裡?”
“嗯?”
“嗯什麼嗯?我和十代目還有棒球笨蛋,都要吃宵夜了,你還在外面亂逛?一個女生在外面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我沒有在外面亂逛,不是和阿綱說了,在同學家嗎?”沢田休被吼得耳朵痛,腦瓜子嗡嗡的,不得不拉開了距離。
“同學?哪個同學?這麼晚還不讓你回家,肯定沒安好心,你聰明點的話,就趕快回家。”
“吵死了。”雲雀皺眉聽着電話裡傳出的聲音,抿了抿薄唇。
瞬間,電話那邊靜了一下,接着暴跳如雷的聲音響起:“小子,你聰明的話,就老老實實待在一邊。沢田休,把你的位置告訴我,我去接你。”
沢田休無奈扶額,話卻說得不客氣:“我又不是小孩子,等下我會自己回去。倒是你,要在我們家賴到什麼時候。”
果然,那邊又炸了:“你這笨女人,良心當狗肺!現在外面在下雨,等下會有台風,你再晚點想回都回不來了,知道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回,馬上就回。”
“喂,你到底在哪裡,我去接……”
不等他說完,沢田休挂了電話,看向窗外,已經起風了。
便急忙收拾好東西,和雲雀道别。
雲雀拎過她的紙袋,送她下樓:“這就是學園祭要用的女仆裝?”
“嗯,不用送了。”接過雲雀手中拎着的紙袋一瞬,一股妖風帶着暴雨直直朝公寓門口的兩人刮來,沢田休隻覺胯.下一涼,校服裙硬生生被揚起老高,刮起翻湧的波濤。
“窩草——”一聲怒吼凄厲婉轉。
一時間,沢田休都不知道是該把自己裙子壓下去,還是繼續接雲雀手中的紙袋。
饒是見慣大場面的雲雀,眼前的狀況也讓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待反應過來,臉色通紅的他連忙手忙腳亂幫沢田休壓那不聽話的裙擺。
四隻手好不容易将裙擺壓好,又是一陣暴雨,徹底将兩人淋了個透濕。
“雲雀桑,還是先和女朋友回公寓去吧,今天的台風要刮一夜。”公寓的管理員穿着雨衣站在自動感應門邊,面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咳,看不出冷冰冰的雲雀大人,面對女孩子也竟然起來如此“紳士”。
雲雀正盡責的蹲着身,雙手搭在沢田休白皙腿彎幫她壓着被風吹得不停鼓動的裙子,聞言面無表情朝管理看去。
管理員掩飾的抹了一下滿是水漬的臉,有些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
糟糕,他忘記雲雀桑最讨被教做事。
管理員沒說話之前,沢田休隻顧着把裙擺壓下去不覺得有任何不對,眼下被管理員一提醒,終于感覺到不對,隻覺一雙大掌正隔着一層濕哒哒的布按在自己腿彎上。
沢田休:……
要是别人,她可以毫不猶疑一腳踹過去,但跟前這人是雀雀……
“好的不靈,醜的靈。混蛋獄寺,超級烏鴉嘴!”沢田休滿臉羞憤的縮在電梯角落,頭不停撞着電梯。
“待會兒,你先去洗澡。”雲雀平常幹淨清透的聲線此刻微微嘶啞低沉,似在壓抑,那雙從不輕易流露任何情緒的鳳眸此刻長睫微垂掩飾眼中的熾熱,他背對着濕透的她,怕自己做出過分的事。
“嗯。”沢田休微弱道,連耳朵根都紅了。卻又忍不住轉過臉偷瞄電梯另一端站得筆直的雲雀,滿眼都是羞憤,娘的,果然裙子裡套西裝褲才是王道。
“恭彌……”沢田休呐呐開口。
“我什麼都沒看到。”雲雀語氣鎮靜地看着電梯向上升,卻連脖頸都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