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香這麼多?”獄寺纏上來,跟着她一起朝碧洋琪病房走去。
碧洋琪的也好的七七八八了,看到沢田休來也罕見的露出期待的模樣:“小休,今天是什麼湯?”
“今天是粥哦。”
看着沢田休從保溫湯壺中倒出濃濃的白粥,碧洋琪歎息了一下:“好懷戀小休的湯啊,小休你那個壺中是什麼?好香。”
沢田休瞄了一眼,在病房外偷偷摸摸不敢進來的獄寺心道,不愧是姐弟。
擺脫好奇的兩人,沢田休拎着粥來到最頂層的私人病房。
和下面吵吵鬧鬧不同,這裡十分安靜,最适合病人養傷。
走廊上碰到草壁,看到她便一副急匆匆回校的模樣,并如往常一樣對她恭敬道:“委員長就拜托你了。”
草壁第一次這麼認真對她說的時候,驚得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語氣實在是太鄭重了。
但每天一次将近一周,她已經能淡然的接受了。
便如往常一樣,對他笑道:“放心啦,我會照顧好他的。”
委員長最近氣色看上去甚至比住院前還要好不少,沢田休果然沒有讓風紀委失望每天都精心準備料理來照顧委員長。
思及此,草壁緊鎖的眉頭霎時松開,嚴肅的臉龐露出一絲罕有的笑意:“有你在,委員長恢複得很好。”
沢田休聽到表揚,立馬驕傲擡頭挺胸。
草壁霎時尴尬移開目光。
“恭彌,我來了。”
沢田休輕輕推開門,見雲雀還在病床上深睡,便輕手輕腳将保溫壺放在病房中的茶幾上,坐在窗邊沙發上撐着下巴發呆。
最近,雲豆兒醬看到她就躲,現在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安靜的環境裡,雲雀清淺的呼吸太過催眠,沢田休隻覺得自己眼皮也重起來。
淡淡的如風裹挾草木又帶着一點點草莓的香味,在唇邊,輕輕淺淺的摩挲,溫度越來越高。
沢田休猛地睜開眼,病床上雲雀的身影已經不在了,睡懵的她立馬站起找人。
“笨蛋,我在這邊。”帶着淡淡笑意幹淨如風清澈的聲音從她對面傳來。
窗邊是兩張相對而放的單人沙發,中間一張白色茶幾。
沢田休看着坐在對面的少年,笑了。
少年正細細吹着羹匙裡的花膠瑤柱粥,吹涼後遞到她唇邊:“你也試試,很美味。”
沢田休看着幹淨純粹的少年,似是被蠱惑,聽話的張開唇。
霎時,馥郁香甜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沢田休有絲不确定道:“怎麼有股草莓味?”
“是嗎?”雲雀笑得眉目璀璨,共用一隻羹匙挑起一勺,送入唇中細細平常,“嗯,是有股草莓味。”
“哎,剛剛這個羹匙我用過。”沢田休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