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雲雀看着草壁,淡淡道。
瞬間,草壁像是被抽了魂,愣在原地看着十年後的委員長。
回過神來,興奮得如同中了大獎,剛剛委員長叫他的名字了。
雲雀一手籠在袖中,一手捏着那隻酒杯,幾步走到沢田休跟前,眸中帶着一絲極其細微不易察覺的寵溺:“夫……。”
頓了頓,似是察覺不對,輕咳一聲:“休,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順着他的話,沢田休回答得十分客氣。
這感覺分外奇怪,像是在和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說話。
“見到十年後的我,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沢田休眨了眨眼,看着他。
“啊啊啊,一平變成筒子炸.彈了。”
阿綱扯着突然蹦到他腿上扯都扯不開,看到雲雀就滿臉通紅的一平,崩潰地喊道。
“呼哈~本壘投球!”山本認真的聲音傳來,沢田休一回頭隻見他手裡不知捏了個什麼,呼啦一聲就朝窗外甩去。
“砰——”
随着劇烈的爆炸響起,沢田休牽起眼前的雲雀就往外跑,避開這些吵鬧的人群。
“對不起,休,你不可以這樣牽着我了。”酒店走廊上,窗外白雪紛飛,響起青年略含笑意的聲線。
沢田休頓下腳步,這裡遠離那群吵鬧的家夥,安靜清幽。
但,她卻似乎真的不再認識他了。
她看見他薄唇微帶着發自心底的笑意,對她道:“我已結婚,夫人不喜歡我被其他女孩拉着。”
沢田休看着他,仿佛不能理解話裡的意思,眨了眨眼,猛地松開握着他的手,終于反應過來:“啊啊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本應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沢田休卻覺得自己格外僵硬,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情緒。
她似乎有一點點妒忌那個和雲雀結婚的女孩,不,不是,她也許是嫉妒雲雀明明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卻能這麼早脫離單身的隊伍,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幹,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急忙恭喜:“那個女孩,你夫人。今天也在這個聯誼場嗎?”
夫人……
滿是愛意的稱呼。
她看着他對自己微微點頭,似是想到自己夫人眼中如載星辰:“是啊,在呢。”
沢田休霎時驚羨,不知是哪個女孩勇猛地摘得了這朵高嶺之花。
“啊啊啊,那還是趕快回去吧,現在會場那麼亂,如果她在裡面受傷就不好了。”沢田休反應過來,急忙回身。
雲雀卻站在原地,定定看着她,忽地微微一揚唇:“她已經離開會場了。”
沢田休頓住腳步,離開會場了?
這次中途離場的女生,算上不被雲雀待見的松季子在内,一共有五人。
照橋心美、笹川京子、黑川花、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女生,長得很漂亮,穿着黑曜的校服來參加聯誼的,似乎叫庫洛姆。
那麼,去掉松季子,剩下的四人都有很大的機會是未來的雲雀夫人?
沢田休頓時來了精神,開起玩笑:“不如透露一下,誰是你夫人,我提前去讨好一下。”
似是沒料到沢田休會這麼說,雲雀淡淡看着她,眉眼溫和:“不用了。”
“嗯?”
“不需要做多餘的事。”
“這怎麼算多餘呢?畢竟我們是合夥關系,拉好關系是必須滴。”
雲雀看着她,帶着一絲探究,似是在确定她話中有幾分真假。
沢田休被他盯得發毛,頓時忍不住吐槽:“難道,委員長十年後因為夫人,就不屑我這個朋友了嗎?”
說完,沢田休愣了,自己說的話怎麼和根酸黃瓜似的。
雲雀那雙孤傲鳳眸卻掠起絲絲笑意,深深淺淺的繞着她。
“你在吃醋麼?”雲雀頓了頓,一如既往的直接,卻笑意越深,“嗯,很酸。”
沢田休瞬間尴尬:“我回去看看阿綱他們,希望他們沒有拆了宴會廳。”
“你真的想知道我夫人是誰嗎?”雲雀叫住她往宴會廳走的身影。
沢田休頓住腳步,雲雀的身影從她身後淡淡傳來:“遠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