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家光立馬覺得自己又可以了,又對巴吉爾啰啰嗦嗦的交代一堆,告訴巴吉爾不許想些有的沒的。沢田休搖頭,想些有的沒的人是他自己吧。
…………
在門外顧問内住了幾天,沢田休基本就是在早餐時間見沢田家光見得多一點。
其他時間就是無所事事的錯開人群在堡内花園處閑逛,導緻那些圍在她窗戶底下竊竊私語的人越發好奇。
“巴吉爾,今天我們去幹嘛?”沢田休挑了條人少的路,離開餐廳。
巴吉爾緊随其後踩上窗戶框,跟着跳翻窗而出。
“不如去釣魚。”巴吉爾想了想,建議道。
“也好。”沢田休看了看今天的天氣,雖然有點寒意但算得上是天朗氣清。
巴吉爾帶着沢田休挑了一處,水域寬廣,地勢平坦又較為人少隐秘的地方,讓沢田休先待在這裡休息,自己回去拿漁具。這些天相處下來,巴吉爾發現沢田休除了喜歡躲着門外顧問的人,其他一切正常。
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師父會悄悄交代,要他一定暗暗看護好休,如果休有任何不對,一定要及時告訴他。但,休笑起來開心的模樣明明比他還要開心,不過也難得看到師父緊張的模樣。
沢田休不忍看老父親失望,穿着老父親特意給她準備的和她格格不入可愛小裙子,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席地而坐,看着眼前澄澈的水面往裡面無聊的扔石子。又在地上用樹枝畫了幾條杠,在心裡默默喊了句自己牛逼,都連續三晚沒睡着了,還是無敵美少女。
扔着扔着,她好像看到水底有人影閃現,還亮晶晶地發着寶石的光芒。沢田休揉了揉的眼睛,難道是太久沒睡眼花了?于是又不以為意坐回石頭邊開始繼續發呆。
“嘻嘻嘻——”
沢田休刷的一下從石頭上站起,四周環顧,見沒人又坐回原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慘了,這次還幻聽了。想着等巴吉爾回來,和他說一聲不釣魚了,回房休息算了。
一陣微風吹過,初春的樹葉輕搖。
沢田休盯着水面看了一會兒,轉身不疾不徐地回走,墜着重磅蕾絲的繁複裙擺随着步伐搖曳甯靜春光,華麗優雅。
但,這分如畫美麗沒有保持多久。
轉身間,沢田休一手将裙擺兇悍的系在腰間,另一手指尖夾着的四顆石子已毫無保留地朝暗湧的氣流飛射而出。
砰砰砰——
一陣輕響,四支銀亮飛刀已落在地上。
沢田休微微勾唇:“貝爾,還不出來嗎?”
“嘻嘻,被師父發現了。”彷如憑空出現一般,貝爾站在了她面前。
沢田休看着他,站在原地未動:“找我做什麼?”
“師父,這麼冷淡?真傷徒弟的心啦。嘻嘻。”貝爾面上笑着。
“那我應該像你一樣偷偷摸摸地放暗器才叫熱情?”沢田休淡淡地看着他。
“那還不是被師父你不費吹灰之力給化解了?嘻嘻。”貝爾咧着嘴角,向沢田休靠近。
“是嗎?”沢田休唇角笑容不變,微微後退,“就這麼惦記你那獎勵?竟然追到這裡。”
貝爾腳步頓了頓,打量沢田休兩眼,笑道:“嘻嘻,師父要送我那麼好的東西,我當然一直惦記着。”
沢田休看着他頭頂王冠微微一笑:“那寶石在我房中,不如現在和我去取?”
風從兩人中間刮過,拂動着沢田休系在腰間的米白裙,若隐若現着修長雙腿,如一朵微微綻放的純白牡丹,驚豔奪目。
貝爾笑嘻嘻道:“可那是門外顧問的地方,我去隻怕會被當奸細抓起來。”
“你是我徒弟,他們怎麼會抓你。”沢田休皮笑容不變。
貝爾愣了愣,似在思考沢田休話中的可信性。沢田休卻不再給他猶豫的時間,接着道:“你不是想用那寶石裝飾你的王冠?才急着找我?”
“嘻嘻,師父,寶石什麼時候都可以拿。不過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師父的幫助,師父,你得馬上和我走。”貝爾笑得悠閑。
沢田休狀做思考,随後微微一笑,猛地拎起裙擺掉頭就跑:“那你在這兒等等,我回去和他們說一聲。”
“嘻嘻,師父是信不過貝爾嗎?”背後的嬉笑聲,也随之而來。
“呸!老娘不是不信貝爾,老娘是信不過你個假冒僞劣!”沢田休不敢停頓,邊跑邊小聲碎碎念。
“哦?師父既然不願意和本王子走的話,那本王子隻好強硬邀請師父跟本王子走一趟了。”貝爾忽而停住追逐的腳步,慢悠悠打了個響指,瞬間三個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從林間躍出攔住沢田休的去路。
沢田休站住腳步,回身對背後的人道:“不用這麼誇張,我和你走就是。”
“嘻嘻嘻——”
眼見三個黑衣人放下戒備朝自己合圍,沢田休一改配合的模樣,瞅準空隙就往外沖,卻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掏出手..槍對她扣下扳機。
啪的細微輕響,消音器将槍聲降到了最低。
“嘻嘻,真是不乖。”貝爾站在原地笑嘻嘻看着沢田休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