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給自己壓驚,料到了料到了。
雲雀眸光掠起一絲無奈笑意,當初那幅畫價值350萬英鎊,這款手袋作為賠償是非售款,對方出具了全球一個的證書。
說起來收藏大于實用,所以,具體價值他沒估量過。
但,如果50萬日圓能讓這個包發揮應有的功效,那麼這包就隻值50萬日圓。
價錢與價值的關系,理當如此。
“你笑什麼?”沢田休覺得不太妙。
“嗯,想不到你看東西的價值很準。”
“不是我準,是你這個太貴重了。”沢田休想了想又笑道,“但是送給奈奈媽,剛好,很值。”
看着眼前價值不菲的包包,沢田休皺起眉頭,她想起家裡還有不少Xanxus送的東西,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那些東西了。
“雲雀,你知道哪裡的寄賣行比較好嗎?” 看着雲雀微皺的眉頭,沢田休立馬解釋:“我不是打你這個包包的主意,是之前Xanxus送的一些東西,那些東西現在留着也沒意思,不如直接賣掉。”
見雲雀挑眉看着自己,隻得硬着頭皮繼續解釋:“與其留着那些不想見的東西發黴封塵,不如換了錢,捐給孤兒院之類,也算是幫他做善事積善德。”
“嗯?”
“啊,扯遠了。反正,捐出去眼不見為淨就對了。”
沢田休不再說話,看着手中的雜志卻久久都不再翻頁。
“好。”雲雀淡聲道,眼中劃過暗湧的光。
“對了,”沢田休見雲雀答應,心裡頓時好受了一些,放下手中的雜志,對雲雀狡黠到,“我邀請了庫洛姆來一起慶祝出院!”
“什麼時候的事?”雲雀微微皺起眉頭。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沢田休摸着下巴,看着雲雀問到,“恭彌,你說庫洛姆喜歡吃什麼呢?”
打開雲雀的冰箱,沢田休滿眼震驚:“怎麼隻剩幾盒速食面了?”
這和之前琳琅滿目的冰箱簡直天壤之别。
雲雀靠着沙發依舊拿背對着她,靜靜地不出聲。
沢田休一瞧還真鬧起别扭來了,有些好笑,因為沒有提前告知就開始鬧别扭,小孩就是小孩,脾氣說來就來。
為了大局着想,沢田休隻好認錯,畢竟要是庫洛姆來後,雲雀還拿背對着人的話,這多不像話多尴尬。
“恭彌。”沢田休圍着他繞到右邊,但人家帥臉一扭,轉向左邊,根本拿她當空氣。
但這點打擊,在沢田休眼裡根本算不上号,立馬狗腿的跑到他左側:“恭彌。”
可惜,人家立馬後仰,倒靠在沙發上,就是不拿正眼瞧她。
就這麼生氣?沢田休咋舌。
沢田休撸起袖子,揉了揉手腕,這是逼她出絕招。
“恭彌~~~~~~~”沢田休竄到沙發背後,對着仰躺在沙發上的雲雀在他上邊拉長了音調,哀怨得像是剛爬出土的女鬼。
雲雀眉頭一皺,連眼都沒睜就打算挪位置,沢田休這次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按在沙發上: “哎~,别動,昨天我在雜志上學到可以讓人放松的按摩術。”
也不管雲雀反不反對,捧住雲雀帶着點嬰兒肥的臉頰就開始上下其手。
“哼哼。”雲雀雖然哼哼了兩聲,身體卻相當誠實的沒有抗拒。
沢田休頓時露出得逞的笑容,隻不過手下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感慨,一個男孩子皮膚居然比豆腐還嫩,而且還細膩到找不出任何瑕疵。
眸眼是難得一見的鳳眸就算了,眼睫還又長又翹,鼻梁又格外挺直,真是怎麼看怎麼精緻怎麼優越。
和Xanxus英挺卻又極為粗狂霸道的長相,完全不同。
要不是雲雀沉默少言的個性,加上拎着拐子說幹就幹的可怕戰鬥力,怕是稍微弱點都早就在這個如狼似虎的世界連渣渣都不剩了。
摸着手下的嫩豆腐,咳,她突然有點理解夏馬爾那lsp為啥就算被抽死也要色膽包天地冒險調戲雲雀。
忽地,雲雀睜開了煙青眸眼。
那一霎,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映着房頂柔和光線,在他清澈的瞳仁裡一切都似乎變得溫柔起來。
一刹那,像是墜入鮮花盛開,落英紛飛的旖.旎之境。
“這是什麼按摩術?”雲雀淡粉唇瓣輕啟。
哦,對,剛剛還忘記了他的唇瓣,如春櫻淡粉的色澤,不薄不厚稱得上完美,要是柔和地笑起來,想必也會讓人如沫春風。
“又在發什麼呆?”明明應該是不耐的語氣,她卻宛如幻聽,似乎聽出他的無奈。
看着他開合的唇,沢田休眨了眨眼,猛然醒悟吓得她一下縮開手:“嗯,那個,你閉上眼睛。”
雲雀看了她一會兒,眼底極快地劃過一絲笑意,聽話地再度緩緩阖上眼睛。
沢田休霎時後怕的拍了拍自己胸口,這美色隻能遠觀不能亵玩,不然下場很悲慘。
畢竟,眼前這個精緻完美的雲雀大美人,他的鳳眼是用來捕捉對手,唇瓣是用來和對方講:咬殺。
他周圍方圓三裡,靠近的人都會被咬殺,硬是憑實力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
收了心神,沢田休才後知後覺狗腿地發現,雲雀剛剛是肯理自己了。
深呼吸一口,再度有模有樣地按上他的太陽穴,靜靜地按了一會兒,沢田休忍不住問:“舒服麼?”
“嗯。”雲雀很給面子地回應了一聲。
沢田休立馬按得更加起勁,并且借着話匣子打開,循循善誘:“上次吃的包子,你覺得怎麼樣?我覺得很好吃。”
“什麼包子?”
“就上次,庫洛姆帶過來的,不會吧,你沒吃嗎?那真可惜,我一直想問庫洛姆在哪裡買的呢。”沢田休捋了捋他的眉心,提醒,“不要皺眉,放松,不要說話,聽我說。”
“恭彌,我們和庫洛姆好歹也算出生入死的過命之交了。”沢田休終于把話題引到正題。
“所以呢?”雲雀按停沢田休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所以,庫洛姆絕對算得上我們的夥伴。”
“夥伴?”雲雀面無表情,唇瓣扯出一絲笑意。
沢田休冷汗涔涔看着他,雲雀卻突然收了笑道:“好。”
一聲“好”,總算是讓沢田休松了口氣:“所以,夥伴來慶祝我們出院,我們晚上就應該準備豐盛一點不是麼?”
“是朋友就不要在意這些虛情假意,速食面也很好。”
沢田休看着一本正經的雲雀,抽了抽唇角:“還是稍稍虛情假意好些。”
雲雀啧了一聲,轉過身背對她,給了她一個極為傲嬌的後腦勺,随後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