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裡手機忽地響起信息提示音,在看到是沢田休發來讓他注意安全的信息後,上揚的唇角終于拉直,回到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模樣,傲嬌地哼哼了兩聲,将手機裝進口袋,步履輕快地離開。
第二天一早,沢田休一打開門就見奈奈媽背着昨天送她的包包和鄰居大嬸打招呼,明裡暗裡地炫耀自己的包包是女兒送的,直到被鄰居羨慕後,才滿意地去采購食材。
沢田休拐了個彎,就見雲雀在不遠處等着自己,立馬小跑上前。
昨夜,雲雀坦坦蕩蕩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反倒是自己總記得早上的荒謬,艮得她發慌,就像做了件對不住庫洛姆應該被天打雷劈的事。
以後,她絕不會讓同樣的事故再次發生了。
看向身側的雲雀雲淡風輕一如既往,沢田休默默決定向雲雀學習他坦蕩淡然處變不驚的态度,徹底将最後一絲困擾抛掉。
*
他們已在計劃書裡命名酒樓為:禦宴。
看完禦宴的工程進展,沢田休這次相當滿意,估算了一下,大概還有一個半月,就能裝修完工了。
“雲雀,你覺得怎麼樣?”她雖然滿意,但是以雲雀挑剔的眼光,說不定能更好。
果然,雲雀立馬指出了幾處不合理的地方,讓跟在旁邊的設計師不停點頭稱是,急忙開始着手修改。
費了一上午勁,才落實各項整改方案與工期進度。
下午,又跑了一趟寄賣行,後又回家,将家裡的東西偷偷摸摸一大袋一大袋往寄賣行運。笑得寄賣行合不攏嘴,畢竟都是些難得一見的珍品,并表示一定會給一個滿意的價格。
沢田休把東西運完後,覺得一切都變得輕松起來。
哪怕面對貝爾再次發來的信息,也看着順眼起來,對了,這小子還觊觎着自己珍藏十幾年的鹹魚。
嗯,等下給他寄出去,但是收信地址不能寫瓦利亞,隻好發出信息去問。
對方立馬秒回了一個比較常見的地址,然後又開始對她撒嬌,控訴她比瓦利亞的殺手還要殘忍,竟然連他那麼可愛的徒弟都視而不見。
沢田休打了個冷戰,将手機關掉。
雲雀一直在旁默默看着她的舉動。
董事會召開得很順利,雲雀第一個表決通過後,便全票通過。
沢田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翌日便抱着自己親手準備的小食,按照庫洛姆的指示去見六道骸。
沢田休站在黑曜樂園門口,便覺它自帶地獄黑氣疊加了恐怖buff。
庫洛姆從窗戶口看到沢田休到了,便立馬不顧身後跳腳的犬,就往樓下跑。
看到庫洛姆滿面笑容的天使模樣,沢田休頓時覺得這周身恐怖黑氣的黑耀樂園也沒那麼可怕了。
“還以為你會約我去你家裡。”沢田休踏上這棟樓還是有點心理陰影。
“嗯?我就住這裡啊。”庫洛姆笑着。
沢田休瞪大了眼睛:“住這裡?這麼陳舊腐朽又陰森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住這裡?”
“也不算是一個人,還有犬、千種他們。”
“這樣才更加危險吧。”沢田休努力回憶起那兩個人的模樣,都沒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
說曹操就到,兩人迎面走來,犬哼了一聲當沒看見撇開頭離開。
“庫洛姆、沢田休,我和犬出去有點事。”千種的聲線依舊帶着點氣若遊絲的感覺,皮膚在昏暗的通道發着蒼白的光。
沢田休驚訝地看着他:“你知道我?”
“嗯,骸大人已經交代了。”千種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是我們的夥伴。”
“喂,千種和她說那麼多作什麼?”犬狂躁的等在樓梯口,“真想咬掉那家夥的脖子。”
千種對沢田休揮揮手,跟上犬認真道:“骸大人說不可以那樣做。”
“嘁。”犬朝沢田休投來警告的眼神,讓沢田休頭皮發麻,懷疑他是不是有狂躁症。
直到兩人徹底離開,沢田休扯了扯被自己攔在身後害羞的庫洛姆:“你要不去我家住吧,總感覺你和他們一起不太安全,我可以把我的床分你一半。”
“kufufufu~,真是大膽又熱情啊。”
讓人頭皮發麻的聲線在她側邊響起,沢田休轉頭看去。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沢田休驚吓地松開拉着六道骸的手,左右尋找,“庫洛姆呢?”
“嗯?你不知道?”六道骸見她一臉茫然皺眉的樣子,笑着反手握住她的便朝表演大廳走,見沢田休掙紮地想要抽出,笑道 ,“你可是答應過我,無論什麼事情都聽我的。”
所幸,到了表演大廳,六道骸便放開了她。
沢田休感慨自己這條命真是來之不易,并懊悔之前自己說話太草率。
“感謝你救了我。”平複了一下心情,沢田休對他扯起禮貌的笑。
“不用謝,畢竟你開出的條件,讓我覺得有價值。”六道骸一直笑眯眯的,但說出的話卻怎麼聽怎麼恐怖,“協助我逃出複仇者監獄。”
“嗯?”沢田休瞪着他,這家夥想要越獄?無法想象這個極度危險的家夥要是出獄,世界會變成什麼腥風血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