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空落落的大堂,沢田休輕歎一聲,點頭答應。
的确,在這裡空等根本無濟于事。
庫洛姆與他們一路同行,一向腼腆的她,看着沢田休難得沉默的樣子,盡可能找着話題,說說笑笑。
“是我們定價太高了嗎?”沢田休忽地低喃。
庫洛姆霎時尴尬,嗯?剛剛她說的笑話,小休都沒有聽嗎?
回到學校,沢田休還在一直思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如果不是價格高的問題,那麼是宣傳嗎?不應該呀,不說街知巷聞,但隻要去過并盛商業街的人就絕對知道。
雲雀看着她,淡聲道:“不要擔心太多,好好上課。”
沢田休憂心忡忡地張了張嘴,最終點點頭回了教室。
雲雀和庫洛姆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資金都是他們出的,而開業第一天面對如此冷清的狀态,他們卻做出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寬慰她,這比責備她更讓她難受。
明明投入了那麼多,而雲雀不隻是投入了大量金錢,更是投入了大量精力事無巨細來處理開業前的事情。
要不是雲雀在,她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那些她從未接觸的領域,處理那麼專業的事項。
如今第一天便卻門可羅雀,原本清晰的目标美好的憧憬,在這一刹那都變得模糊不堪,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不過是一場過于美好的想象。
也許是從未感受到如此挫折,被焦慮的情緒包裹的她接下來的半天都心不在焉,最後就連最遲鈍的山本也發現不對,上前詢問。
卻也隻是得到一條和其他人一樣的回複:
“昨夜失眠而已。”
獄寺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拉上雲雀便馬不停蹄地往禦晏趕,今晚下班中層以上誰都别想走,面對這個困境必須要想出解決方法。
但遠遠地,沢田休就傻眼了,禦晏外面的停車位幾乎停滿了。
壓抑不住内心激動的她要不是被雲雀一把拽住,幾乎就要立馬開車門跳下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這麼多人?”沢田休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拉住雲雀的手,“恭彌你看,還有外地的車牌哎,他們在排隊!”
雲雀輕掃她握住自己的手,眼中浮現淡淡笑意:“嗯。”
“庫洛姆應該和我們一起來,看看這景象!”一等車停穩,沢田休便亟不可待的跳了下去。
風紀委的出現并未影響客人的興緻,在場的人似乎都認識雲雀,見到雲雀無不恭敬示意。
并盛醫院的院長也在其中,顯然來的都是雲雀的熟人。
雲雀一如既往地淡然點頭向前,這一霎似乎所有人都是陪襯,他就是那天生的王者,巡視着領地。
一路打招呼下來,沢田休發現這些人都來頭不小,不是會長就是社長之類。
一霎,沢田休猛地發覺自己的雄心壯志,全靠雲雀無條件支持。心裡頓時樂開花,果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己眼光毒辣選了個好大腿,不然這攀登料理界頂峰的理想,怕是還未開始就道中崩殂。
想到這裡,沢田休狠狠松了口氣,第一步總算勝利邁出。
後廚、包廂、大堂一切都井井有條的運轉着。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積極地進行着一切。
沢田休站在樓上看着人來人往的熱鬧場景,一直緊繃的精神終于得到放松。
“庫洛姆等下看到這場景肯定也會很震驚。”沢田休笑着看了看手表,庫洛姆快到了。
雲雀挑了挑眉:“或許。”
見沢田休疑惑地看向自己,雲雀立馬左右其他道:“這下不必擔心了。”
沢田休讪笑狗腿湊近:“要不是委員長,不可能這麼順利。”
雲雀眸眼微垂,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人,最近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一圈,讓他頓感惱怒,幹淨清冽的聲線不禁帶着嚴肅:“今天早點休息,不許再熬夜。”
沢田休摸了摸鼻子,不滿:“你不也熬夜嗎,再說今晚還要做清算……”
“嗯?”雲雀冷眼掃過。
“這些小事,你要學會放手讓下面的人去處理。”雲雀微皺眉頭,或許當初他不該支持禦晏的計劃。
沢田休立馬投降:“聽委員長的,什麼都聽委員長的。”
就在她伏低做小冷汗直冒的檔口,身後穿來庫洛姆甜美可愛宛如天籁的聲音:
“小休,我們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