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還不動手嗎?”小弗蘭縮在牆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水光,蘋果頭套的小葉子在冷風中一顫一顫,“哈啾,好冷,me想睡覺覺了。”
沢田休死命跑,身後腿長的雲雀甩着拐子不停的追,前面還堵着兩個大喊要将金陀螺獻給委員長的家夥。
“你們倆實在是太聒噪了!我這麼大個美少女哪裡像金陀螺了?”沢田休忍無可忍,一人一記回旋踢将堵路的兩人送飛出去。
一個被卡在樹杈間手舞足蹈掙脫不開,一個臉着地狀似昏迷。
“nice!”小弗蘭豆豆眼頓時變得亮晶晶的,“果然是me的媽咪。”
“襲擊風紀委員。”雲雀語氣平淡,頓了頓,忽地聲線驟冷:“休也被你襲擊了嗎?”
“那邊的陀螺,現在開始你是我一個人的目标。”
毫無溫度的話語讓,沢田休霎時欲哭無淚,早知道這樣,這破團建,打死她都不參加。
她現在十分确定有人在自己身上下了詛咒,導緻所有人看到自己都像那該死的金陀螺!
沢田休忽地想起某個蘋果小鬼,給自己取了個陀螺的稱号。
不會是他吧?但是他看着不過五六歲的模樣……
家裡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屁孩,不是在飯桌上搶吃的就是在尿褲子或者挖鼻屎往别人身上蹭。
沢田休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是那個讨厭的蘋果小鬼。
不等她多想,雲雀攻勢淩厲的折斷了她右邊碗口粗的樹,斬斷了她的去路。
她不敢再想有的沒的,抱頭鼠竄,眼下還是保住她這小命要緊。
很快,她就被逼到了斷頭路上,腳下是十多米高的人造瀑布。
此刻正飛流直下,彌漫起層層水霧。
沢田休驚吓的回轉身,隻見雲雀拎着拐子一步一步緩緩朝自己靠近。
“我是沢田休!”她急的大喊,但沒人可以聽清。
雲雀冷着臉,看着眼前呼啦啦轉個不停的金陀螺。
莫名其妙地,他甩不出拐子。
不然,不會放它毫發無傷的跑這麼遠。
雲雀拎着拐子,與它對峙。
“為什麼你們都認不出我!”沢田休急的原地打轉,再往後退一步她就得體驗無繩蹦極了。
“休在哪裡?”雲雀神色冰冷。
沢田休抓狂,無語凝噎。
忽地,她看到那紮眼的蘋果頭套在雲雀身後的樹林中閃了閃。
是那蘋果小孩,他也跟過來了?
難道真和這小孩有關?
“打赢他,就能恢複原來的樣子。”小鬼遠遠的和沢田休對視上了,眼神亮晶晶的也不躲閃,小嘴動了動。
弗蘭的聲音很輕,卻準确無誤的傳到她耳中,更可怕的是,雲雀毫無反應,顯然是專門沖自己來的。
“嗷!臭蘋果小鬼!果然是你搞的鬼!”沢田休快瘋了,打赢雲雀?開什麼玩笑?
十個她加起來都不知道能不能打過。
但,打不過雲雀,難道她還打不過一個小鬼?
立即明确目标朝小鬼沖去。
雲雀死死盯着眼前左蹦右跳上蹦下蹿金光閃閃的大陀螺,希望它能實相地交出他要找的人。
但這陀螺似乎是在挑釁他的容忍度,竟然企圖逃跑。
“咬殺!”雲雀揚起拐子,不再猶豫。
原本還想掠過雲雀,抓到蘋果小孩的沢田休,為躲避煞氣逼人的浮萍拐,本能彎腰後退。
卻不知,雲雀眼中的金陀螺竟然自己後退跳下人造懸崖。
“媽咪!”
雲雀聞聲皺眉側眸。
原本蹲在牆角的蘋果頭套小孩不知何時輪着小短腿出現在他面前,撲跪一下跪在崖邊語氣毫無起伏的叫喚,接着身體一軟往前一趴,屁股一撅毫無防備地沉沉睡去。
雲雀好看的眉眼抽了抽,這個小鬼什麼來曆,對着金陀螺叫媽咪……
此刻,沢田休的聲音終于從崖下傳來,漆黑夜空回蕩着她不甘的:“艹啊,我真不是什麼金陀螺!我是貨真價實的沢田休!!”
雲雀瞳孔一震,毫無猶豫的跟着跳下。
瀑布下不遠處,一名金發少年聽到少女熟悉的聲音,眸光一亮,拼盡全力朝瀑布躍去。
就在沢田休絕望閉眼以為要進入潭底,探究一番人與自然之時。
腰被人摟住,向下沖擊的速度明顯減緩,她吃驚的睜睛一看,驚訝道:“巴吉爾?!”
額頭上燃着靛藍的火焰,正準備微笑回應的少年。腰側卻毫無預兆狠挨了一腳,瞬間被踹入小潭中。
“啪——”
沢田休張大嘴看着落水的巴吉爾,半晌才對着突然而至霸占了巴吉爾位置的冷傲少年,結結巴巴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踹他幹嘛?”
“哼。”雲雀傲嬌的一撇頭,頓了頓又轉頭看她,“你很關心他?”
沢田休覺得他語氣怪怪的,後知後覺發現他竟然也跳下懸崖,急道:“你怎麼跳下來了?受傷怎麼辦?”
聞言雲雀眸光一亮,轉過頭,卻壓抑不住上揚的唇角傲嬌道:“我知道金陀螺是你。這點高度沒什麼好在意的。”
說着便是幾個跳躍,沢田休隻覺得眼前一花,随後便穩穩落地。
掙脫出被雲雀摟着的手,沢田休搜尋着巴吉爾的位置。
“你去幹什麼?”雲雀看她往潭中走,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