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頰燒一樣地燙，努力擺出平常的表情去問。

他望着我，輕笑一聲，重新挽好耳後别不住滑落出來的長發，收回手道：“回去吧。”

我心慌意亂，匆匆應一聲，揮動羽翼就要飛起來。

“5号。”

十七号喊住我。

我飛起的動作一頓，他牽起我的手，神态自若道：“你今天去見18号了，她過得怎麼樣？”

“啊……挺好的吧。”提到十八号，我的注意力分散出去，忘記要害羞十七号來牽我的手。

我想一想道：“她和克林、瑪倫在一起很幸福，成為一個好媽媽了。”

真是不可思議。

居然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當年的我可不敢去妄想自己的未來。

一個被改造成人造人的長翼星人，一生都注定要聽命于蓋羅博士。

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一副壞人做派，看着就很炮灰。

我還以為自己鐵定要和蓋羅博士一起成為孫悟空手下的炮灰。

“拉彼斯。”

我側頭看向身旁的愛人，低聲說道：“要不是拉蘭歌和拉蘭多出生……我都不敢相信，居然都快過去十年了。”

時間過得好快。

“現在想一想，我們認識也有……”多久來着？

記不清了。

我含混一下道：“十年、十多年吧。”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換一句話說，他覺得幸福嗎？

我有點忐忑地看向他。

十七号握住我的手緊一緊，反問道：“5号，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我一愣，别扭道：“這不是我問你的問題嗎？”

怎麼扔回給我了？

十七号含笑看向我。

我的耳朵再次開始發燙，支吾道：“還行吧……現在出門也方便，就算不去西都，附近也有可以買東西的地方。”

充其量是不那麼齊全。

種類也不太多。

“除了這些呢？”

“什麼？”

十七号溫柔地看我一會，微笑道：“除了出門的事，你和我、拉蘭歌、拉蘭多在一起，會幸福嗎？”

我有點莫名。

“你這是什麼問題？”

我瞥他一眼，嘀嘀咕咕道：“我每天起床，看起來都是很不幸的樣子嗎？”

十七号勾着嘴角，捏一捏我的手道：“不是，你每一天都很有精神、很活潑、很可愛。”

他說什麼呢！

一點都不害臊！

我耳朵燒熱，别扭地哼一聲道：“反正就是你看見的這樣，幸不幸福不知道，但我喜歡和你們在一起。”

不管是住在森林保護區，亦或是舒适自在的大城市。

隻要有十七号、有拉蘭歌和拉蘭多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家。

“你還沒說呢！”

這人光問我了！

轉移話題真是一把好手。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兇巴巴地逼問道：“快說！你覺得自己很幸福！”

十七号忍俊不禁。

他握着我的手一拉，溫柔的輕吻落在我的額頭，回答道：“我的答案和你一樣。”

十七号很确定。

現在的他不會再有剛剛被蓋羅博士喚醒時的空虛感。

不需要去尋找地球最強的孫悟空打敗。

更不用去找什麼别的“樂趣”。

他和他的愛人、孩子在一起，這就是足以令他感到充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