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懷疑孫悟空是不是故意的。”

我低哼一聲，别過頭，心情很是不快。

十七号看向我，輕捏一下我的手心，問道：“生氣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

說生氣，的确有。

但不是因為孫悟空。

我生氣的是肆無忌憚破壞我們平靜生活的“反派”。

他們可以不計代價，不考慮旁人與未來，肆意放縱自己的力量去破壞，卻不知道我們為了挽救世界，要付出多少代價。

十七号和我。

未來的十七号和十八号。

甚至是一次次往返過去與未來，隻為尋求拯救之法的特蘭克斯。

“拉彼斯，我有點累了。”

我呼出一口氣，耷拉下眼，羽翼無精打采地半合低垂。

心口壓着一陣郁氣，難以散去。

十七号看我一會，問：“需要我背你嗎？”

“什麼？”我愣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不是累了？”

十七号摸一摸我的臉，指腹的繭子不輕不重地蹭過眼角。

有一點癢。

我眨一下眼，感覺眼睫掃到他的拇指，不自覺錯開視線看向一旁，低聲道：“不用了，你不是剛比賽完嗎？”

真要說累。

也是他比我更累。

十七号輕笑一聲，收回手，主動繞到我身前，膝蓋半屈道：“上來吧。”

“你、你幹什麼啊！”

我略略提高聲音，下意識看向其他人的方向。

十七号淡定道：“背你回去啊，你不是累了？”

“誰要你背了！”

我跺一腳，拽住他的胳膊要把人拉起來，急忙道：“你快起來，讓布爾瑪他們看見，我還要不要臉了！”

十七号回頭道：“我不能背你嗎？”

我一時語塞。

拉蘭歌歪着小腦袋看一看我們，腳一晃主動撲向十七号的肩膀，小小一隻挂上去，拽住人造人柔順的黑發，笑嘻嘻道：“背！”

他低笑一聲，道：“你看，拉蘭歌都同意了。”

“她又不覺得害臊！”

我反駁一句，抿着唇，忐忑地看向不遠處說說笑笑的孫悟空等人。

沒有人留意到十七号的動作。

我暗暗松一口氣，耷拉的翅膀都恢複一點活力拍打兩下。

“5号，你太在意别人了。”

十七号的目光清淩淩地看向我。

連同挂在他左右肩膀的兩小隻也一同看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眼睫半垂，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不用想這麼多，”他收回視線，勾起唇道：“我們又不和他們住一起，丢臉就丢臉了。”

我咕哝一聲，慢吞吞地上前一步，攀住他的肩膀道：“丢臉的又不是你。”

他當然說得輕松。

十七号很輕地笑一聲，托住我的大腿，背起我和拉蘭歌、拉蘭多直起腿。

純白的羽翼揚起扇動兩下。

“5号，你不舒服嗎？”克林看過來。

他見十七号背起五号，背後的人造人少女埋着頭，翅膀都僵硬地固定在一個欲張不張的幅度。